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瑄忍不住坐直了身体:“他与你说什么了?”
莫清和随手翻了翻堆积如山的账本,百无聊赖道:“一个人挺无聊的,京城逛累了。”
看来,这件事还是得等她恢复记忆了才行。
两人出了石室,赵墨瑄又嘱咐两名侍卫好生看管后,便带着明镜离开了。
赵墨瑄:“……”
“戴着面具,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他不敢停留แ,生怕苏闵改变主ว意,或者面具男回来发现他跑了,来追他,他只能ม一路狂奔着。
而几人的谈话中也隐约听得一些讯息,似乎是京城逃出来的人,莫清和听得心惊,心知自己若不想办法脱离这群人,等这人醒来,他很有可能ม被这群亡命之ใ徒杀人灭口。
自从将军府大换血,府内元气大伤,但也把所有的不稳定因素排除在外。新进府的丫鬟小厮都是精挑细选,经过忠诚测试,保证孝忠于将军府,绝无二心才能被留下来。
赵墨瑄见她没了兴致逛,便提议回府,明镜连忙答应,再待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来。
她不能辜负少将军这一片心意呀。
里面早已人满为患,两ä人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坐下。
赵墨瑄身子微微一僵,心里有些异样。
偶尔他们会想起在将军府的日子,遇见村民也会常常讲自己在将军府的待遇有多好,那ว些人当着面听得津津有味,背地里都在耻笑他们,不过是将军府赶出来的下人,也不比他们庄稼人高贵,却摆出一副扬威耀武的样子,给谁看呢?
喜鹊见着门外黑压压的十几号丫鬟婆子,各个全无形象地撒泼打滚,一把鼻涕๓一把泪,便有些不忍。
其他被红喜勾去魂魄的男子,虽是你情我愿,但也因为与红喜沾上了关系,上了那份名单,自然被主子厌弃,不是被打发到净房,便是去了庄子在马厩里喂马,先前的还算体面的事情却是不能做了。
周围很快驻足了很多人,他们对着衣衫不整的红喜指指点点,那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模样,那ว奚落、讥笑声仿佛一个个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
她想约明镜过来。
明镜想了想,此时刚好是月末,这么说也说得过去,便没再多问,跟着那丫头去了库房。
正元皇帝自然也想到了这茬,若真是如此,形势便比先前严å峻多了。
赵墨瑄从房间里出来时,明镜已经在院子里了,见他出来,便端过一早打好的水,让他洗漱。
明镜瞥了他一眼,声音隐隐带着冷意:“今晚发生的事,听到的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可要有个数,若是有什么不好的话传了出去,我想这将军府也不缺这一个人吧。”
“好像要下雨了。”明镜道。
“在将军府里,我能有什么危险?这位大人要不先回去,等少将军回来我与他说。”明镜提议道。
虽只短短地住了一个ฐ月不到的时间,在这的点点滴滴,却像一块烙铁,深深地烙在了脑子里。
明镜哀叹,想要解释自己说的并不是这个ฐ意思,哪知赵墨瑄却抢先一步开口了:“母亲,明镜还未恢复记忆,您怎知她先前未曾定亲呢?”
这也是赵老将军没有回京的原因,他的身体,禁不起折腾。
她还从未认真看过临州城的繁华。
然而她不敢开口问,怕听到什么不想听到เ的话。
明镜一下子便反应过来,对赵墨瑄道:“少将军,不如您先在这稍坐片刻,我和莫大夫出去说几句话就回来。”
“可我觉得我已经好了。”明镜苦着脸道。
这是一个ฐ农家户的模样。
“谁?”
此刻天色已黑,只因一场刑罚,便耽搁了些时间,若是在平时,此刻已经用过饭了。
“好玩吗?”赵墨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