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娘怎么เ了?”木头小声的问着,担心的往柴房回望了一眼。
晚上,诗画搬出床底下的瓦罐,捧了所有的铜板子。一数,还不够本钱,两人干巴巴的对望着。
“诗画,我脸上有灰吗?”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带了一丝探试。
说起苟记豆腐店,这里头还有个故事。那苟大牛原本就是扬春人,从小无父无母被祖母带大,在十来岁时,祖母撒手归西,只留下一座祖屋给他。
诗画眼珠转了好几圈,突然间很是悲伤,扑在男人身边哭道:“你…你竟然失忆了?那我们两母子该怎么เ办,让我们怎么活啊?”
年还没过,这寒冷的日子还有得熬,但愿娘跟自己还能ม坚持的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传来一点移动的微弱灯光,应该是灯笼。诗画ฑ心里一颤,怕来的是歹人,忙往路旁้的草从蹲下身子,藏了起来。
灯火越来越近,诗画ฑ借着照过来微暗灯光看去。那人穿了一身的布衣,手提了个小小的破灯笼,走的很快,虽然灯光晕暗,那张脸却是那ว么熟悉,尽是焦急、担忧。
诗画忙从草从里站了起来,叫了一声,“木头哥。”
“诗画!”木头听到เ声音忙向草丛寻来,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又蹙起了眉,“你怎么了,脸上的伤是怎么来了?”
木头将诗画从草丛里拉了出来,仔细的端详着她脸,温暖的大手轻轻着那肿胀的脸颊,让诗画的眼一酸,眼泪差ๆ点就掉了下来。
“是谁打的?”语气中带着怒气。
“没事,就是白天的时候有几个ฐ混混见我好欺负,想抢我的东西,我不给,就打了起来了。不…不小心就受了点伤。”
“他们要,给他们就是了,安全要紧ู,你自己一个ฐ人不要逞强。还有没有伤到เ哪里?”
“脚有点疼,可能破了点皮。”
“伤了哪只脚,让我看看。”
“左脚膝盖有点疼。”
木头蹲下身将灯笼放在地上,就想伸手去揭诗画ฑ的裤管。诗画忙把脚一收,急道:“我没事,就是损了点皮,不用看了。”
男女授受不亲,一个ฐ大男人怎么可以看姑娘家的腿?黑暗中诗画红了脸,心里一阵别ี扭。
“你怕什么,自己的伤要紧,何况……”木头好像想到เ了什么,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收了回来。眨眼的功夫,他又伸手拉起诗画的脚๐,见膝盖的衣料沾沾的,还有点腥味,眼色敛了下,小心的将裤管掀高,膝盖了擦破一大块皮,红红一片,触目惊心。
“那群小混混都有些谁?”
黑暗中诗画ฑ看不见木头的表情,却听出了那种浓浓的怒气,心不由一暖,这世间第一次有人这么เ关心她,在乎她有没有受伤,黑暗中来接她回家。
“我记不得了,面生的很。”
“明天我带你去找他们,欺人太甚了。”
“这点伤没事的,算了,明天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找的着,等以后见着再说。我这么晚没回来,娘是不是很担心?”
“没敢告诉娘你还没回来,只是说到邻居家去串门了还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事,就赶来看看。以后小心点,别再一个人出去了,去哪都得叫上我。别再乱来了,会让人担心的。”
“嗯。”诗画ฑ轻轻的点了点头,嘴角不觉得往上扬。
“你走路不方便,我背你回去吧。”木头蹲着身子背向诗画ฑ,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木头哥,这样不好吧?”
“我们已有名份的,只是你还没及笄而已。等你及笄了,我们就是夫妻了,不用害臊的,上来吧。”
诗画红着脸趴在木头身上,一只手抱着重重的布袋,另一只手拿着灯笼,一条扁担横在两人中间。
木头借着灯光走向扬春,诗画趴在他身上没敢吭一声,第一次跟男子如此亲密,好像…很甜。木头身上透着淡淡的汗味,诗画突然觉得那是世上最好闻的味道,很熟ງ悉很放心,像是避风港,有他在身边,遇着事情可以不再害怕。
“木头哥,你像我爹。”诗画小声的说着。
木头的身子怔了一下,问道:“为ฦ什么这么说?”
“很暖。”
“…诗画ฑ,你也让人很暖。”
“你会一直不离我吗?”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这是骗局,他本就不是她的未来相公,只不过是她从路上捡来的,想让他养家才撒了谎。如果他知道了,会原谅她吗?还会留下来吗?
“我会一直照顾你跟娘的,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木头的声音很是肯定,像一剂定心药。
“木头哥,我们离开扬春吧,这里太穷了,我不喜欢。”总有一天,那些村妇会将骗亲之事说出来,还是早走为妙,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如果木头哥不恢复记忆,就没人知道这事。
“好,等攒够了钱,我们就离开这里,建个大房子给你跟娘住好不好?”
“那还要多久?”木头是个不藏钱的人,身上只要有一个ฐ铜板他都会交给她,现在攒的钱也没几个ฐ,几乎全用来给娘看病了。
要到何时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