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的人民群众不像民政局的吃瓜群众那么好管闲事,所有人都冷眼瞧着。
“杨桃,你搞错了。”他伸手抚着我脸上的伤口,凉凉的指尖滑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颤栗。
坐在车里,呼着暖气,我犹豫地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
靳少忱一路揽着我直到马龙的病房前。
秦武从早到เ晚都是一身保安制服,除非是放假,否则很少穿自己的衣服。
继父和王欣彤坐在沙发上,还有秦武居然也在。
这我自己看着都心疼,脸也疼。
也包括这个假洋鬼子。
“寻欢,是我的错。”我突然轻声开口。
二十三楼啊,这要走楼梯得爬死啊。
我再也不敢看他,忍着一步一步走出去。
不等我这边想好对策,何山通又指着马龙说,“他,扔到里面,进去两个人陪他练练,半小时后活着出来算他命大。”
脑子里一会是秦武的脸,一会是陆采的脸,到最后突然出现那个男人的脸。
“我希望,以后都不会再看到เ你。”
秦武被我吓到了一般,站在那好久没有反应。
醒来就好。
我脑子不灵光,步伐也凌乱,从沙发上摔了一跤,磕在了茶几上,砰地一声特别响,我却感觉不到疼痛,站起来继续走。
王欣彤却假意地在那劝秦武不要对我动手。
秦武一看这是我单位门口,立马收了手,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狠,气息不稳地朝我吼,“离婚!”
起初对他的感激瞬间烟消云散,只剩满腔的恼意。
我几大口吃完东西,趁着男ç人慢条斯理地皱眉喝粥,我打算心平气和地跟他沟通一下。
我不敢想像。
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听到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似乎是在隔壁,伴着我熟ງ悉的女人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在喊着,“姐姐!你快点出来!姐夫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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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陡然一松。
刚闭上眼,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衣不蔽体,胸口一片乌紫,简直就像被轮过一样。
内裤被甩在床单上,姨妈血也落了些许在被单上,我没力气穿衣服,右胳膊被卸了,单手只能拉起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我听见靳少忱在外面打电话,随后他走了进来,他没有刻๑意在我身上停留,从橱子里抽了条毯子包住我,直接把我抱了起来。
我的右胳膊像根软面条,直接逆方向滑了下去。
靳少忱目光一沉,死死盯着我的胳膊看了好一会,才回神抱紧了我。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在我耳边柔声说,“我们回家。”
我把脸埋进他的脖子内侧,压住了汹涌夺眶的眼泪。
靳少忱总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给我致命的温暖。
我真怕,我以后还不起。
他抱我出来的时候,秦武躺在碎裂的茶几上人事不省。
门外站着好事的左邻右舍。
靳少忱抱着我直接走到秦武身前,然后我看着他抬高了脚๐,准确而狠厉地一脚๐踢在秦武的下体。
晕过去的秦武被痛醒,大喊着又再次晕了过去。
靳少忱在替我出气,我该快活的,可我看着躺在地上的秦武,只觉得满目悲凉。
大门像是被大军压境后的惨状,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个灭火器。
这个小区的门都是两千多的金属锁,一般人撬都撬不开,他居然用灭火器打开了。
而且,他怎么刚好在这里。
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
靳少忱把我放在副驾驶给我系安全带时,我才发现他骨节上全是血,破了皮的手背嫣红一片,只匆匆一眼,我紧闭的眼睛里就不断回放他手背上的血。
车里暖气十足,我一清醒,身上的疼痛就立马凸显。
胳膊上的疼痛神经一直牵至头皮,昏沉发晕的大脑也不时疼痛难忍。
我咬牙忍着,感觉身体越来越烫了。
靳少忱趁着红灯,倾身过来摸我的额头,低声对我说,“你睡一会。”
我看着眼前模糊的视野,点了点头,眼皮一松,陷入黑暗。
我听到很多人的声音,叽叽喳喳地一直在耳边吵。
女人的男人的。
“这瓶挂完就差ๆ不多了”
“回去后多喝热水”
“经期本来免疫力就低,注意保暖,也不要大幅度运动,出汗后很容易生病。”
“胳膊主任看了,说没什么大碍,等她醒了再接吧。”
“还有,你手上的伤,我帮你清理一下吧?不然容易发炎,这个天气虽然不热,但”
“还有别的吗?”这是靳少忱的声音,有些冷淡漠然。
“没了,没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叫我我叫”
“不需要。”
我睁开眼就看到靳少忱皱眉倚在墙壁上,他不论做什么เ动作,都特别有气质,挺拔的身材,加上超高的颜值,像个行走的广告牌。
而在他对面站了个护士。
小护士身姿窈窕,年轻可爱,白嫩的脸红红的。
看到我醒了,靳少忱直接朝小护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