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床榻，又是梦……春水的胸ถ口起伏慢慢弱了去，她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临水阁里昏暗一片，晨光已经从纸床外透入丝毫，此时约是寅时时分。春水觉得浑身疲惫得紧，屋内气氛异常，身边似有温度。春水低头一看，正是宋漫贞睡在她身边。
郎中说这要隔两ä个时辰就要换一道，伤口化脓的现象才会不加剧，切莫忘记换药。所以春水这些日子都睡在鲁妈妈的房间的地板上，鲁妈妈那张窄小的木床能容得下主人本身宽敞的身材就已经很难得，春水无论如何是挤不上去了。鲁妈妈的房内本就是简陋，也没有暖炉之ใ类取暖器具，拖了自己被褥裹住身子，睡到夜半时分春水还是很容易被冻醒，冻醒之后她就蜷缩身子，用自己้的体温取暖，却再也睡不着了。
蛊罄呵呵地笑：“小瘸子见一次客才二十文，不知道要在那位宋公子身下xx多少次才能赔得起这些首饰呀。”蛊罄蹲到เ春水身边看着她的侧脸道，“哎呀，真是失礼了，姑娘我忘记了你的阁中常年都无人愿意光顾，最后来得却是一个姑娘？啧啧，也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得了什么顽ื疾，真让人恶心啊。不过女子没有□，怎么也不能成事的。你的临ภ水阁恐怕都缠上蜘蛛网了吧？连同……”蛊罄的手指碰了一下春水的腿间，“这里。”
和蓝泊瘾相比，春江夜价格低廉姑娘们也都走亲民路线，多是一些口袋里有几个闲钱还不算是巨富人家的首选。
“够了。”主ว儿把鲁妈妈往旁้边推开，鲁妈妈满头的汗惊恐警惕地看着主儿。
春水的腰带被宋漫贞扯开，本就领口略๓大的长衫松垮从肩膀处滑下去。宋漫贞的手探入里衣中ณ，感觉到了春水滚烫的肌肤。那肌肤好似有些异样，但此刻的宋漫贞已经无暇思考其他任何事情。
私塾的先生教完课就走了，宋漫贞拖着身子回到自己的房内，待了一会儿觉得憋得慌，就打开窗子叫她的贴身丫鬟：“小娟！”
“春水姑娘，我来帮你。”宋漫贞从春水身后抱过来，扶住她的手臂。
“无碍，我来教姑娘。这览子双方有十五子，交替入子在木盘上的纹格中ณ，谁先……”
小翎停下吞咽的动作满怀期待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人捏起一束内白外粉的将离，贴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问小翎：“这束花卖我可好？”
主ว儿眼睛眯起，手中ณ的棍子晃了晃，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可怖。
“宋漫贞呢？”主儿不理会春水的指桑骂槐，继续问道。
春水不答，站起身要走，主ว儿一下子把她拽回来了。
主儿一只手拽着春水，另一只手将那ว根细细棍子举ะ起，贴在春水的脸庞上：“劲儿这么点，我打死你也是白打。你说实话，那人是不是宋漫贞杀的？”
春水也没有想要挣扎的意思：“宋漫贞？她是谁？喔？难道是经常来我这临水阁光顾的宋公子？主儿，你真是多心了，昨夜她是来过，但坐了一会儿就走了，那男子是之后才来的。他对我施暴，我才用烛台敲昏他。怎么，他死了吗？”
“你倒是镇定得很，你可知杀人是要偿命？你要为那宋漫贞顶ะ罪？”
春水的目光里有一丝的游移，但很快就又恢复了镇定：“若是那男人死了也是我错手杀的，和宋漫贞无关，何来顶罪一说？”
“你杀不了那个男人，我比谁都清楚。”主ว儿握着春水的劲儿又加重些，贴着春水的耳边低声道，“你莫如此犯傻，杀人这事不比其他，不是你做的千万别ี往自己身上揽。性命谁都只有一条，意气用事也不是用在这里的。”
主儿这话多少有些温度，春水也明白主ว儿是在为自己好，但她还是把主儿甩开：“一人做事一人担，不用多说了，我会去县衙门自首。”
“春水！你要逆我的意么เ！”主儿眼中全是火气，“那ว个宋漫贞对你到底是有多重要？”
春水呵呵地笑：“春水从未有什么เ重要的东西，自主ว儿在我房内点上那ว迷香之后就更没有了。春水贱命一条，但只想死得清清白白。谁待我好谁待我差，我心中已๐有定数。乾沐青，事已如此，你又何必来我面前再唱这出戏？”
春水执意要出门，主儿从后面快步而上拽着她上楼。春水在她身后又打又踹主ว儿就是不撒手。
一路拖至冷瓮，主ว儿一只手扣住春水的腰另一只手拽着她胡乱挥舞的手臂，用脚踢开冷瓮的门把春水给丢进去。冷瓮里几乎是空空如也，只有一块铁质的破烂桌台，那桌台上还粘着一点些未洗尽的血迹。屋内满是灰尘和霉味。
春水摔在地上立刻就爬起来想要冲出屋门，主儿双臂一张整个人堵在门口。
“乾沐青！你给我滚开！”春水急得眼珠子充血冒泪，“我要离开春江夜！是死是活无需你过问！我只求不要再见到你！滚开！”
主儿没有说话，不管春水如何推搡捶打就定定地站在那里。
“离开春江夜，你还有什么活路？春水，九年前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也曾经说过这句话，莫非你忘记了？我命你不准离开这里，你就不准离开。”
春水望着主儿的脸庞，明明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脸，还是妩媚好看的主儿，为什么现下偏偏就那么让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