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奏折实在不少,为了确保够用,李安歌聚精会神的整整磨了一整缸墨。
不愧是督主调教出来的小太监,嘴巴๒够紧。
声音因为缺水和饥饿变得嘶哑不堪,听得人浑身发痒。
人鱼看着李安歌泛红的耳根,嘴角勾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王辉用帕子擦去嘴角的血迹,很是忧心,
主治医生和王辉也是老交情了,因此说话也不像别的医生那样吞吞吐吐。
有了第一个人离场,剩余的人更加无法忍受了,也纷纷打了招呼离场。
李安歌微微蹙眉。
程安的眼眸闪烁了一下,顺从的接过王所长的话头。
“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刺耳的音乐划破了夜的宁静,惹得一旁的居民纷纷打窗怒骂,却在看清王艳的车型时禁了声。
这个认知让李安歌更加烦躁。
还没等李安歌开口说话,人鱼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原来说的是梦话。
王艳的笑容有些僵。
李安歌试探的推了推鱼尾,人鱼像是受了惊,又将鱼尾紧紧地卷在了她的手腕上。
程安张了张嘴,想要拉住起身离开的李安歌,却又颓然的低下头。
他早就备好了一切用品,甚至连请帖都是抽空自己亲手写的。
太玄帝像是见到了救星,“国师!护驾!快给朕护驾!!”
☆、废妃与国师完
她故作娇羞的微微别过脸。
李安歌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华丽辉煌的场景。
他一笑,连平日里身上清冷的气息都消融了不少。
还好他来的及时。
午后的阳光似乎在太医院中沉淀了,古老的木质架子上摆放着各色药材,屋中ณ氤氲着丝丝缕缕的药香。
李安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看见李安歌不安的样子,只以为ฦ她是在害怕进宫。
明明是冬季,红木雕花桌上的瓷瓶中,竟然插着一束牡丹。
李安歌疼的脸色煞白,可怜兮兮的望着国师。
太玄帝朝卧房忘了一眼,倒是并没有走进去。
李安歌一面走着,一面听着脚下发出的嘎ะ吱声。一排歪歪扭扭的脚印自她脚下出现。
许是相隔太久,国师的语气格外冷静,倒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
李安歌望着小国师,口中不住呢喃:“汝之秀,吾何时可及?”
他也不敢用太大力,只能轻轻推搡着怀中的李安歌。
李安歌一声尖叫。
“你想的没错,幕后之人的确是苒妃。”国师道。
李安歌在国师身旁坐下,身子一歪就自然而然的靠在了国师的身上。
国师的眼神撇过她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的红唇。
他说着,便示意其他兄弟给国师让道开门。
“娘娘!”星云蓦ย的瞪大眼眸。
李安歌伸出藏在袖子中ณ的手,只见十个手指头上,全是冻疮未愈的伤痕。
都冲进前院了再问这种问题…她还有权利说不吗?
李苒眼神一闪,面色故作忧愁,“谁知姐姐却狠狠的出言讽刺了臣妾一番,嘲笑臣妾不过是个妃子,却敢管她一个ฐ贵妃的闲事。”
结和皇帝之前对原主的所作所为,李安歌深深觉得皇帝一定是个麻烦的货色。
好软……好香……
国师不再看李安歌,只是转过头看着庭院中高大的梅花树。
“国师大人。”
“好香的味道。”
“星云。”李安歌撇了撇嘴,向室外唤道。
☆、废妃与国师五
李安歌吹了吹勺中冒着白气的鹿肉粥,惬意的将其送入口中。
“我打趣了国师几句,国师好像恼了。”李安歌看上去颇็为苦恼,“万一他生气不给我肉吃了该怎么办?”
李安歌目光呆滞的看着国师线条优美的下颌,无意识的呢喃道
“还有多久才到เ?”她问赶车人。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只有风声穿梭在树林间。
李安歌的心中ณ涌ไ上一股不祥的预ไ感。
“老人家?”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帘ຈ子,还没等看清楚,一个轻柔甜腻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中。
“如夫人,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杂家对你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