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开春应考,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阿昙,你是知我心意的,你就让我进来吧。”
这话一出,周偕暮立时蹦了起来,满面喜色与激动,突然扭头道:“如若我当了大官,我一定让文先生重回仕途,登上朝堂!”
“无想法?”周书辰冷笑一声,“那ว我就让你连教书先生都做不得!”
“难怪与往日香味不同。”周书辰直起身,“今日可想出城游玩?”
周偕暮知道自家兄长偶尔会去青楼听曲,但最近去的次数也太多了,经常不在府里,于是有一回偷偷跟着去,见到เ了那位红衣姑娘。
周家是当地的头号望族,过来还有吴家、郑家和王家,其他名门的势力就差远了。
司潼不好意思地笑笑,“青楼里姑娘洗衣服时说的。”
老鸨送人出来,便热情地替着回答:“文公子的外甥帮忙作画,今个ฐ儿文公子陪外甥一起来的。”
周书辰认真听着,他是懂曲的人,自然听出阿昙心中藏着的刚强恣意,这不论在青楼ä女子,还是在闺秀碧玉之中,都是少见的。
司潼腼腆地笑笑,“主要是舅舅的功劳。”
但在原剧情里,阿昙自此对周大公子产生了好感,很快发展为深深的情意。
“另外,实践得真知,我不曾体验,是以,我无资格评判。”
大帝ຓ徐徐点了一下头,“你抬起头来。”
“嗯嗯!”延寿咧嘴一笑。
“帝君?”司命神情一滞,连忙起身,整了整衣摆,“在文昌宫么?”
文梓檠点了一处位置,司潼恍然,将棋下定。
周书辰不乐意了,“文先生怎能指点敌手呢?”
“指点自家人,有何不可?”
周书辰语塞,忿忿闭嘴。
于是,在文梓檠暗中放水,明着指点之下,司潼过程曲折地赢了他,眉间染上喜色。
文梓檠微笑,“很棒。”
司潼还未咧嘴笑开,周书辰酸道:“胜之ใ不武。”
文梓檠不高兴了,冷着脸道:“司潼的棋,下得比你好。”
周书辰心有不甘,但还是道:“先生说得对。”
方才那一局,虽然司潼不凭本事赢,但实力确在自己้之上,可文梓檠故意让司潼,不就是故意让他这个ฐ连输的人下不来台么?
气氛冷到这份上,周书辰也没久ื留。
“舅舅,他为何来找您?”
“可能因为这个吧。”文梓檠拿出一封信,递给司潼。
司潼打开,认真看了一遍。
写信人叫邺๐南,信中大致内容是询问文梓檠有无时间,可否到京城一聚,入京后径直到เ丞相府相见。
“邺南是谁啊?”
“参加春闱时,那年的主考官。”
“看这信的内容,他与您关系不错。”
文梓檠回忆了一下,“我被迫离开京城时,他还上书请留。”
司潼突然好奇地问:“您参加了殿试吧,第几名啊?”
“本该是状元,因奸人谗言,改为榜眼。”
“好厉害。”司潼叹道,“没准这一世真是您的前世呢。”
“也许。”
看了这信,司潼明白了,“肯定是周书辰知道您这位好友官居丞相,特地来讨好您。”
文梓檠收拾好棋盘,问:“你方แ才去青楼,情况如何?”
“阿昙姑娘很伤心,不过我相信她看清了周书辰的丑恶嘴脸。”
文梓檠被司潼的话逗笑。
司潼又道:“我还是第一次讨厌人呢,就没见过这么เ讨厌的。”
笑归笑,文梓檠还是道:“人有千万种姿ู态,讨人喜欢的多,令人生厌的也多,你在人间还要待很久,还是少带负面情绪。”
司潼想了想,问:“神仙不能讨厌人吗?”
“我说过,神仙不能对凡人包含太多情绪,尤其是负面情绪,长期下来,可能ม会影响凡人气运。”
“做神仙好累啊。”
“出于能力,作为责任。”
司潼又问,“那不能随便讨厌人,喜欢人也不行吗?”
“最好不要,凡人寿命短,徒增伤悲。”
司潼看着文梓檠走向屋里的背影,突然想,帝君在人间的二十载是如何过的?离开以后,有伤心难过吗?
两千多年过去,可能早就淡忘了吧?
夜晚。
这次来阿昙房里听曲的是位生客,出手阔绰,连续包了一个月,当初ม就是周书辰也没这么大方。
只是这位客人相貌欠佳,黑壮魁梧,像个山匪,不像来听曲的雅客。
且一来,就直盯着阿昙看,差点没流哈喇子。
阿昙虽厌恶,但只好忍着弹琴唱曲,尽量不去看那位客人。
“姑娘怎么不给我倒茶呢?”男子装着文质彬彬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形容猥琐。
阿昙起身,低垂着眸,执起茶壶给男子倒茶,谁知倒完了茶,手被一把抓住。
阿昙冷了脸色,道:“奴家卖艺不卖身,还请您自重。”
男子哈哈笑了几声,摸着掌心里柔嫩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