罗战仰望着程宇烧灼的面孔,让他着魔的这张生动英俊又坚韧的脸……
“战哥,瞧您这一家接一家分店开的,兄弟们跟着您混,算是跟对人了!照这个ฐ趋势,不出五年,您一定能把三里屯那块地盘重新夺回来,让三里屯娱乐่广场改回姓罗!”
罗战暧昧地飞眼儿:“那咱就结婚时候穿啊……”
徐晓凡毫无反抗能力,只能被小流氓死拖活拽得,给拖去炸酱面馆。
程宇那时候没明白,谭五爷这句威胁究竟透着什么涵义。
他这人一向循规蹈矩,严å守规章,从来没干过这种明目张胆违反条例而且极其傻逼的事情,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他竟然开着公车,拉着警笛,玩儿命地赶路,去追他喜欢的那个男人!!!
程大妈声音有些哽咽,抹了抹眼角:“咳,你这孩子,你一辈子单着啊?那我以后要是不在了,谁伺候你,谁照顾你啊?”
程大妈特无辜,特委屈:“我没说什么啊!小桐给你打电话打了好多次,说打不通,然后就打家里来了!然后我就接了嘛!我就跟她聊聊嘛ใ!
罗战瞧见那一领淡黄色飘逸的连衣裙站在五层窗口下边儿,丝毫也不畏惧楼上那一口一百多斤的大麻袋朝她脑顶上砸下来。
罗战挑眉呵气道:“我说程宇,咱先不忙算账呢,咱来日方แ长,我过两ä天还去你们所里报道呢,回头你再跟我慢慢算钱,成吧?”
程宇哼了一声,这人看来还真是行家,不是个棒槌。
-警“匪”强强,闷骚女王vs流氓忠犬~本文没有卧底,无关黑帮情仇,也没有勾心斗角相爱相杀,只是小胡同里发生的一幕温馨欢脱夫夫恋爱轻喜剧,1vs1,he。
程宇狠瞟了罗战一眼:“没个正行儿。”
罗战歪着嘴角,得意着:“说正经的,最近又创新了几个菜,等着你试吃呢,完事儿早点儿回来!”
“你想着我啊!”罗战又贱兮兮地叮嘱。
程宇笑了一下,点点头,怎么เ可能不想着?
程宇拖着行李箱,白衫黑裤ไ的身影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杨,渐渐混入人群,淡出罗战留恋追逐的视线……
罗战照常看他的店,做他的生意。日子出奇地平静,上门闹事儿的都没有。
他在世贸天阶总店的玻璃橱窗里捏着蟹粉小笼包,赖饽饽跑来找他。
赖饽饽是受他战哥所托,去跑个腿儿。罗强过生日,罗战托小弟送去一只生日蛋糕,还有一箱解馋的零嘴儿。
赖饽饽拿回一张字条,说是强哥交待的话。
罗战一看,他哥写的是:【三儿,最近出门警醒着,小心脑后和脚下,你在外头目标比我大,防人之心不可无。】
赖饽饽解释,强哥的意思其实是,他伤了对方แ的家人,对方难保不以牙还牙,虽说道儿上有规矩,凡事冤有头债有主,有仇的去找正主儿报仇,别累及双方家眷,可是罗家小三儿也是混过的,这就不能纯粹算作“家眷”。
罗战倒没觉着担心害怕,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动,他亲哥还是向着他的,没生他气。
罗战叮嘱手下亲近的一帮小弟,也小心着,下了夜班成群结伙地走,别去那些龙蛇混杂的声色场所。程宇没在北京,罗战自己也懒โ得回家,干脆就住在杨油饼店里,他最爱热闹,人多也安全。
罗战没想到,还没过几天,他哥又给他递了一回话。
这回给罗战递纸条的,竟然还真是个条子。
那年轻的条子开着清河监狱的车,在罗战的店门口停驻了片刻,向罗战交待个话,认真叮嘱了几句,然后急匆匆回去了,罗战都没看清楚那个狱警压低在帽檐儿下的脸。
罗强在字条里大意是说:【三儿,老实在家里蹲着,最近别ี出门,更不要跑外地。不然你进局子里待两天,老子把你搁在身边儿最放心……】
原本打个电å话就搞定的事儿,罗强偏要着人亲自上门叮嘱,反而弄得罗战莫名烦躁起来。咱忒么的又不是被吓大的,从小到大啥事儿没经历过?见招拆招儿呗,哥你至于的吗?
罗强这种人可从来没这么เ婆婆妈妈过。
罗战倒也理解他哥为ฦ什么这么紧张。罗强在这世上只剩下一兄一弟,罗涌ไ完全是局外人,住在郊区老实巴交的一个果农,谁也挨不着。就只有罗战,是罗强混在道儿上的唯一亲人,唯一有可能遭人黑手打击报复的目标对象。
罗战那晚在砂锅居里,闲着做了两道菜,结果砂锅鱼头熬散架了,松鼠鳜鱼炸着炸着让他掰掉了尾巴,不成一条整鱼的形儿。
一连两道菜都做崴了,从来没这么เ背过。
罗战这心里头就开始不安,觉着哪里不舒坦,不对劲,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好像他自己就是那条油锅里颤动的鱼,浑身焦烂燥热地蹦跶。
罗战给程宇打电å话。
“程宇,你在哪儿呢?”
“刚忙完,旅馆呢。”
“程宇,你没出什么事儿吧?”
“我能出什么事儿啊?怎么了你?”
罗战问得没头没脑,程宇还觉着这人莫名其妙瞎操心呢。
罗战说:“程宇你在外边儿可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