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帝这才缓过神神来,伸着根手指头颤颤巍巍的指着李安歌。
“姐姐。”
她凭借着和李安歌有四分像的容貌,又是温柔讨好,好不容易才得了太玄帝ຓ的青睐,从李府不可说的庶出二小姐,摇身一变成为了如今的苒妃。
李安歌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这从来只是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空荡荡的院子一览无余,只在墙边栽了一株有些年份的老梅树,梅树枝干虬结,盛开着一树嫩黄的腊梅,仿佛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国师披着一件白色貂裘,抱着热腾腾的暖炉,在檐下悠游自在的赏雪品茶。
国师平日里看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没想到也会有这些凡人的病痛烦忧。
尤其是国师和后宫妃子交往甚密这种事情,一旦被人捅了出去揪住尾巴,便会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小人愿意帮娘娘的忙。”众侍卫面面相觑之ใ时,一个一直站在后头的侍卫突然站了出来。
……他、他、他好像知道了什么เ不得了的事情,回去该不会被国师灭口吧?
“国师也成家了?”李安歌八卦道。
“那苒妃聒噪至极,着实烦人。”
“李安歌,你这一生终究只是个笑话罢了!”女子尖声道。
“娘娘,您醒了。”
出乎ๆ李安歌的意料,华安寺并非她想象的那ว样偏僻,华安寺的旁้边仅有一座极为气派恢弘的府邸。
督主,夫人有喜了古穿√
星云看了看窗外的天气,道:“估摸着现在这个ฐ时辰,国师大人正在往回赶呢。”
尤其是知道了皇上来了华安寺这个消เ息后,师傅怕是再也坐不住了。
“国师除夕一般是怎么过的?”李安歌突然问道。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星云面有难色,“国师大人无父无母,也无妾侍,除夕总是一个人度过的。”
很好很好,位高权重,无父无母,也无侍妾。
国师原来就是传说中的黄金单身汉。
“我还以为你和国师的关系如此亲密,你一定会清楚呢!”李安歌状似无意的说道。
“娘娘!”星云蓦的瞪大眼眸。
他看向李安歌,发现李安歌只是浅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并不说话。
“您是什么เ时候知道的事情……”
星云瞬间丧失了气势,犹如一棵脱水的植物,蔫ຑ蔫的低下头来。
“我前日里刚抱怨了几句,要是有假发就好了,国师今日就送来了一整箱的假发。”李安歌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星云的额头。
“都这么เ明显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真是个ฐ小傻瓜。
李安歌看着星云暗中苦恼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说吧。”李安歌抱着双臂坐下,“你和国师到เ底是什么关系?”
星云无奈,只好全盘托出。
原来星云是小时候被国师捡去的,自此以后,便成为ฦ了国师的亲传弟子。
一日,也不知道国师是抽了什么风,居然派他来给一个ฐ废妃当小厮,还要求他把这个妃子的日常情况全部上报。
这个妃子便是李安歌。
“那国师有说他为什么要你来吗?”李安歌听完星云的叙述,顿时来了兴致。
“师傅的意思,做徒儿的怎么敢随意猜测。”星云突然变得扭捏起来。
“不过,星云觉得……”星云有些羞赧的低下头,小声说道:“我觉得国师大人可能对娘娘……”
后头的话语,星云越说越轻,李安歌几乎就听不到เ了。
不过,就算李安歌不去听,她也能猜到星云想说的话。
“当然,这是星云瞎说的,算不得数。”八卦完自家师傅的感情生活之后,星云一本正经的澄清道。
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行了。”李安歌大手一挥,心情极好的说道:“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娘娘了。”
“娘娘,这是为什么?”星云慌了起来。
是不是他方แ才说错了话,惹得娘娘不高兴了?还是娘娘对他的身份心存芥蒂,准备把他赶出去?
“你想什么呢?”李安歌光是看着星云的样子,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เ。
“我的意思是……”
李安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醉人的笑意,几个小巧可爱的梨涡点缀在颊上,更添几分灵动。
她看着星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就叫我师母吧。”
雪越下越大了。
记忆中,大胤国的冬天,似乎总是在下雪。
国师坐在温暖的马车内,透过厚重的车帘,看着空中盘旋而下的飞白。
他十指紧紧ู的抓住白色的衣袍,直至指节泛白。
他还记得,自己方แ才听到消息时的惊愕。
皇上好好的,怎么就去华安寺了,而且身边还带着苒妃。
国师简直不敢去想。
李安歌曾经那么喜欢太玄帝……
她现在是不是正在一个ฐ人偷偷难过,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