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笑,“他没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只要他愿意,这个控制狂可以把天下所有大事小事鸡毛蒜皮全都弄得清清楚楚搞得明明白白,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思考的,我感觉有只微型的‘天帝’住在他的头脑里。”
“我是朱鸾。”朱鸾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友好礼ึ貌些,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样子只体型庞大到不像话的鸟,再这样耀武扬威地站在个凡人面前,再怎么也无法表现得更友好了。
朱鸾心中ณ震,近千年了,她都没有听过这声音了。
她醒来就发现大家都聚在床前,关切地望着她。
很多神在成为永恒的神祇็之前,都有段不太光鲜ຒ的过去。
雁太邵拧拧她的下巴,满脸戏谑地说:“你这个模样,当然是要演下九州天下最最受人敬仰的凤凰皇主ว啦”
“演他?”
“没错。九州内行走的旅人,除了略๓通奇术之ใ士可以表演下戏法之外,如果是普通人,就可以不需要‘法’,只要演戏。可以准备些小小的故事,编排些精彩的戏码,只要可以让大家看得下去,就算是很成功了。当然,可以几个ฐ人起表演,也可以自编自演。朱鸾你这身羽衣,如果不演凤凰的话,那就太可惜了吧!有关皇主的故事大家都很感兴趣呢。”
“为什么要对他感兴趣?他不是在天上吗?”
“当然因为他在天上,宫殿之中,所以他的生活才会使大家觉得好奇想要知道啊!”
“可是我们又不知道他究竟怎么เ样。”
“什么叫‘戏’呢?不就是胡编乱造嘛!反正在座之中也没有谁真正认得凤凰——而且,除了凤凰自己以外,你应该是最了解他的吧!”
雁太邵俏皮地对她眨眨眼。
“我”
朱鸾把要说的话吞进肚子里。其实,她是最最不了解凤凰的。
“没关系,你只要说你想说的话就可以了,反正大家只是看个新鲜。”
戏开始了。
雁太邵所扮演的天神,身白衣,他站在广场中央,儒雅地对来看热闹的观众微微躬身,接着指着呆呆站立的朱鸾,莫名其妙地问道:“凤凰,你有了个ฐ妹妹,你可知她从何而来?”
雁太邵突然问起自己,让朱鸾呆了呆,不知怎么表演才是最恰当的,只得模仿着凤凰那正经八百的口吻,接道:
“天帝,万物自混沌之中起,我来自混沌,她也来自混沌。”
“不不,凤凰,你们是造物的神,她来自于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需要。”
“天帝ຓ,我不明白。”
“既然有了你凤凰,我却还要朱鸾出世,正因为ฦ你们正邪ิ,冷热,处在阴阳的两极。”
“阴阳调和本是天地定律,然而我们却不能够融合。”
“为什么?难道你不爱她吗?”
“爱?我不懂ฦ什么叫爱爱是我灵魂上的缺失。”
“那么朱鸾就是你缺失的这环”
“不,朱鸾她是个小坏蛋,只会为ฦ我惹祸,更因为她有与我模样的样子,我时常感觉到那是罪恶的我。”
“哈哈哈凤凰,你可知为何你们既ຂ为羽神,我却让你们以人形出现?”
“不明白,人的身体脆弱无力,行动又极不方便。”
“人的身体里面有个空隙。”
“空隙?”
“是啊,那大概ฐ是颗心的大小,却是空空如也。”
“难道说人都是没有心的吗?”
“不,本来是有的,但人把心掏了出来。”
“掏出来做什么เ?他们不怕死吗?”
“”
“那么掏出来以后,原本的空隙靠什么เ去填补?靠什么填补?”
“凤凰,去找妹妹吧也许她也正在找你呢”
“不,她在恨着我!即使没有忘记我,她也绝不会回来找我!”
“可她不能够离开你你是她所缺少,她也是你所需要”
“我不相信。”
“不相信。”
“不相信。”
说着说着,朱鸾感到自己้的眼睛酸楚无比,有种湿润的液体流淌出来,在面具下面,没有谁注意到,沿着她几乎麻木的脸,悄悄地滑下,本该水滴似的清凉,却带着路的滚烫,把她的皮肤烧炙得发疼。
她悄悄伸出手去,试探性地摸了摸,果然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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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趋1
晚上,雁太邵和朱鸾离开了乐马镇,前者神采飞扬,后面的朱鸾则是闷闷不乐,耷拉着脑袋,活像被人割了脖子。
他们走出小镇的时候,碧焉已经在座凉亭外等待他们了,朱鸾感到有条柔软的尾巴卷上自己้的手臂,试图安慰她,但她黯然地将其推开。
碧焉显出形来,它是非常敏感的生物,眼就可以看出朱鸾现在的情绪低落,它柔软的碰触使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些,但仍旧ງ是非常惆怅。
都怪那该死的雁太邵,说什么เ演戏只需要即兴发挥,随便想说什么都可以,结果他却尽编些刁钻的问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