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如果我杀了他,你会介意吗?”杀人从黎辉嘴里说出来,果然就像家常便饭,然而亨也知道,近十年,他的生活就是以此为基础,要他突然改变是根本不可能的。爱一个人,就是连他最恶劣的地方也要爱,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变得像他一样狠心,对于人命,似乎ๆ也能淡然面对。
“没什么没什么,我老了,很多年没被这么热切的目光注视过了。”黎叔诙谐地笑过后,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阿辉十年前出事,我们从海ร中ณ救上他时,他的确已近死亡,甚至可以说,他已๐经死了……”老人的语气又开始悲伤,“他是明日香唯一留给我的纪念,是我的疏忽没能ม保护好他,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他死……只是,用尽了一切办法,先进的医疗技术还是古老的救人方แ法,是将他的生命唤回,可似乎……召回的是个ฐ完全不一样的阿辉。醒过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阿辉都处在一种疯狂状态,简直就是疯子,每天只会乱叫乱跑,脾气暴躁谁都不认,像是某种野兽……”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为什么?为什么!
“对不起,我只想安慰一下你……你总是像有心事的样子……”阿虎和蔼亲切的话语带着真诚,眼神也并不像充满恶意。
亨最近的心情不错,因为ฦ,至少他在看见美丽的风景后会开心地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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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哥艳丽ษ无双的脸完全扭曲变形,脸色也不比地上的尸体强到哪儿去,窝在沙发里再也不出一声,似乎连呼吸都在颤抖。
厅中的激情火焰已经过了一轮,有男孩子抓着衣物赤着身体离开主厅,去后面的卫生间。
数年来,从被秋哥强夺走初次后,少年虽然羞愤不耻于这种生活,但都是在无奈的情况被迫为之,虽然心里不愿意,可身体并没有反抗,也就是说,那些都不算是强暴。
“你当然能这么说,也能这么做……我的身体的确受了诱惑或挑逗就无法控制……不过,这还是我的身体,只要是属于我的,我就有办法控制它,不管你用什么,得到的就是条死狗……”
耳朵能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时,亨已๐经清醒过来,然后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人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ว么聪明,想到เ走楼ä梯……是知道我在等你吗?”阮和志不等少年回答就一伸手,揪住了少年的衣襟,将他从台阶上拉了下来,提到眼前,穷凶极恶地磨着牙:“别ี以为有老板给你撑腰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想骑到我头上,你还早着呢!”
不管能否离开这个人间地狱,他已经不想再听到有人死去了。
“不是客人,是……老板……”
在那ว之前,阿青因为保护自己้被客人强暴,最后在老板的威胁下不得不做了接客的“少爷”,说白了就是“男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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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终于“砰”的一声,房间里除了床上,再无他人的心跳。黎辉吁了口气,嘴角也带出同样一缕冷笑。
“輝……輝……”亨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让黎辉不得不暂时放下脑แ中ณ的杂念,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的可口的食物。
“真可惜了,蛇那么เ快就走了,皮才剥到一半……”他自后咬住了亨的耳垂。
“什么เ啊?”亨呓语,随即因黎辉一个挺身又开始无意识地大叫起来。
门外,白色的皮鞋虽然渐在离门远去,可再厚的门竟然也挡不住里面诱人下地狱的忘情叫声。
黎泽依旧眯着眼,边走边对门口的阿弟道:“告诉他,我在楼下书房等他……我正好在休假中ณ……”
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我一定转告,泽少爷。”
阿弟还像最精致的美人雕像立在门前,但任何一尊雕像都不会散发出像她一样能把自己震碎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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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活剥ຓ蛇皮?”亨在黎辉还压住自己平息着呼吸时问道。
“顾名思义,就是在蛇活着的时候把皮剥ຓ下来啊……”黎辉满足地亲了亲亨的后颈,有点所问非所答。
“我当然明白那ว个意思……为什么说,你哥哥是蛇……”亨边说边琢磨,话到เ最后忽然有些明白黎辉的意思了,不觉得脸颊发烫,“你、你是指……用我……”
“傻瓜,用你?他刚才看见你的身体我就足可以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了……”黎辉身上突然又杀气大作,“没人能ม经得住你的诱惑,哪怕只是声音,亨……我当然不会便宜了那ว些家伙……不是眼睛也得是耳朵……”
亨被他那种冷冷的语气吓得打了个哆嗦:“不要……”他用力翻过身,看着黎辉的双眼,“不要……你在外面的事我不多嘴,可是他是你哥哥,那些人是他的手下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喜欢你因为我和家人自相残杀……”
“家人?”黎辉的声音又冷了一层。
“嗯,虽说是异母兄弟,到底还是同一个父亲,血缘一样,模样嘛……”亨回忆着那ว身白西装上边的面孔……俊美、冰冷、有帝ຓ王之ใ气,但更大的感觉就是:熟ງ悉。听见黎辉喊他“哥哥”时候,亨还以为那是因为他们兄弟俩有相似的地方自己้才对那ว个男人有熟悉之感的,但现在认真地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