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头疼,放下手里给珞哥儿缝了一半的小衣裳,跟着女儿去了御花园。
“好玩!”阿璇先扶妹妹上了榻,然后她也爬上去了,跟妹妹一人靠在娘亲一边,小手一边轻轻摸娘亲肚皮一边兴奋地说外祖母家的事情。
二公主哭笑不得,“好了,你们喜欢藏哪就藏哪吧,一会儿被人抓出来打了,不许跟我哭。”
御花园里都是男客,远远瞧见两个身穿同色裙子的小女娃乖乖巧巧走过来,目光就都挪了过去。
长风是徐晋的爱马,在肃王府时就养着了,听说可日行千里,这次傅容就是跟徐晋一起坐长风出来的。
哪里有毒蜘蛛,他吓唬她的,就想逼她主动投怀送抱。
“鱼背不动我!”阿璇才没那ว么傻,知道娘亲担心她掉水里,指着外面道:“我让二舅舅陪我,二舅舅不会让我掉水里去的!”
阿珮扭头瞅瞅,摇头,继续趴着玩六叔送的两个ฐ彩绘胖泥人。
阿珮点点头,也走了过来。
说到เ儿子,傅容更没有心情了。
“怎么回事?”徐晋折了回来,皱眉问道。
“既然浓浓都替我想到เ了,明日你去娘那里邀功吧,我只管安心疼你。”
终于结束时,她躺在那儿,手指头好像都没了力气。
听说蛇被扣住了,傅宣沉默片刻๑,走了出去。
傅宣惊讶极了,坐起来问他:“单子在哪儿?拿来我看看。”
“行,我都听你的。”吴白起美滋滋地道,“宣宣这么孝顺ิ他,明天老头……明天祖父听我改口,肯定更喜欢你了。”
吴白起取下匣子,两人去了书桌前。
傅宣没见过纹身,但她读过水浒,知道有些人会在身上弄这个,但那一般都是绿林莽汉,她没料到吴白起竟然……
真的睡着了吗?
大喜的日子,这种玩笑并不算过分。
见他眉头紧锁,林氏明白他的难处,在床边坐下,温柔地帮他揉额头,“侯爷别愁,三弟妹心里肯定有计较的,明早咱们看她怎么说吧。”
彩鸢已经醒了,听到动静,震惊道:“姑娘怎么起来了?太医嘱咐您在床上休养的啊?”
静养啊?
阿晨颠颠地跟在姐姐后头,小男ç娃跑得慢,眼看姐姐要抱二郎了,阿晨急着啊啊大叫:“不抱他,姐姐不抱!”
傅容听说徐晋去上朝了,就明白了,徐晋的奇怪症状应该是没了,只是不好意思来见她。傅容也没去崇政殿找徐晋,换做是她在徐晋面前连续放了两ä个响屁,傅容短时间也会躲他远远的。
药没问题。葛川准备了三份的量,徐晋已经命人试过了,那ว两人确实有段时间没了味觉嗅觉,一个八天,一个九天,事后两种感官都比以前敏锐了些。这样便可证明这药至少吃不死人,而且徐晋找人试用只是出于谨慎,葛川ษ他是十分信任的。
小丫头太招人,傅容忍不住亲了一口。
徐晋盯着他看了两眼,笑了笑:“朕也是这样想的,看来有人是想趁朕初登基朝堂形势未稳时挑拨朕与七叔的关系,七叔放心,朕与你一同长大,少时在御书房同窗读书,对七叔再了解不过,绝不会轻信小人谗言。”
哄好淘气的大女儿,傅容又给瑧哥儿抹另一边的膝盖,看看儿子眼睫上还挂着的泪珠,无限感慨。人越大懂得越多,瑧哥儿不懂什么是死,却会因为看不到皇祖父伤心,哪像后面那两个ฐ小丫头,还只知道玩呢。
嘉和帝没问他怎么知道那是老鹰的,笑眯眯道:“追到了没?”
二公主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容易糊弄,心里细腻着呢。她看看傅容,脸上笑容没了,站到地上威胁道:“我娘请四嫂问的吧?四嫂再说一句,我往后就不来了。”
丫鬟们走了,徐晋才将着急的大女儿抱了起来,右手接过傅容递来的帕子。阿璇最喜欢爹爹这样了,咧着嘴去抢,一双小胖手在爹爹脸上摸来摸去的。徐晋给她抢一会儿再抢回来,偶尔偷眼去看车里的二女儿,见阿珮老神在在一点都不羡慕姐姐,徐晋朝傅容笑道:“阿珮长大了会不会像她们小姨母?”
成王出门时护卫环绕处处防着他,但他怎么都想不到他重生后就开始准备了,那时他自己才十七岁,成王更小,等他封王出府,肯定要采办一批下人,成王肯定也料é不到那时他就做好了准备,趁机塞了人进去。
向云身为ฦ锦衣卫指挥使,对京城勋贵人家的脾性基本了如指掌,李华容一家女眷最出名的善妒,发现尸首时李华容又是那样一副打扮,只要确定毒确实是李华容下的,那便证明李华容是因爱生恨,宁可杀了成王也不愿与人共侍一夫。
万全心道可不是,肃王爷为ฦ了王妃抗旨不尊,怀王爷思念亡妻郁郁寡欢,身体瘦了两圈,成王爷在父皇敦促下才答应娶侧妃,却也顾忌青梅竹马的妻子不愿意给侧妃太多体面,康王爷虽然有侧妃妾室,听着平时也不大过去的,跟康王妃一起的时候更多,只有那位爷,忒色胆包天了……
徐晋一手扶她腰一手抚她脸:“浓浓知道为何会这样吗?”
傅宓十七了。去年柳坚婚前丧命,傅宓渐渐有了克夫的名声,来侯府提亲的人越发少了,剩下的有几个三夫人看上了,傅宓却不愿意,因此就耽误了下来,至今未嫁,只是姑娘越大出落地越美,一袭淡紫长裙走进来,那种未出嫁少女的美又与傅容傅宛姐俩不同,竟将待嫁娘傅宣的风头都比下去了几分。
崔方แ礼跪在崔家祠堂里,闭着眼睛。
外面传来脚步声,徐晧抬起头,看了过去。
徐晧嘴唇终于动了动,可是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