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还是不靠？
想到她睡去时安详却委屈的面容，子律心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了？”
其实舒并不是要故意逆着他，她也知道自己喝酒是个什么状况，只是初ม听他说话的口气就已经不舒服，细想想，这只是刚ธ复合，就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也许只是刚刚ธ复合，还有些不踏实，舒这么揣测着，接过他递上来的小托盘。
“不许看！”
“晚上……行吗？”
可他们太不一样，一杯茶里倒进了咖啡，溶解了，却是种调不开的味道。
“还我！”
从楼上下来，远远看着他替门神咖啡做的招牌，舒好不容易才挣开了手，背在后面不让他碰到。子律倒也不生气，过去直接揽到肩上，任她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停在门神店口，刚要问她话，舒已经小步子飘似的从他身边跑开，只剩下子律戳在门口，撇撇嘴别扭了一下，只得作罢。
俯视的角度，子律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已经拒绝过他太多次了，每次的表达也都差ๆ不多，他为了表示尊重依了她，那之后就是变本加厉的忍耐再忍耐。
年轻人想安身下来前没有本钱，只能靠咖啡馆里打工。门神的咖啡馆和骆驼的书店都收留了不少这样的孩子。她不一样，当初不知道哪来的魄力，把最心爱的东西都卖了，只为了能住下，付上房租。
“……找到那把开门钥๓匙，只有有伴的人才能离开，如果找到你想要的钥匙，他负责送你回去。后面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女士们大可以在灯亮之后选择自己喜欢的异性。”主持人煞有介事的渲染着气氛。
舒根本没听懂要干什么เ，已๐经被人推着上前去拿钥๓匙。
舒一个人蹩到进门的地方，低头看看了自己身上的旧毛衣，没有急着上二楼的聚会区，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怕自己这么เ上去应付不过来。
子律抱着手，看她够画的姿势动作，心情反而爽利了起来，好整以暇的等着她主动求他帮忙。他很喜欢看她为难的样子，那时候虽然脸上表情装ณ着坚强，其实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他如果适时出现，总能ม凸显他在她身边的重要性，让他心里大男ç人地感觉膨胀起来。
“没有……”否认的不太理直气壮，怕高磊继续往下问，舒随手从桌边抽过来棉绳递到他手里，“拿着，帮我系扣子，下午要扎好了下缸，明天要染。”
书柜对面是一整面开会用的玻璃墙，她偶尔来了，会在上面写写画ฑ画做些小装ณ饰，有时候很秀丽，有时候又很有韧性，如同她做的其他东西。走近前，看清玻璃墙上画的酒瓶，子律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画的了，总之ใ潜台词是分手。
以前不是没想过分手，也分了几次，过一段又会顺理成章在一起。时间长了，连她自己都渐渐觉得两个人会一直在一起。
情绪这样的反复，自己้也要崩溃了，他却还在这时候欺身上来逼问。
“下午和昨晚……那么做好吗？舒服吗？你喜欢吗？”
“喜欢我那么เ做吗！”
“告诉我，喜欢吗！”
突兀直白的提问连珠炮一样，他脸色一点点收敛，目光如炬，像是能看穿她，又像要发脾ຆ气。
从来无法谈那些，心情本来已๐经很乱。舒想挣开，可他的床就这么大，声音都该死的无法屏蔽在听觉以外。
那ว个ฐ制琴师，他的不通情，无休止的**โ，她讨厌的一切一切，通通累加起来！被逼的气都在胸ถ口郁结着，又说不了，冲口就哭了。再不是掉掉眼泪那么简单，从他前一晚打电话说正式分手以来，她心里苦的酸的疼着涨着，感觉不行了也得撑着，现在却被这男人弄得再撑不下去。
舒很少哭成这样，也不是委屈，就是想哭了，控制不了，一会儿一波折的情绪，心里千百个弯弯绕都被熨烫平整任他临幸过了，如今还要有个碍她清静的女人介入到เ生活里。
没一会儿，她一侧的枕头上已๐经一大片泪渍，父亲突然过世时，她憋闷了三天，然后扑在客厅放骨灰盒的大衣柜前痛哭失声。如今，为了同床共枕的男人流泪，她总怕已๐经投入太多，如果有朝一日会失去，也会像失去父亲那样痛彻心扉。
她哭出来的声音很陌生，不再是跟他负隅顽ื抗的冷抵抗，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他也不劝，就任她哭，哭到气都不顺ิ畅，才扶着她瘫软的身子坐起来，郑重其事的跟她交待。
“三区有音乐่会所，如果她想来，我会和高磊说推荐到那些地方去！她不适合公社，我没兴趣也不喜欢，明白了吗！”
舒听懂了，低头眼泪照旧落在睡衣带子上，哭声也控制不住，咬着嘴唇，咬着手背，最后只好咬在他肩上。
“哭吧，别憋着了，憋了好几天了。我只有你，知道吗！”
子律在睡衣间找到她胸ถ口那粒痣，认真抚摸着，好像是他在她身上打下的烙印。听不见她吱声，就是一浪ฐ高过一浪的哭泣，哭到最后，整个ฐ人软软的放松了身子，疲倦的团在他怀里，还坐在床上就哭着睡着了。
有些可以忍，也有些无需忍，之后好几天舒的情绪才慢慢从分手复合的波折里彻底回复过来。姓孟的女人当面被高磊和子律拒绝，制ๆ琴室开始联系别的工作室。她就跟在他身边，躲在会客室后面的小间里听他们谈话，吃他给她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