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青和大妞起屋来,吴婶有些感慨,更多的是骄傲。
热烫烫的黄酒滑下肚,感觉团暖暖的温度从肚腹向着周身扩散开来,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院子很宽敞,脚底下的路铺了砖,抬头看,院墙又高又严整,不是阿青整事先想象中的样子。
渡头有多船只停泊,岸上有人在叫卖,阿青听见了有人在卖热糕。天气渐渐回暖,还有人挖了鲜嫩的野菜在叫卖。当然啦,最不缺的是卖鱼的。渡口嘛,缺啥也缺不了鱼虾。尤其是现在春暖花开,正是吃鱼的好时节。不是有首诗说来着,什么桃花流水鳜鱼肥,说的就是现在这会儿了。
阿青认真的看着屋里的每样东西。
阿青揭开锅盖,把包子拿了个出来。包子烫,她吸着气轮流换手,把包子从中间掰开,递给吴婶:“娘,你尝尝,我调的馅儿,醋好象搁的多了点,你尝尝酸不酸。”
他是说这两人的到来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呢?好象从两ä方面理解都不算错。
不过这下,他是真的醒了。
大妞眼神渐渐从迷惘变成清醒——她也想起来了。
家里有丫ฑ环了,阿青姐有两ä个,她也有个!
“啊,不用你,我自己会穿。”大妞反应比阿青还大,简直象黄花大闺女遇见样往后直躲:“你出去。”
桃花有些无措的看了眼桃叶,桃叶示意她也退后跟自己起等着。
俩丫头都被晾边儿了。
阿青洗完脸,桃叶周到的把面巾递过来。她坐下要梳头,桃叶已经把梳子拿在手里摆好姿势了。
总不能什么都不让人干。
阿青犹豫了秒,也就默认了桃叶帮她梳头。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连持梳的手势都不样,当然,被服务的人感受也不样。很轻柔,很舒服,梳得又快又好还完全没有扯到头皮,和大妞绝不是个水准的。
阿青忍不住问:“你学过梳头吧?”
桃叶轻声说:“奴婢手笨,只会梳几个家常简单的发式。”
这就是承认学过了。而且阿青想,她嘴里的“家常简单”和自己้平常在家梳的那肯定不是回事儿。
阿青只有个要求:“梳个简单的点儿的,别容易松散了就行。”
桃叶应了声:“是。”熟ງ练的给阿青把头发梳好。
这边大妞也别别扭扭的坐下来,让桃花帮她梳了头。
饭也不用她们做了,昨天并来到吴家的两个婆子已经把早ຉ饭烧好了。
这真是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都说由á简入奢易,可是阿青和大妞各种不适应。原来她们做的事儿都被别人做完了,那她们做什么?庭院打扫了,饭有人做了,连上街买东西跑腿儿也有人做了,她俩坐在屋里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我说”大妞小声说:“她们以后还走吗?”
“呃”如无意外,应该是不会走了。身契都在他们家了,人走哪儿去啊。
“那活儿都让她们干了,咱俩干什么เ?”大妞说:“要不,咱们出去转转?”
这个出去转转也是指到เ后院,出门的话,吴婶般是不会答应的,阿青到现在也没出过两次门。
结果她们俩站起来,桃叶就殷勤的问:“小姐要做什么?”
阿青对这个称呼也适应不良:“就去后院走走。”
桃叶居然马上叫桃核过来:“桃核,撑把伞。”又转头对阿青和大妞说:“今儿太阳大,还是当心些好。”
桃核还真拿了把伞撑起来了。
阿青和大妞俩都要傻了。
她俩这么顶着太阳晒了多少年了,怎么今天觉醒来变这么娇贵了?
桃核个头不高,大妞比她还高点儿,让她举着胳膊给她俩撑伞,这不是折腾人嘛。出了门阿青就对桃核说:“别撑了,我俩想晒晒太阳。”
桃核看了她眼,又看看大妞,听话的把伞收起来,默默跟在她们后面。
阿青悄悄松了口气。
虽然还有人跟着,但是桃核既不多话,也不多事,存在感比较低,倒是让她俩自在多了。桃叶和桃花两个太周到了,反而让她们吃不消。
大妞小声问阿青:“姐,孙家的姑娘还有,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们,都是这么过日子的?整天吃饱了没事做?”
她们都忙惯了,这乍闲下来,简直浑身不自在。
“她们有她们做的事。”比如象孙颖,她在百万\小!ำ说弹琴写字这些事情之外,还帮着孙夫人管理家务。其他的闺秀们,大概过的也都是差不多的日子。但是这样的日子阿青和大妞时接受不了。
随着这些人的到来,下子生活节奏全不对了。
后院儿就这么เ点儿大,圈儿很快转完了。不等她们再转第二圈儿,桃枝来了,说吴婶叫她们俩过去。
得,以前吴婶要叫她们,高声喊声就听见了。现在真是还得让人来喊。
吴婶正翻看衣料é,招呼她俩起看:“来,你们俩也来挑挑,人怎么也得做两身衣裳,不然出门总穿旧ງ衣,也不象话。”
看着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