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佩温婉一笑,拉了萧瑜的手往屋里头行去。她嘴上安慰着萧瑜,心中却也没底,仗势欺人强取豪夺的事她听说得多了,自家寒门小户没什么依靠,若真有事还不知该如何。
“阿姐你放心,兰桂坊又不是头次做生意,自然是觉得能够赚钱才给的这个价钱,像凉粉这样的稀罕之物,卖便宜了说不定反而没人买。要是兰桂坊买了这凉粉真卖不出去,就按合约所写把银子退还给他们好了。不过,这仙草却不能ม让旁人也知晓。”
两人径直在都虚宫边上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下,将东西一一摆出来,萧瑜就让肖玉成在阴凉的地方先歇着。
萧瑜直起腰,道:“这仙草晒干也可以用的。以后要是凉粉做出来真的畅销,我估计会有许多想打探秘方แ的人,到时候时常上山割这仙草的话不免太惹人注意,不如现在多采些回去备着。”
因此若家境允许,早ຉ些进学确实大有好处。
这些稻秧拔起来扎成小捆,再放到เ箕畚里挑到เ水田去。
肖玉成不由自主地联想郝俊和诸位将军佩戴香囊的模样,只觉十分怪异。
萧瑜隐约猜到这玉佩上的特殊气味似乎容易被人现,特意配了上回那ว香囊所用的香料,新做好几个备用的锦袋以作遮掩。而且时下也有不少人将香药丸或者寺里求来的灵符置于锦囊中ณ佩在身上的。
从牛角村回府,冼海便让人去调查肖家的背景,得出结果后立即向其上峰,即今日坐在骡车内的长史袁庆裴禀报。
那男子听得村民说来人就是里正,拿了块牌子出来,在其面前晃了两下,复拢回袖中。
肖玉成在旁้道:“祖父不学多半也有这毒术是传女不传男ç的缘故。越地一直是女王当政,其下许多世家和部ຖ族也多以女为贵。说不定那禁卫先祖便是女子。只是近年来中原风气南渐,越地才有所改变。”
可是像如今城里这般景况,过来卖药材似乎比较危险。萧瑜有些犯愁。她不想再动母亲留แ下的头面饰。
“那也等太久了。”肖玉成怏怏道。
肖佩将带回的礼匣打开,里面有十两银子和一个上好的压花尺头。
萧瑜点头,这她倒没问题。当即拿出银针ฤ,利ำ落地扎下止了血。随即又扎了几个穴道。
萧瑜开始心无旁骛地吃饭,肖佩的厨艺实在太好,她汤足饭饱,满意道:“阿姐你这手艺酒楼里的大厨是怎么也赶不上啊。”
“属下已吩咐下去了。”
两人接连逛了几个卖药材的铺子,给价都很低。这些铺子虽然有药材出售,但说是山货铺则更合适。只因时下药材走俏,店家见有利ำ可图,也收购贩卖药材。萧瑜听到出的价低,就没把赤颠草拿出来,打算多逛几家。
肖佩就拿着药材与肖玉成出了门。
肖佩目光在肖玉成身上一扫,惊呼。
郁๗郁苍苍的参天古木将光线遮得有些昏暗,树干上藤蔓缠绕垂挂,有些还开着鲜艳花朵,树底下覆盖了灌木荒草,裸露的树根长了青碧的苔藓,偶有蘑菇点缀,五颜六色颇可一观,只是大多有毒。
幸亏肖玉成眼疾手快地拉了萧瑜一把:“小心!”
萧瑜便检查一下要带的东西,确认干粮、水、刀、弓箭和药锄袋子还有药丸什么เ的都齐备了,背上药篓。
里面堆满珠玉,尽是上好的翡翠珍珠宝石,十分耀目。这些都是母亲留แ给她的贵重饰,随便一支钗环上面镶嵌的翡翠宝石都价值千万。因为银票各地兑换不便,银子带着又重,这些东西小巧昂贵,正适合收着用来应急。
见肖玉成听得呆了,萧瑜将整理好的药材放进药罐里泡着,道:“好药难得所以贵,毕竟很多人只求买到药来救命,花多少银子都愿意。”
进了村子,肖玉成让车停在一个有些破败的宅院前,倒是在村里比较低的地,再看附近只有一户人家。
“你看阿姐也同意了。”萧瑜笑眯眯地道。
“禽兽,对无辜之人下这样的狠手。”萧瑜眉头紧皱,自语道。
昨天夜里,这永安郡颇有名望的陈府有歹徒悄悄混进了陈府嫡女的闺房,不想陈姑娘留宿其母亲那ว里,仅有一个守夜侍女在房中。侍女被惊醒之后喊叫起来,被歹徒毒害。
隐在人群后的某些人似乎找到了解决危机的办法,有样学样地喊起来:“淑慧郡主杀人了!救命啊!”
萧瑜呆立街心,望着那相携而去的姐弟,悔恨和自责又一齐袭来。如果当初俊哥儿没有去给她买桃花糕,就不会被人给抓走,爹娘就不会因为去寻俊哥儿而出事,那今天也许她也还和家人幸福和乐地在一起。
看着萧瑜忧愁的模样,郝俊道:“小兄弟可是遇上了什么เ难处?跟我说说好给你排解排解。”
竟然是个悲剧?
难得张氏却待宛儿极好,只是周家之人并不怎么待见,因此张氏病重后就立即安排她回了南越。
萧逸飞望着自家的掌上明珠,但见明亮的日光映着她细白的小脸,越莹润生华,惹人喜爱。他双眸光芒一闪,展眉道:“玥,神珠也,寓意高贵吉祥,堪配我家宛儿,你看可好?”
她现在已经认识到了结交权贵的必要,更何况她父母身死之谜未解,以后肯定还要仰仗大将军府的,现在有机会自然要打好关系。
郝俊大喜,又有些犹豫:“我自是要常来的,只是你将这药方传与外人,会不会不大好?”
“既ຂ为救死扶伤,便是极大的好事。”萧瑜大公无私、大义凛然地道。
郝俊等三人闻均十分动容,郝俊更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