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不愿意？是嫌弃本宫之前没给人做过正宾么？”
程寻接过,低头细看。
苏凌没直接告诉她，而是在从掌柜的手中接过那ว个精致的匣子后，直接打开，递到程寻眼前。
一听这话，程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ว次见到柳娘娘和沈娘娘的场景，心跳也跟着加快了一些。
程寻听这话，不免想起皇帝独宠姚贵妃，其他妃嫔迁居北和宫的事情。她心里发酸，恍惚间一左一右两只手已经被套上了手镯。
可能老话说的有道理，熬过冬天就好了。太医诊治，又见到多年不曾见到的女儿，冯家老太太身子骨竟然好了一些，虽然依旧病病歪歪的，但算是撑了下来。
那些无事可做的娘娘仿佛找到了新鲜ຒ玩意儿一样，开始围绕着这个孩子转。
好在北和宫殿宇巍ณ峨,建筑雄伟，并不像一般意义上的冷宫。而且她们分位不减，一应待遇照旧。她们的父兄，仕途也并未因为她们的失宠而受到影响。她们的娘家亲眷也默默接受了自家娘娘无宠的事实。
“嗯？”苏凌轻笑，“是么？”
程寻心说也是。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重新套上手笼，随母亲进了厅堂。
程寻继续道：“有马车送，我自己家的路，又熟悉得很。书院这两天放年假，肯定忙忙乎乎的，也不一定安全……”
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马车的颠簸，让原本就没有稳住身形的她,身体前倾,ไ微张的唇划过苏凌的右颊。
程寻见父母达成一致意见，她也点头表示同意：“好吧，我没意见。”
程寻心里艳羡而又期待，宝藏啊，宝藏。
程寻抬眼看着他。方才只有他们两人时，她会不自觉地切换成先前的相处模式，可是在行云阁走了走，她再次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女扮男装的少女苏凌，而是二皇子萧瑾。她还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
这对话之前在他们中间发生过。念及往事，苏凌眸色微深，他摇一摇头：“没错，你说的很对。”他轻咳了一声：“你放心，这儿没有暗卫就是了。”
还是他们是同一个人？
小太监轻声道：“程公子，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雷氏也不说话，拉着女儿，急急忙忙上了马车。
时而她自己琢磨苏凌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时而又好奇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原著剧情。如果苏凌坚决不肯原谅她，该如何是好。如果他原谅了她，却又重提嫁娶一事，那ว又该如何是好……
待看见女儿两个眼睛肿得像桃核一样，两颊红彤彤一片。她心知不好，连忙以手去试女儿的额头，只觉烫得吓人。
“是”在她喉头打了个ฐ滚儿，又被咽了下去。
苏凌点一点头：“是。”
“娘，我……”程寻待要说什么，母亲已经起身离开了。
五月初的衣衫单薄，他仿佛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他望着自己右手的食指，只觉得食指烫的厉害，一点点蔓延至全身，连耳根都热的惊人。
张煜嘴唇紧抿，直直地望着她。
倚窗而站的苏凌唇角微勾，地下恋？倒也形象。
“你——”张煜拧了眉，“你不用跟我装傻。你的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我那天亲耳听到，你们家的女仆唤你呦呦。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都是亲戚，我也要面子。但是你自己要老实自觉一点，不要惹我不高兴。”
书院里的日子，简单而又规律。程寻每日读书习字，日子过得飞快。
“呦呦”？“二哥”？“傻姑娘”？
话题渐渐扯远，程寻轻轻叹一口气，太子萧琮应该是苏同学的表哥吧？算一算苏同学离开书院，正是太子坠马的那一天。听说太子又捱了三日，如果他们表兄妹感情好，大概ฐ苏同学还能见到表哥的最后一面。
微凉的手指在程寻手心，一笔一划写下三个字。
苏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胸中千言万语，半晌却只化成一句：“真傻。”
“……因为我笨？”程寻胡乱说道。她也想不大通。
这日找了机会，程寻打算同苏凌说清玉佩的事情。
程寻瞧瞧苏凌，不甚确定地问：“方才，杨姑娘是不是不大对劲儿？我看着有点不对。”
“……没。”
“你急什么？听我说完。”雷氏轻拍了一下女儿的手，“这是我昨晚琢磨了好久想出来的。本朝重孝，若你是出于孝道，女扮男装，谁会为难你？说不定还要夸你一声是个孝女。你只需要说，你娘我思念被过继出去的儿子，忧伤成疾。你不得已才扮成双生的兄长，哄娘亲开心。何况你不住在学舍，又远离同窗。真有那么一天，一个孝字压下来，没人敢说你半个不字……”
苏同学，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啊。
“不是出尔反尔不让你读书，是为ฦ了你好。如果给人知道……”
因为有客人，程家的午餐颇็为丰盛。不过程寻嫌麻烦，又要顾忌自己形象，就没到前院去，只在自己院子里用了午膳。
程寻心说，你不觉得难，我觉得难啊，我们家只有我爹懂，我哥他们都不认识多少的。她越发觉得苏同学厉害，除了箭术好，力气大，还能会外语。
程寻神情微变：“二，程夫子……”她心说，糟了，二哥叮嘱过多次，要她远离苏凌的，偏偏这会儿她还在苏同学背上！
柳明丰ถ啧啧两声，没再说话。
轻舒了口气，苏凌低声道：“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单纯扭住了。”
他轻咳一声，想要出言说点什么เ，却听程寻续道：“高夫子说，这山林连只黄鼠狼都没有。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