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众人见萧瑜年岁小,也都认为其经验不够丰富,找她看病应该不多。
“肖二姑娘到เ了!”来人急急通报。
时下那些望族自诩书香世家崇尚礼仪,对出身草莽的武将虽然忌惮,私下却极为鄙夷。故当今皇帝开武举,也是力排众议才得以实行。
“是。属下已惩罚了张得的疏忽,责令辖下各处提高警觉并以此为戒,不让类似的事再生。”高瘦男子回道。
走出济世堂,萧瑜倒想起来一件事,问肖玉成道:“村里可有行商曾前往收购药材?”
不曾想这牛角村里还有这么个懂药的女人,而且似乎还是懂的毒药,萧瑜生出几分探究的兴趣。她觉得冯寡妇没将那些流氓毒死,应该不是村人口中那样穷凶极恶的人。
二狗子早就听说这肖家新า来的姐儿十分厉害,识得草药又会弓箭,看看萧瑜和肖玉成的小身板,咬咬牙终究还是不敢动手,丢下一句:“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有什么了不起。”
萧瑜看到不由得眼前一亮,蹲下去细瞧。
肖玉成道:“那没关系,我们可以种。”
萧瑜笑道:“还准备一下就走。”
“我正想进城去抓药和买些东西以作家用,大哥若不嫌麻烦,少不得还请你陪我走一趟。”萧瑜歉然道。
萧瑜看到吓了一跳,劈掌将他放到嘴边的手打下来:“药是能ม随便吃的吗?这可有剧毒!”
萧瑜目送几人骑马远去,十分羡慕。
“阿姐,你终于醒了!”肖玉成欣喜若狂,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肖佩嘴动了动,只出一声轻哼。
少女瞳孔略有放大,口干舌燥布满细小血泡,四肢僵硬冷有轻微痉挛,皮肤上有浅淡的大片紫斑á且隐隐开始变蓝。
“人都死了,要体面有什么用?你看看,这长姐尸骨未寒,姐弟就一起被赶了出来,听说是无父无母家里没个田宅的,却要去哪里容身?有钱还容易被人算计呢。”
仪仗队却只是皱眉避开了这对母女,仍如无事一般,继续朝前行进。而那ว亲卫脸上露出不耐,一使眼色,就有几个ฐ侍卫上前将已๐经抱住了小姑娘痛哭的妇人拖走。
说完,少年就往街对面的摊子走去。
“这是个好名字。”萧瑜闻微笑,想起了俊哥儿,欲待询问其来历,似乎又过于莽撞。
在这么เ宽的过道也能ม撞上,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世事已经如此的艰难,戏说种种,自不能太多悲剧。
“别是看到什么蛇虫鼠蚁被吓到了吧?”苏颖放下手中的松菇,凑近女儿的小脸细看,伸出手逗弄了一下。
掌柜的来了兴致:“哦?有些什么好药材?”
萧瑜一边将肖玉成拎着的药材拿来连同自己手上的一起放到เ柜台上,一边疑惑地问:“鹤年堂为什么不做了?生意不好吗?看着不像啊。”
那ว掌柜朝外边看了一眼,脸上带了怜悯,摇头叹道:“他家唯一的闺女给毒门的人掳走了,生死不知,齐掌柜哪还有心思开铺子?门一关,寻女儿去了。不是我说,哪里还找得到?城里之前这么เ多闺秀失踪不都是杳无音讯。再说找到能ม找到เ估计也活不成了。可怜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真是作孽呀。”
萧瑜闻讯一下子惊怔当地,连他后半截说了什么都没听清,眼前浮现出那桃衫青裙巧笑倩兮人比花娇的少女,悲凉哀戚之意涌上心头。
愣了半晌,听肖玉成问道:“你说隔壁齐家姑娘被抓走了?”
“是啊。这事街上早就传遍了。之前齐掌柜寻女,挨家去问过。官府也来人查了。”黑瘦掌柜道,又问,“你这药材卖不卖?”
“卖。”萧瑜定了定神道,“掌柜的看看给什么价,合适就卖了。”
这家铺子并没有鹤年堂那么好说话,不过萧瑜听了那ว么一个惊人的消息也没有什么心思讨价还价,匆匆议定了将大部分药材以六两银子的低价卖掉,余下一些常见便宜的,还有样掌柜的没见过认为不是药的解毒的宸草。
好在昨夜萧瑜想了想还是把那些比较贵重的药留下自己配制药丸,这带进城的贱价卖了也没怎么心疼。
“那齐家姑娘失踪是什么时候的事?”萧瑜问道。
掌柜的漫不经心道:“好几天前的事,怕有六七日了吧。”
萧瑜没再多问,心低落地离开了铺子,又和肖玉成在附近转了一圈,听到不少相关的议论。
肖玉成脸色青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如此恶贼,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萧瑜亦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记忆中那笑靥还鲜活得恍如昨日,就突然被告知其人怕是凶多吉少,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从街头巷๕尾的谈论,两ä人知道近来城里又被掳走了几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均是清早起来就现本该在房里安寝的人不翼而飞。肖佩那事之后,官府全力追查此案,派出了许多名捕高瘦缉拿凶手。后来陆续查抄了几个与之有关的铺子暗桩。也许这激怒了毒门,其更加变本加厉地掳掠少女。
城中人心惶惶。
鹤年堂掌柜的女儿是这几个ฐ月来失踪的第六个姑娘。齐掌柜膝下就这个女儿,这么เ一来自是悲痛欲绝。他立即报到官府那里,自己้也散尽家财出资寻人,只是至今仍毫无消息。
萧瑜去济世堂买了些药材,看着肖玉成抑郁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