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终于肯来见我了！”
她打量着这颇诡异的气氛，一时也猜不透其中猫腻。
项子衿眼中瞬间燃了明光，满是意外的欢欣，刚ธ想叫唤，可还没来得及发出半个音，却见顾珩目光从桑柔身上扫过来，阴沉冷鸷，满是警告。
仲清寒提步下台阶的动作一顿，一下踩空。
他手背到身后握了握，说：“你方才说得很对！与人为盟，收服势力，联姻终究只是形式，而我不愿为这些形式所束缚。一个男ç人，若是连枕边人都无力挑选心中所爱，那也太过无能！”
顾珩冷瞥了她一眼，说：“看到我为难，你心里很痛快？”
她还没纠结出个结果，耳后突然炸响一句男声：“你这是要进去，还是出来？”
“不会，我现在身在齐国，要是身份被曝光，身为姐妹，她难免要受牵连。如今她巴不得和靖国王室划清界ศ限，自然不会做这档蠢事。”
桑柔用胳ฑ臂掩着的面色微微沉凝。
傅姝适时开了口，众护卫听到，迟疑了下，退开到两ä侧。
“劳烦阿姐如此兴师动众，我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啊！”
“不浅？”名澄闻言，瞬即笑起来，阴阳怪气地重复道。
桑柔愣了下，点点头，让她进来。
桑柔便当他承认了，继续说道：“其实，说来我挺不懂的。感情可以变深变浅变陌路，关系可以渐行渐远渐无书。可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替代呢？曾经……”她忽然噎住，垂下眼眸，唇角勾起，露出酸涩非常的笑容，“太子也应该有所耳闻，穆止他……他就是觉得我和项子衿很像，而试图将我当作她来爱……呵，其实我至今也没能搞明白，我和项子衿到底像在哪里，她温文淑雅，我粗野乖๔张。我想，他大概也是清楚的，我终究比不上他心中的人。所以等项子衿回来了，他毫无犹豫地选择了她……”
顾珩居高临ภ下地看着她，半晌没出声，拢在袖中ณ的双手却捏得极紧。
酒壶里的酒已有一半下肚，桑柔摸了摸微烫的脸颊，望着星辰寥寥的夜空，低低地喃道：“穆止，告诉我，我该怎么告别旧日，那些有你的曾经……”
顾珩久立在坟前，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