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兮把靡音推了进去,交给她一个包袱,嘱咐道:“靡音,听着,乖乖待在里面,不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出声。三天之后,你才能出来。那时候,叛军应该在庆祝胜利,你可以趁乱逃出宫的,听明白了吗?”
嗯,其实有更改,和谐了一些的。
在漆黑的夜空下,高远修脚步坚定地走在石子路上。
她紧紧皱着眉:“姐姐,我不去。”
青兮睫毛抖动了一下,她挣脱出他的手,继续抚摸着花瓣:“我们能去哪里?”
阳光被竹帘切割成细碎的一条条,在水面上映出粼粼波光。
她的长发,在水中婆娑着,一丝一缕,相互交缠,如黑色的丝绸。
里面泡的是新近摘下的贡茶,昨日才快马送入宫中。
那抹身影,再没有出现过。
密室很静,静得让人发疯。
靡音背靠着墙,坚硬冰冷的墙,紧ู紧抱住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她什么也不愿意想,什么也不愿意做。
她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她会醒来的。
睁开眼,会看见姐姐的笑颜,然后她会告诉姐姐,这个噩梦有多可怕。
可是醒不来。
很久ื很久都醒不来。
睁开眼,只是黑暗,令人窒息的黑暗。
她是孤独的,姐姐,易风,远修全都不在了。
靡音再也忍受不了,突然拉下旁边的机关,冲了出去。
外面……非常地宁静。
没有一点声响。
月光流曳进屋子,在每一个角落上残留下痕迹。
那种白,泛着异常,泛着冰冷。
像一个死寂的世界ศ。
所有的一切,都像死去一般。
那种安静,逼得靡音发疯。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
她像是被囚禁在一个无休止的噩梦中,永远醒不过来。
“谁?”突然,一个ฐ声音穿过魔障,让她一瞬间回到现实中。
是杨池舟的声音。
“谁在里面?”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靡音惊惶地躲进床底,蜷缩起身子,将脸埋在手臂间。
她拼命咬住手,以免自己因为害怕而尖叫出声。
她听见,杨池舟走了进来。
靴子踏在地板上,声音沉稳。
靡音浑身的肌肤都是紧绷的。
“原来是听错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靡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像是过了千百年,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靡音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她这才觉察到เ,每一寸皮肤上都溢出了层薄汗。
靡音吁出口气,准备出去,但一转头,却看见一双含笑的眼睛。
她张大嘴,却叫不出声,因为惊骇。
“你果然在这里。”杨池舟伸手,抓住了靡音的小腿,将她拉了出来。
靡音毫无反抗的能力,就这么被他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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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时间有些晚了。
噩梦
“打扮成小太监的样子,是想趁乱逃出宫去?”杨池舟取下她的帽子,那一头青丝慢慢倾泻下来,在月光下,无数根青丝如流水一般,一种温顺的姿态。
“是你姐姐出的主意吧。”杨池舟的五指被青丝缠绕,他缓缓说道:“让高远修扮成你,故意在人面前自尽,这样,靡音公主就在世界上消เ失了,再没有谁会留意一个小太监。”
远修……自尽。
靡音双手颤抖着抚上前胸,那里,很冷,分不清是玉佩的温度,还是她的手。
“你姐姐很聪明,并且,狠得下心牺牲别人,只是,”杨池舟抬起她小小的苍白的脸:“只是,她怎么也没料é到,我是很熟悉你的。高远修即使和你再像,也瞒不过我的眼睛。所以,我一直在等着你的出现。”
靡音嘴唇翕动着:“我姐姐呢?”
杨池舟用手背摩挲着她的脸颊,那种柔嫩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以后,你的保护人是我,明白吗?”
靡音像是没有听见,她的眼中一片雾蒙蒙,依旧ງ喃喃问道:“姐姐呢?”
“她不会再来照顾你了,今后,你只能依靠我。”杨池舟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当两ä唇相触时,靡音忽然像疯了一样,使劲地拍打,踢咬,极尽歇斯底里。
她使尽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
最终,她晕了过去。
当靡音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一个陌生的房间。
一些陌生的人。
“小姐,你醒了?”旁边的两名丫鬟赶紧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