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错？你不过是想得到你要得到的东西而已，没错。”
“嗯。”
“那……那你要怎样才会喜欢人家嘛？”
躺在海水之中，浪花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脸上，冷意传向四肢百骸。没有很快起身，她将自己丢在咸涩的海水之ใ中。她听见他发动车子，而后扬长而去。
贺连城坐在副驾驶座上，唇角扬起。
呵！多划算……
……
“大小姐，是老爷叫二小姐回来的……”方แ管家忙解释道，却被纪静狠狠打断：“我知道！不需要你这个老东西多嘴！”
方管家客气地招呼纪念在花园里的圆桌前坐下，就像是招待一位从未拜访过纪家的客人一样。现在的纪家，甚至连门都不会让她轻易进去，方แ管家曾经就是再待自己再好，终归也是不敢忤逆那个人的意思的。她知道的。
绝望了，无力地靠在驾驶座上。
一声急刹้车刺耳，方向盘飞转，车头一转，折回旁边的另一个ฐ车道。
*
“丈夫？”小李倏地瞪大了眼，如果刚他没听错的话，纪念今年十九岁，还没到法定婚龄，哪里来的丈夫？
的确是年头有些多了，连天花板上的墙皮也都泛黄脱落了。离开b城整整一年，再回来，这里依然带给她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多于她的那个ฐ可有可无的“家”。
“滚！”不待那人说完，他便低吼一声。
“念念……念念……”
一声一声，温醇悦耳，仿佛近在耳边。
她唯有加快了脚步，到最后甚至狂奔了起来。无路可走之时，她躲进一家精品店的试衣间里，咬着唇瓣失声痛哭起来。
她记得，过去的十几年来，他是她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只要有他，她就不必活在见不得光的肮脏腥臭的下水道里，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他的庇佑下，做一尾小鱼，由他温柔豢养。
可是很多事情发生了，他们就再都回不去了。
现在，她可以没有自由á，可以出卖自己，可以没有纪家女儿的身份，但唯独不能ม毁了他。
试衣间里，她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泪水在她的裙子上湿了一片。
直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里面那位小姐，麻烦您出来一下好吗？我们有位客人要试一下衣服……”
她站起身，简单地整理了一下狼狈的自己，打开了试衣间的门。
站在店员身侧，一身绛紫色连衣裙ำ那个女人，妖娆ๆ而优雅，看到她的脸，红唇玩味地勾起：“纪念，是你？”
纪念一愣，强挤出一抹笑：“史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