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书辰始终未提给阿昙一个名分,阿昙也似乎忘记了青楼恩客的薄幸,沉溺在温润公子的情话里。
文梓檠松开他的手,“你今日醒得挺早ຉ。”
这种情况是文梓檠闻所未闻的,他问:“你如何得知的?”
不过青楼的姑娘们对这小孩挺好,常会给他准备糕点花茶,司潼无意给这青楼的小小福气也不必吝啬地收回来。
与往常待客人一样,阿昙开始抚琴唱曲。
文梓檠看了一圈,微松口气,“没关系,还有火石。”
周大公子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后来听她抚琴,就发生了现在司潼引发的情节。
一向有问则答的帝君犯了难,逃避了这个ฐ问题,反问:“你为何问我?”
“小神明白。”
延寿点点头,温吞吞道:“对啊!你不是要下去历练么เ?一般不能使用法术,难免遇到危险。”
司禄一下子被他点醒,“啊完了!是帝君让我来找你的,他似乎ๆ有事与你说!”
周书辰边走边与阿昙说着趣事,打开后门,笑意顿ู时凝固在脸上。
“大少爷。”管家弯了一下腰,虽姿态恭敬,却瞬间让周书辰的心凉了。
“何事?”周书辰佯装镇定。
“老爷让我请少爷和这位姑娘一起回去。”
正厅里,周老爷端着茶盏,用杯盖虚拂了拂茶水,浅饮一口。
周书辰与阿昙站在厅内,身体绷紧,久ื久沉默。
周老爷开口了,“书辰先回房,我与这位姑娘有话说。”
“父亲,我……”
“回房。”周老爷语气坚决。
周书辰也不敢看阿昙,脚๐步匆匆地离开了。
“阿昙姑娘是吧?”
阿昙低着头,“是。”
“书辰与你相识多久ื了?”
“三个多月。”
周老爷放下茶盏,在桌子上发出脆响,“书辰年轻,偶尔去青楼,传出去了也是公子韵事,无伤大雅,凭添风流,但若留了情……可就不是什么雅事。”
阿昙不语。
“我看姑娘你也不像不识大体之人,这三个月从书辰身上捞到不少好处吧?”
“周老爷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呵!那我可就说了。”周老爷神色凉凉,“先不提我们周家大门大户,丢不起人,就说书辰乃是举人,而你什么身份?还幻想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
“我与周郎,是真心相爱。”
“相爱?真是笑话!书辰会爱上你这等卑贱之人?但凡有爱意,他会不考虑给你名分?”周老爷句句在刺阿昙的心,“你们私会都是偷偷的吧?书辰不也认为ฦ见不得人?”
阿昙的脸色渐白。
“话说到这份上,姑娘都明白了吧?请回吧,休要再纠缠书辰。”
阿昙心中疼痛,但还是强忍着,缓缓行了一礼,一步步往外走去。
管家担忧道:“那大少爷……”
“让他早ຉ些去京城备考,断了跟那青楼ä女的联系!”
“老爷,这才暑夏,还得明年开春考试,大少爷会去吗?”
“不去也得去!”
司潼正在院子里扫地,突然一个石子砸了过来,正砸中他手中ณ的扫帚。
司潼看了过去,是那顽劣的小公子,趴在墙头,不知为何头上包了一圈纱布。
司潼开了门,周偕暮走过来将扫帚夺过,放靠在一边的墙上。
“今日我高兴,请你去酒楼吃饭如何?”
司潼本想拒绝,却觉得今日的周偕暮有些古怪,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我跟舅舅说一声。”
“嘁!快去快去!”
不一会儿,司潼从屋里出来,“走吧。”
周偕暮难得没带小厮,就和司潼一起出了门。
“你的头怎么了?”
周偕暮指了指额角,“这块,被周老头砸出了血。”
司潼不解,“他是你父亲,为ฦ何下如此狠手?”
“哼,父亲?他恨不得把我当仇人,我不过说了几句周书辰的坏话,他就暴跳如雷。”
“所以你就哭了?”
周偕暮顿ู时跳起来,“谁哭了?你哪只眼瞧见爷哭了?胡说八道!”
司潼忍俊不禁,又问:“你院试怎么样?”
“嘿嘿。”周偕暮折扇轻摇,“从昨日放榜起,你就该叫我周小秀才了!”
司潼做了个揖,“周小秀才真是厉害!”
“过奖过奖!”周偕暮回礼。
两人正走着,突然司潼“咦”了一声。
“怎么了?”
“那位姑娘我认识,你等等。”
司潼快步走过去,“阿昙姑娘。”
周偕暮疑惑,那不是周书辰的相好么?
阿昙姑娘似是心情很糟糕,说话有气无力,“司家弟弟。”
司潼看了看周围,问:“周大公子呢?他没陪着你吗?”
阿昙眼睛一红,低下头掩饰,“没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