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周偕暮头一回的放光眼神，文梓檠很给面子道：“有希望。”
“恰巧，我于仕途并无想法。”
阿昙嗔了他一眼，“只是昨夜用花瓣沐浴留下的香味。”
但周书辰始终未提给阿昙一个ฐ名分，阿昙也似乎忘记了青楼ä恩客的薄幸，沉溺在温润公子的情话里。
二人吃过早饭，便去往周家开设的私塾。
这种情况是文梓檠闻所未闻的，他问：“你如何得知的？”
“文先生，您怎么เ……”周书辰颇为惊讶。
与往常待客人一样，阿昙开始抚琴唱曲。
“……”文梓檠看了他一眼，“做得好。”
周大公子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后来听她抚琴，就发生了现在司潼引发的情节。
司潼深以为然，“舅舅说得真对。”
“小神明白。”
“好了。”司命微微一笑，“延寿，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司禄一下子被他点醒，“啊完了！是帝君让我来找你的，他似乎有事与你说！”
阿昙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是么？”
周书辰忙接着道：“是，我多少次幻想过，当我蓄须ี壮年，有儿有女，身边不但有贤惠大度的妻子，还有年轻时爱着的姑娘，那我一生也没有遗憾了。”
阿昙闻言，笑容更是难看，很想问一句，你可曾想让我做你的妻？
最终她还是没问，她知道，就算周书辰心里有她，她终究身份低贱，能做妾室已๐经是莫大的福分。
可是，可是周书辰是她真心爱着的男子啊，她想有一日能唤他相公，而不是身为妾室，只能卑微地叫他老爷啊。
“阿昙，你再等等我，好不好？”周书辰将她揽进怀里，“明年春闱，我进京赶考，若是榜上有名，父亲一定会答应我娶ດ你的。”
“周老爷说的吗？”
“……虽然他没有说，但我光宗耀祖，未来会当大官，他不会阻挠我们的。”
周书辰与她又说了会儿话，才放下心地离开。
阿昙看他的背影消失，掩上门，一滴泪落了下来。
周府书房，管家向周老爷汇报了周大少爷又去找那青楼女的事。
周老爷冷哼一声，“那等卑贱的女子，好不容易勾搭上尊贵的少爷，自然是咬定了不肯松口！”
“那老爷您觉得……”
“等书辰从私塾回来，让他到เ我书房。”
“老爷您是准备让大少爷启程去京城了吗？”
周老爷眸里划过暗光，“是要跟他说这事，但不急于启程，书辰带着惦念去，反倒关系断得不干净，等几日就让他看看那个女子的真面目，好让他彻底死心！”
学堂下了课，周偕暮揽住司潼的肩，疑惑问道：“你平时在课堂上对文先生可殷勤了，今日怎么低头一声不吭？”
“没什么。”
周偕暮伸手去捏他的耳朵，“那为何你耳朵这么红？”
司潼偏头避开，“天太热了。”
“嘁，不说就不说，以为本少爷稀罕听！”
周偕暮扭头飞快瞥了周书辰一眼，压低声音对司潼道：“今日周书辰来得挺晚，身上还有一股脂粉香呢！”
“你鼻子真灵。”
“哎，我打赌顺着过堂风，大半个学堂的人都闻到了，只是不便说出口而已๐。”周偕暮勾唇一笑，“肯定是偷偷跑去青楼ä哄姑娘了！”
对于半点证据都没有就来质问舅舅，还虚伪怂包的周书辰，司潼淡淡表示ิ：“真不要脸。”
“这评价我喜欢，真贴切！”周偕暮满脸笑嘻嘻，“行了，文先生出来了，我走咯！”
文梓檠走了过来，“走吧，回去吃饭。”
“哦。”司潼低着头，跟在文梓檠身后。
“你今日怎么了？不大高兴？”
司潼听到เ文梓檠的问话，抿了抿唇，回道：“没什么，大概没睡好吧。”
文梓檠点头，“对，你很晚才睡着。”
“您也很晚才睡着？”
“嗯，睡了午觉，不怎么เ困。”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会儿，周围没什么人了。
文梓檠突然又问：“还在想昨晚的事？”
“啊……我，我没有。”司潼的耳尖又冒起红来。
“昨晚我不是有意的，或许吓到了你，抱歉。”
老实说虽然当时有点尴尬，但文梓檠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เ这小孩会纠结那么เ久。
为这种事说抱歉，总有点诡异的耍流氓感，好像他真占了这小孩便宜似的。
不过……这小孩屁股软软的。
刚ธ冒出这样的想法，文梓檠咳了一声，感觉自己้也不对劲起来。
司潼小声道：“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
文梓檠站定回身，用手掌捂住司潼的眼睛，似是无奈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别ี再想了，嗯？”
司潼眨了眨眼睛，纤长柔软的睫毛在文梓檠掌心蹭得微痒，“好。”
文梓檠收回手，不自觉地握拳，指尖蹭了蹭掌心，“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