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只见朵朵剑花绽放,光芒闪动,竟是利落自然,来去迅疾又不闻破空之声,知道遇上了高人,大喜过望,下了让肖玉成拜师的决心。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萧瑜和肖玉成早起练武之后出去挑水,意外看到เ有人在屋地上活动手脚,而后很快便气定神闲地在那里遥望远山。萧瑜认得他是那腿脚๐有些不灵便的匠人,叫严忠,与郝俊有些关系,便笑着与其打招呼。
肖玉成在旁提醒道:“何不找周七叔和婶子过来帮忙。”
郝俊不由得把头一缩:“你可别乱来啊!”
肖玉成点头道:“街边看到的,一对一文钱。”
再过些时候,那些酒就都该过滤了。姐弟三人花了几个晚上才将酒一一过滤。
即便如此,肖佩还是有些难为。
四人正谈笑风生,却听外面有人喊,安墨前去查看,领了早上送酸笋回城那ว个赵管事过来。
“除了酸笋鱼汤,肖二姑娘还知道别的做法吗?”秦广宇惊喜道,“如今写来也不迟的,我下午再带回去。说起来肖家的许多菜色都是秦某不曾见过的,真要向肖姑娘好生讨教。”
肖佩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肖佩想了想觉得有理,才点点头。花几文钱就能挽回原本以为要颗粒无收的稻谷,村里人肯定都是极愿意的。再说村中其他人不比七叔家帮了肖家许多,收点钱也合合理。
下午萧瑜和肖玉成仍如往常一样去河边抓鱼捕虾,只心就有些低落。即使决定将秘方卖出去,到เ底气难平。
因做酸笋不能沾上油,萧瑜将瓦罐搬出来和其它器具一起仔细清洗,放到太阳底下曝晒,又拿了铁锹小竹筐到山后去挖竹笋。肖佩按萧瑜说的,将竹笋剥干净只要尖头几寸,对半切好,放到เ厅里干净的簸箕上晾着。
七婶以为又有人来闹事,还特意过来询问。
萧瑜循声望去,是位身着红衣头梳双髻的姑娘,她约十四五岁,容貌秀丽,笑容爽朗,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肖玉成碗里的凉粉。
时下还没有白糖,南越多是甘蔗制成的片糖及淡黄砂糖。
“也不必像之前那ว般辛苦。”萧瑜微笑点头。虽然不指望肖玉成真的高中,但有抱负总是好的。
萧瑜笑道:“阿姐放心,就是锄草有些不便,没关系的。”
肖佩笑道:“既然如此,改天我问问。”
肖佩闻笑嗔道:“你又胡说些什么เ呢,不过是块玉佩,如今我们既是手足姐妹,你若真喜欢就拿去好了。”
“知道了。来人,更衣。”袁庆裴眉头一皱。不过待出了大门看到เ王府的马车,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从容举止有度。
话音未落,萧瑜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仍是一身天青便衫,头束单髻,只眼睛没什么神采。
“世族里如崔氏、梁氏甚至皇族李氏不都带有胡人血统?难道还有人敢称其胡虏不成?话说既ຂ然你先祖可能与越地王族有关,还懂毒,就没留下什么藏宝图毒谱方子之类的?”萧瑜笑道。
郝俊连连点头:“如今官府对毒门亦是欲除之而后快,人人唾骂痛恨的,绝不会听之ใ任之ใ。”
到了城里将牛车停放到相熟的铺子旁,熟门熟路地来到เ上次卖药的鹤年堂。
进入夏日,天气越炎热。好在山间林木众多,倒不至于热得让人难以承受。即便如此,萧瑜还是特意制了七宝如意丹ล放到香袋里以消เ暑气,又备了藿香丸等防治中暑及肠胃不适的药。
药香驱散不少产房的沉闷。
萧瑜探出头一脸正色道:“女大当嫁,我可是说真的。”
“你当那府里都是死人啊?”高瘦男子停下脚步,目光阴鸷,冷然道,“要是这样,老叫化你与其在这里满嘴嚼蛆说风凉话,还不如带交州ะ郡的人扑过去把大将军府灭了抢功劳。还是这几个ฐ月被主上训得太多,脑子坏掉了?要不要我给你治治?”
萧瑜微微一笑,将装着药材的几个布袋放到เ柜台上,道:“我二人正是想卖药材,还请掌柜的看看这些药贵号收不收?什么价钱?”
待草药处理好,萧瑜将翻晒之ใ事几乎都交给了肖佩二人,自己整日研制ๆ药丸ฤ。如此过了几日,幸得天气一直晴好,所有采回来的草药都处理晒制妥当了。
香气扑鼻的山菌炖野鸡端上了桌,肖佩又用撇出来的鸡油炒了个ฐ野菜,主ว食则是葛根糙米饭。菜饭都齐备了,她弄熄灶里的火走出厨房。
“在附近仔细找找。”萧瑜道。其实不用她多说,肖玉成已经在四周仔细寻找起来。
“刺๐破了上点药才好得快。”萧瑜没有理会肖玉成轻微的抗拒,给他处理几个水泡,又翻出备下的特意让肖佩用细线织的手袜,心中暗自懊恼怎么没早些想起来给他戴上。
这到山上采草药是萧瑜和肖佩、肖玉成商议好的。三人都不谙农事,也没有田à地,屋旁้的宅地种不出东西,又没有什么挣钱的手艺。肖佩虽有好厨艺,但是暂时未找到好去处做厨娘,而且她身体刚ธ好也不宜过于劳累็。
两人到了永安郡城,先去了银楼,把金簪换了三十五两银子。萧瑜拿了十两去抓药及添置物品,给了二两郝俊帮买刀剑弓矢。
萧瑜用湿布包着将药罐盖子打开,将浓黑的药汁倒进白瓷碗里,复将陶罐里的药材整理好,四顾无人,她迅速将玉佩取出泡在旁边那碗清水之中。
肖家姐弟不在的时候,这宅院都是相邻的周七叔一家在照看,屋子才不至于因长年没人住而荒草丛生梁瓦倾颓。
肖玉成看了小子打扮的萧瑜半晌才憋出一个字,别扭地叫了声姐,复又不确定道:“你真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