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为何三姑娘会在这里?”
莲桥听了,瞅瞅前面的假山,笑道:“快了快了,过了那处假山,再走几步就到娘娘那儿了。”
短暂的怔愣后,徐晋上前一步,侧坐在床上,伸手将熟睡的姑娘慢慢转了过来,让她平躺。
她比徐汐大两岁,小时候常常过去玩,郡王妃也很喜欢她,郡王妃天生不爱笑,但她每次从京城回来都会记得给她单独带份礼物。这样的关系,齐竺一直都觉得,等她长大,一定可以嫁给徐晏,徐云升,那个温润如玉的郡王府世子。
柳如意笑着捏捏她鼻子。
有柳如意作证,齐策若敢出去胡说八道,自家也有嘴,只说女儿与柳如意赏花时齐策跳出来出言不逊。不过乔氏觉得齐策没那么蠢,绝不会出这种混账无赖惯用的昏招。没有人证,谣言终究不可信,否则少年郎们喜欢谁了,出去诋毁几句,难道光凭他们的胡编乱造,女方就得嫁过去?
齐策眼神微变,伸手打断她:“浓浓别ี走,我只想跟你一起赏花,单独说说话。”
说完转身往回走。
乔๒氏哼了声,转过来抱他脖子,边迎他边喘道:“我才不撕你,我只带着宛宛她们姐仨回……”
这辈子的徐晋,他话多了,笑容也多了,还会说甜言蜜语哄人,会仗势欺人,与那个冷漠严肃的王爷简直判ศ若两人。
他要娶ດ她为王妃,妻者,齐也,是要敬重的,成亲前小打小闹是情趣,真草率要了她,她定要恼死。若是妾室,倒不用如此处心积虑,只管自己快活便可。
是因为她意外病重,父亲临时改了主意?
明明在笑,明明在承诺保护妹妹,话里却有掩饰不住的阴狠。
傅容甜甜一笑,厚着脸皮道:“你们都看我,是不是觉得我秀色可餐啊?”
心里却很清楚,不是信都城的郎中不好,而是正如郎中们所说,女儿得的是心病,她自己迈不过这个坎儿,谁也没办法。
浓浓,那是她的小名,他梦里悄悄唤过多次的名字。
正自个ฐ儿偷乐่呢,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傅容绞尽脑汁回想,却记不起来前世她在哪个ฐ地方摘的枣。毕竟跟当初那个自己不同了,不可能她重活一次还会所有大小事情都沿着原来的路线走,大概那时她去的是另一个地方,所以没撞上躲在这边的徐晋主ว仆?
她不回应是否见过徐汐,是要含混过去?为何含混,还不是不想承认见过徐晏?若她心里没鬼,简单一次偶遇,有何不敢承认的?
见她眼神怯怯的,似乎有点后悔的意思,徐晋摆出一副大度样,“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我答应替令尊正名,这你总该谢我吧?”
傅容背脊一寒。
谈及婚事,傅宛红着脸不说话,最后被母亲逼得无可奈何,只道凭长辈做主。
但傅宸并没有因这份殊荣高兴。
“哄弟弟呢吧。”傅容笑着回道,自家爹爹就是天下第一好男人,傅容无比相信他。
她不回答,梁通心又沉了下去,环着她的手臂不由á勒得更紧ู,直到她疼得轻叫才赶紧松了些,“二妹妹,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ฐ人,我是个粗人,不知道该怎么讨你欢心,我只知道看不着你我就睡不好觉,看见你,哪怕你戴着帷帽我也满心欢喜。所以我想娶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今天就跟你要个答案,你若是一点都不愿嫁我,我就彻底死心,继续练武什么都不想。若是你觉得我有一点点希望,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回去就去你家提亲,让伯父伯母考验我,只要能娶你,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齐竺欢喜地挽住她胳膊,眼看那边一艘双篷船正在傅宸长随的指挥下往这边划来,喜道:“你们也要坐船吗?正好我们也想泛舟,不如咱们一起吧,人多热闹。”
乔氏恨铁不成钢地数落这两个呆女儿,“一个ฐ个都不屑我,我还不是为了她们好?”
后来梅香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夫人貌美音娇็,怪不得老爷爱重,可现在梅香觉得,姑娘只是晨练累็到了就比夫人受宠时喘得更挠人,将来有了姑爷……
傅宛点点她嫩豆腐似的小脸,随口问白芷:“你出去时可瞧见了?”
傅宛嗔道:“你当这里是咱们家啊,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一点都不客气。”
傅容趴在窗口感慨:“这地方真好,古木亭亭如盖,林间鸟语花香,闲了去山中走走,累了回家泡温泉,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可惜自家来的晚,好地方早被信都世族占了,其他偏僻的犄角旮旯不买也罢。
有人惦记着娶儿媳妇,自然也有人琢磨嫁女儿。
她拽着巧杏袖子讨好地央求。
齐简立即抬头望了过去,只见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紧挨着行了过来,到了岔路口,前面那ว辆由傅宸陪着继续前行,后面那辆被几个ฐ丫鬟婆子簇拥着往北拐了,一会儿从侧门直接去后院。
傅容目送三个丫头走远,转身对柳如意道:“还请您替我跟顾娘子道声谢。”传闻顾ุ娘子容貌丑陋,常居后院不爱出门,偶尔出去也是戴着帷帽,如此她就不好亲自过去拜谢了。
这样文武双全又俊秀挺拔的佳公子,不知信都城多少姑娘都为他倾心。
穷时盼着家里有钱,有钱了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将三个女儿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宛如虎口脱险,傅容大口大口喘着气,等厌恶恐慌平复了些,急着喊道:“等等!”
积累了一早的怒火突然涌了上来,傅容一把抓起镜子掷到地上,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傅容狐疑地看他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