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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晚上,总统夫妇在白宫举行正式国宴欢迎中国总理。晚宴前,里根夫妇请中国总理外长和总理办公室主任章文晋大使和我到二楼他的私人会客室。听说,白宫二楼是属于总统夫妇私人所用,包括总统夫妇的卧室起居室会客室等。其中两个会客室被称为ฦ玫瑰厅或红厅和蓝厅或绿厅,这是由这两间会客室的墙壁和家具的颜๨色而得名的。这晚,我们进的是蓝厅。这间会客室的墙壁用宝石蓝锦缎装裱,沙发是蓝色漆金边,为法国古典样式。加上油画ฑ和水晶吊灯,显得富丽ษ豪华。里根总统的穿着完全是绅士派头,深色双排扣西装ณ及深色领带。他时常被美国人认为是穿着最讲究的男子,女主人南希๶和里根站在起显得瘦小苗条。她这晚打扮比较朴素,穿着深绿色丝绸长裙,颇为庄重而不新า潮。这种会见,总统夫妇显得轻松随便。到美国以后,我们虽曾数次见过里根夫妇,但只有这次,他们两人显得很高兴地和我们聊天,问章大使在美国生活得如何,还问了有关中国的些情况。总统夫妇已决定第二年春访问中国。在这间私人会客厅里,宾主间还真有点儿欢快融洽的气氛。

从1971年7๕月基辛格秘密来访,直到1972๐年初尼克松访华这段时间,文晋工作极为繁忙辛苦,晚上都很难睡上几小时。在我们家的卧房里,文晋睡的小床旁้的小桌子上,安装着两ä部电话机:是普通电话,另外有部红机子。自打他调到外交部工作,每晚回家差不多都在午夜以后,那ว不算加班而是正常工作。忙碌时,他到เ家电话几乎就跟着到了。有时是外交部办公厅,有时是周恩来总理办公室。

恩来同志对她极为ฦ关怀。龚澎住医院期间第二次发病后,直没能醒过来,医院曾建议开颅把血块取掉,有可能ม好转。当时老乔十分犹豫,怕有风险。恩来同志召集多方แ面的专家研究,认为既ຂ有线希望还是应该争取。于是和老乔商量决定,开刀,争取能有好转。最终因拖延时间较长,还是没能ม扭转病情。

当年重庆的曾家岩和今天已经完全不样了,那原本是条狭窄的小胡同。许多小杂货铺小饭馆烟摊都被国民党特务把守着,只要是从5๓0号出来的人,出门口拐弯走到胡同口,他们就会盯梢尾随。时间长了,互相都认得了。有时我们当面骂他们:你们是狗吗?老跟着我们干什么?他们挺不要脸຀的,还冲着点头,真把人给气死了。因此我们出门得想方设法,把这些狗尾巴甩掉,不然把尾巴带到和朋友约会的地点,会对朋友很不利ำ。我们常常先到七星岗新华日报营业部会见第个朋友,然后再从营业部到别的地方去。龚澎很机敏,适应那样复杂的工作环境;她很快总结经验,告诉我,不能ม常常都先去营业部ຖ,特务照样会发现的。她说最好先到公开机关,比如先到与国民党有关的地方去找个ฐ人,她常常先去国民党的国际新闻署或是美国新闻处,倘若段时间这样做,会使得特务们麻痹阵。我当然也๣跟她学习,先去公开机关,比如人多又杂的中ณ苏文协之类的地方แ。这样特务要盯梢就困难多了。

出席这天晚宴的多是纽约社ุ交界ศ名流,有前๩国务卿万斯ั夫妇洛克菲勒夫人温士顿·洛德夫妇纽约时报的女老板,还有颇有名气的全美国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黛安小姐等,约有五六十人。餐厅里摆着六张大圆桌,餐具是美式的,但每个位置上都放了双筷子,也许这是尊重主客,也许表示他与中国的关系不同般。宴会的菜肴基本上是中国菜,除了最后道甜食。坐在我身旁的是位美国著名老记者索尔兹伯里先生,他可说是中国的老朋友了。抗日຅战争时期,他曾数次到เ过重庆;新中国成立后,又于60年代初到过北京。他与外交部已故新闻司司长龚澎是老朋友,他就不断向我称赞龚澎,说她是中国位杰出的外交家,非常能干又很有风度,并告诉我,在40年代龚澎就给美国新闻界留下很好的印象。

这位老报人最后次到中国是随尼克松访华,虽然他对新中ณ国存在些误解,但他对中国和中ณ国人民始终怀着友好的感情。我们在这次宴会上所遇到的不少人是章文晋的老朋友,所以气氛直非常融洽。

基辛格博士在我国颇具知名度,在国际外交史中,他也曾是风云人物。除了在70年代他进行的连串的穿梭外交外,他自己感到最得意的重要事件是他在1971年曾奉当时美国总统尼克松之ใ命,秘密到中国访问,从此打开了隔断近30年的中ณ美关系的大门。所以,无论在中国人或美国人中,他都是颇受欢迎的人物,也是个带点儿神๰秘色彩的人物。正因为ฦ那次历史事件,他与章文晋结下了缘分。

基辛格担任尼克松总统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之ใ前,是位教授学者,他著书立说,也担任某大财团的政治顾问。19๗68年1้0月出任尼克松总统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自打那以后,他对美国的外交战略思想起过不小的作用。据基辛格在他所著回忆录白宫岁月中的记载,为了与隔绝多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关系,他费了不少心血。从美国乒๐乓球队访问中国通过巴๒黎秘密渠道到巴基斯坦叶海亚总统的斡旋๙,基辛格为尼克松出谋划策,具体操作,直到尼克松总统决定派他到中国秘密访问。为了这次访华,他研究了中国各方แ面的情况,尤其是中国的外交政策,并准备了十数万字的材料以及谈判纲要。他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