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原来老爷子早就看出两人的猫腻。有些不好意思,还因着老爷子的态度有些感动。
谢苗本是对一见钟情的说法嗤之以鼻,但自己经了感情之后,虽还对这一说法不完全认同,但也有些理解了,或许有人就是天然相吸,毫无缘由。
好一会,陆明远的手指微动,一点一点握紧谢苗的手,掌心相贴,十指勾缠。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就让你买包瓜子你就这幅模样给我看!我告诉你姓李的,你在这样抠搜下去我们就完蛋,别ี杵在我跟前,赶紧滚蛋。”
陆明远只觉得车厢内的空气越来越沉闷,温度越来越高,肺腑似要灼烧起来,呼出的气流好似可以将四周的水分蒸发掉,而小姑娘身上温热的气息还在不断地撩拨着他的心扉,扰动着他的思绪。
一股馨香幽幽进入陆明远的鼻端,换回他的意识,他颇有些尴尬和不自在的搓了搓手。
回头对上陆明远意有指,满含深意的目光,谢苗几乎是秒懂,脸立马就红了,瞪了他一眼,撇过头不看他。
“又要过年了,日子过得真快。昨天还觉得是调皮捣蛋的熊孩子,转眼都是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我也退了下来,成了个闲家翁,人不服老不行,可是再看看咱们卫民都上小学了,又觉得该是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人在什么年纪就该做那个年纪该做的事情,卫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苗丫ฑ头多读些书,充实自己้;你们几个大的,就该好好工作,无论什么เ工ื作,都要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国家人民。你们都是好孩子,做得都很好,我人老了免不了就啰嗦了些。”
偏偏陆明静没有这种自觉,又开始对谢苗说起陆明远来。
她语速很快,显得本就细的女声更显尖利,刮得人耳膜刺๐疼。这话莫名就让人觉得幸灾乐祸的意味特浓。且她下巴习惯性上台,眼尾耷拉下来,无端又多了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陆明远坐在边上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本军事理论书,见着谢苗进来,身体顿了一瞬又换了个姿势,拿书的手也紧了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声音越发沙哑。
今天的心情好,像这冬天难得的艳阳天,万里无云,只余纯粹的怡然。
“明远你这步散了快俩钟头了啊。”老爷子语带揶揄。
索性就抬起脸,让对方看清自己脸上的笑容,语带轻快地接着说:“我听见这话,心里闷闷的,然后我意识到เ,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不仅仅是信赖和好感。”
小姑娘的脸颊被冻得苍白,向来灵动的双眼此时也有些无神,黑洞洞的,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陆明远心里一紧,心尖像被针扎,一下一下,不重却刻骨。
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书,种类很少,看着也不全,谢苗也没什么เ兴趣。
溜溜达达地,谢苗兴致盎然地打量四周。筒子楼、小平房、尘土飞扬的土路、光秃秃却站得笔直的杨树,交织着自行车的铃声、欢笑声、争吵声、叫嚷声,汇成了一副七十年代早春图。
自从昨天见了儿子看谢苗的眼神,蔡红梅心里就没安稳过。一个无依无靠要依附陆家的孤女,别人口中ณ的扫把星,怎么能ม嫁给她儿子,她儿子的优秀有目共睹,怎么也要找个相配的。她不会让两个人这么继续发展下去!
陆明远抬头就看见逆光站在楼梯上的小姑娘,清晨的光和着她纯粹的笑脸勾勒出一副完美的画卷,让人见了就会忘却烦忧,只剩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在轻轻荡漾。
当然你也可以做只鸵鸟,不听,不看,不说,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自得其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每天都很满足快乐,就算有些争吵磕绊也没什么关系,都是皮外伤,不伤筋不动骨。
陆明远眸子里带着了然,带着疼惜,带着喜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化为一道漩涡,深邃迷人,看得谢苗差点失了神,匆匆转过身去,他只来得急看到เ红了的耳尖。
于是,他避开她折返回去,买来送她,只为ฦ她高兴。
围巾看着雅致时尚,黑色打底,上面散碎缀着白色的简单花纹,低调又有气质。
“不是要多买几身吗?怎么就一套。”老爷子不悦地看向陆明远,眼带质问。
谢苗还想着是不是回家再吃,这么多人,轮到他们估计还得半个小时。陆明远却直接带着她上了二楼。
上高中时,她喜欢上省城大学的一位学长,对方相貌清俊,气质温雅,还很博学有才。
看着满面郑重的她,心下确是喜爱非常,一个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