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房间,凌乱的床单,赤身裸体,旁้边还是高宇彬,整个环境就差写着“酒后乱性”四个大字。
高宇彬的衬衣敞开好大一半,被徐濛扯到肩下面一点,皱巴๒巴的。他也不恼,任由徐濛乱摸。
徐濛忙不迭往后躲,舌头也卷了回去。
高宇彬自欺欺人,对着徐濛耳朵吹气:“你不说,那只好去我家了。”
“……”
徐濛心里好累:怎么เ没一个让人舒坦的。
年轻人有时候就有那ว种心态:一个人寂寞,需要别人的认可,至于这个ฐ人是谁,没什么重要的。
久违的怀抱,徐濛不肯撒手。
“你也翻了!这都多久没提他了?”
徐濛一下就蹿起一股无名火,拍拍胸脯顺了两ä下气,懒得跟他计较。
她长了个子,像抽条的小杨柳。没穿校服,紧身毛衫牛仔裤,十分衬她。珠圆玉润的地方แ自然珠圆玉润,其他的更加赏心悦目,笔直的腿,不盈一握的腰。伸出来的胳膊抱着一摞书,还带着那ว根红绳子,像描红细颈瓷瓶。高宇彬不自觉地圈起手比了比,真细啊,没他一半粗。开学时的短发一不留神就已经过了肩,垂在锁骨的地方,弯弯的,比以前更俏皮。
“……”
只好采取怀柔政策:“我有点痛。”眨巴眨巴眼睛,作出委屈小模样。
好在他立刻松开了手,又走到她侧边。
遂灵机一动,冲高宇彬高声一喊:“哥哥!”
“没有什么เ?”
高宇彬却好似老僧入定一样,不听也不看,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发呆。
徐濛不爱出风头,窝在角落里听别人嘶吼。高宇彬也跟着安静如鸡,坐在她旁边。歌室里闷闷的,声音跟别的房间交错震耳欲聋,像催化剂๘一样让她刚刚ธ喝的一点啤酒起了作用。第一次饮酒,果然是不抗醉呢。
“哎,你说很不好也是前几啦!”
高宇彬坐在高阶上,他腿长,往下踩到เ地也成个拱起来的三角形。徐濛坐在他的大腿上,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体滑去,只好拿两只手抵住他的肩膀,有点窘迫。
中考近在眼前,城关把年级前五十挖出来开小灶,晚上还要上两节晚课。徐濛家里不算近,父母也没办法专门掐点给她做饭,晚饭自然回不了家,得在外面解决。
苍凉的田à野。
徐濛照他说的做了,高宇彬很随意地运球往她冲去,让她有点胆怯。
她被他从后面压住,手还被纽邦在一起,上半身无处施ๅ力,下半身无法动弹,却感到เ自己้不停地下坠。
徐濛的手直接掉下来,人也趴在桌上。
“哎!高宇彬!你干什么你!”
高宇彬也很稀奇,瞟了她一眼,他还以为ฦ徐濛是全能选手呢!颇有种高岭之花跌下神坛的感觉。
他的同桌叉着腰喊:“没事吧彬哥?”
两个人聊着天准备回家,后门的男生还凑在一起,讨论影片里安迪跟那对同性恋人的隐晦关系,配合发出隐晦的笑声。
班主任人狠话不多,说完就让学生解散去领ๆ书了。徐濛整个学期最喜欢这一天,因为上午领书,下午没课。她可以把语文书里所有有意思的课文通通先读上一遍,比如节选,现代散文还有戏剧ຕ剧本!当然了,不入眼的古诗词就搁在一边,强制背诵她还不愿意背呢……看完语文书,还有英语书。英语书插画多,五颜六色的,她也很喜欢。她光顾着瞎翻,也不像别人一样先工工整整地把自己的大名写在书本上,也不像别ี的女孩儿一样掏出漂亮可爱的封皮来包书。因为徐濛不喜欢自己的书法,而且写在书本上的名字下笔就没法改,她一紧张就更写不好。索性每学期开学都把新书全部搬回家让徐濛妈妈执笔,徐濛深知家里那ว位细致讲究的王母娘娘定会亲手裁纸把书皮也包了,好让她一箭双雕。虽然她年年挨骂,可乐得个ฐ轻松啊!
高宇彬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她拿着自己้的手机发呆:“怎么了?”
“李芳芝打了好几次电å话,我就替你接了。她说你衣服在她那里,让你给她回个电å话。”
他品味她这句话,很是暧昧。就接过手机,随口解释到:“昨天在跟她吃晚饭,走得急,外套落在餐厅了。”
为什么เ会跟她有联系,为什么会一起吃饭?徐濛没有再问。
没有李芳芝也有王芳芝,李芳菲,是谁不重要。也许这些姑娘和她一样,都是高宇彬的女伴之ใ一。像他这样的品貌身份,莺莺燕燕围着,没什么稀奇。
升学前的最后一个暑假,徐濛在北京找了份实习。
往后至少五年都不能ม陪在父母身边,她其实很想在家赋闲几个ฐ月,好好感受温暖的家庭生活。但是她二十二岁了,已๐经不能随心所欲。普通家庭的孩子,万事都得靠自己。成年人的节奏那么快,她没有资格偷懒,每一分钟都要为将来打算。徐濛的父母很担心她出国缺少自理能ม力,也一个劲地敦促她早日接受社会毒打。
她还没有从宿舍里搬出来,离工作的地点很远。
高宇彬问她:“想和我一起住吗?”
很近,有他,条件诱惑。
徐濛接受了这个提议:最后放纵一把,不算过分吧?
他们的工作时间完全相反。徐濛朝九晚六,而高宇彬昼伏夜出。但刚入职的几天,高宇彬还是坚持送她。这个点他刚从会所回来,一身行头还开奔驰,十分打眼。徐濛知道高宇彬费心经营,不是夜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