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阅读

是印度支那半岛的问题。我素来对仅凭记忆来记录事情的细节没有把握,事后不久,我和几位当事人都写下了备忘录,以备回忆。这些备忘录和些以后写成的回忆录表明,当事人对艾森豪威尔所持的观点有不同的见解,他曾在这次会见中向约翰··肯尼迪通报了有关对东南亚军事介入的情况。在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上,艾森豪威แ尔注意的焦点实际在于老挝,而非越南。老挝共产党组织巴特寮已大大加强了。

对美国所支持的富米·诺萨万军队的进攻,以便控制整个国家。克拉克·克利福德这样写道:“艾森豪威尔总统指出,目前,就整个东南亚地区而言,老挝的地位举足轻重。倘若老挝失落于共产党人之手中,这将给泰国柬埔寨和南越造成难以承受的压力。他还说,他认为老挝并暗示到越南的问题至关重要,如果我们无法说服盟国与我们共同行动的话,那么,他宁愿‘孤注掷,采取单独介入的活动’”。迪安·腊斯克对会议的记忆与克拉克·克利福德的说法大致相同。他认为ฦ,他听到了艾森豪威尔对老挝采取单方面行动的建议,如果这是阻止其倒向共产主义的唯选择的话。然而,我的备忘录——这是依据我在会议上的记录应约翰··肯尼迪总统的要求整理而成——则显示ิ,艾森豪威尔的说法实际上是含混其词的。令我留下极深印象的是,对于适当的行动方针,他从未做出明确的答复。我这样写道:“艾森豪威尔总统的情况通报中反对由美国联合老挝采取单独的行动,”并且,根据我的记录,艾森豪威尔对约翰··肯尼迪直截了当地发问:“在阻止中国共产党人介入老挝方面,我们应采取什么行动?”也未做出任何答复。我总结性地写道,“艾森豪威แ尔无条件地指出,‘如果自由世界失去了老挝,从长远来看,我们将失去整个东南亚’。”

道格拉斯ั·狄龙的回忆与我的备忘录极为ฦ近似,他后来向位学者谈到了自己的看法。狄龙对问题的看法甚至更为深入,他印象深刻地追述道“艾森豪威尔和国务卿赫脱肯定得到了内心的满足,因为他们将个极为ฦ棘手的问题推给了肯尼迪。”按照我的看法,狄龙的观点无疑是准确无຀误的:对于如何处理东南亚问题,艾森豪威尔的确胸无成竹,他十分乐意将此难题留给民主党人。当然,我们并非要责怪他留给了我们个无从下手的难题,印度支那问题的确极为棘手,无论是艾森豪威尔还是我们都对此有所定论,只是在其究竟为何难以处理上,我们的国家花费了以后十四年的漫长时间,才痛苦地领会到其中的真谛。

其它的证据也๣显示,艾森豪威尔的确感到了为难。事后曾有报道说,在与约翰··肯尼迪会晤的三周之前,他曾对其手下的人说,“即使卷入战争,我们也๣决不允许老挝落入共产党人之手中。”然而,六年之前๩,奠边府危机发生时,他的态度则与目前的说法大相径庭,当时,他做出决定,反对美国介入此事。或许,随着世界局势的逐步明朗,他调整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但我却很难将两者统来看。艾森豪威แ尔也会像我们样,最终进入越南战争吗?我仍然认为这是个不解之谜。

我只知道,我们并未对问题进行深思熟虑的分析,而在解决方法的选择上,也只得到了模棱两可的答复。唯有那些不祥的预测似乎是肯定的,即如果失去了老挝,我们将会失去整个ฐ东南亚。根据这预测,西方世界ศ就必须要采取某些行动,以阻止这预言成为现实。这次会晤对约翰··肯尼迪和我们大家来说,都有极为深刻的影响,后来在寻求解决东南亚问题的途径时,它左右了我们的头脑。

几周内,事情就变得很明显了,除了老挝之外,南越的情况也越来越糟,其发展之快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想。三月间,约翰··肯尼迪总统亲自挑选了个非正式顾问团,在罗斯韦尔··吉尔帕特里克的率领下,进行实地考察,并要求他们对行动方针ฤ的选择提出建议。五月八日຅,他们呈交了报告,要求在南越大规模增加美国军事人员,从原先的几百人增加至几千人。约翰··肯尼迪总统权衡再三之后,签署了增加百名顾ุ问和四百名特种兵的命令,以帮助南越人训练镇压暴动的技术。这人员的增派是极有限度的。

与此同时,老挝的局势也在日຅益恶化。八月份,在白宫的次会议上,迪安·腊斯克建议,除了按北约组织的项计划,准备采用军事行动来保卫印度支那之外,我们也应继续进行外交谈判ศ。北约的计划要求派遣支三万人的军事部队,由缔约国提供人员,这包括英国法国和美国。然而,英法两国都明确表示,他们并无派出部ຖ队的打算。迪安·腊斯ั克的建议还提出了另外个问题๤。我对约翰··肯尼迪总统说,在决定任何有关印度支那ว军事行动的提案之前,他应当在老挝与世界上其它问题๤之ใ间进行仔细的权衡。柏林问题尤其令我心焦,其紧张程度已经上升到这样高度,即我们打算派遣六个师的兵力将近九万人的军队去欧洲。我争辩说,无຀法想象,我们能够做到这点,同时,也能进行全面的调动来介入东南亚的战争。总统做出了结论——迪安·腊斯克也๣赞同——我们绝不应该在不顾世界上可能ม发生其它事情的情况下,来承诺对北约计划ฐ的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