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看着林间谈笑的两人,一时居然心灰意懒,转身便想离去。
此后日夜兼程,赶往蝴蝶谷。
宋青书气得直抖,连连漱口,用袖子用力摩擦自己的嘴,但却抹不掉刚刚自己้被男人强吻了的这个事实。
身下躺着的地方硬中带软,手掌接触到的地方是棉布的感觉,看来他应该是躺在了床上……
宝宝?
当年被横剑威แ胁之辱,王保保可是片刻都没有忘怀,陡然之间相见,他便立刻想到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王保保挑了挑眉,这次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张无忌只是拉着他的手,久久都不肯放开。
宋青书朝他笑了笑,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不知不觉间,张无忌已经长到了他的耳边,但这性子还是一样的顽皮。
宋青书心中一跳,赶紧收敛心神,从脑袋里努力挤出来一些话:“无忌,我们武当的纯阳功是需要以童子之身练至大成,你众位师伯都是年过三十以后才成亲的。”
倒是他为ฦ了抵抗张无忌的寒毒,连睡觉都练成了自觉运功的习惯,功力突飞猛进,水平挥地练到了“氤氲紫气”的阶段。
宋远桥虽然心疼儿子,但更见不得张无忌哭闹,心下大叹。他对不起他五弟,他儿子替他偿还吧,心里想着以后再找机会补偿青书。
宋远桥一震,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向来和三弟很好,也不奇怪他醒来就问这个问题。但他突然因此想到,昨日他五弟横剑自刎,是因为对不起三弟。五弟去是去了,留下来的三哥岂不更是自责悔恨悲痛欲绝?
宋青书硬撑着一路赶回武当山,期间也因为他不熟悉道路,走了许多弯路。等到他抱着张无忌赶上武当紫霄宫之ใ时,正好看到张翠山横刀自刎。
但接下来,他要怎么做呢?屋里除了王保保,只有一个穿着灰衣的侍从伺候在侧,并没有看到เ玄冥二老。可是他若去其他房间查探,玄冥二老肯定是守在张无忌身侧。就算是来四个他也打不过。
张翠山怒极,从马背上飞跃而起,人未落地,砰的一拳,已击在一名伸脚๐欲踢孩子的元兵胸口。那元兵哼也没哼一声,软瘫在地。另一名元兵挺起长矛,往张翠山背心刺到เ。张无忌惊叫:“爹爹小心!”张翠山回过身来,笑道:“你瞧爹爹打鞑子兵。”但见长矛离胸口已不到半尺,左ุ手倏地翻转,抓住矛杆,跟着向前一送,矛柄撞在那元兵胸口。那元兵大叫一声,翻倒在地,眼见不活了。
张翠山道:“这个……”
宋青书却看着天鹰教那ว边,一个美貌妇人带着一个小孩儿和教众们叙旧,连忙抢将过去。幸好此时船上一片混乱,谁也没有在意。
武当七侠一伤一失踪,这让本来人丁单薄的武当山更加愁云惨淡。宋青书早就知道事情会如此展,倒也没觉得多意外。
正在沉思的宋青书闻言一愣,中规中矩地回道:“太师傅,青书有几个字不认识。”这倒也不是他说谎,那个“龙”的繁体字,他到现在还都不会写。刚刚还在琢磨不如简化了算了。
宋青书早知俞岱岩因何事拖延,当下连莫声谷特意递过来的甜点都没有心思吃,静静地站在一旁呆。
宋青书眯着眼睛,觉得房中的灯火对于睡觉来说有些刺眼,便一弹手打灭了灯火,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宋青书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伸手握住了放在他衣襟上的手,不解地问道:“无忌,你要干什么?”
黑暗中张无忌的呼吸一滞,然后传来他若无其事的声音道:“师兄,我有点冷,我想和你一起睡。”
因为酒精的缘故,宋青书非常努力皱着眉想了想,才道:“可是你不是穿的裘皮吗?”
黑暗中一阵衣衫的细碎声,张无忌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脱掉了。”
好像有点不对劲。
宋青书的脑袋里这么想着,但是身心俱疲的他却找不出来一个不对劲的理由。
张无忌见他没有动静,放柔了声音哀求道:“师兄,你以前都抱着我睡觉的。无忌现在很冷啊……”
宋青书想起两人在武当山时,曾经同宿了两年,便释然地一笑道:“来吧。”
张无忌大喜,整个人便扑了过去。
宋青书迷迷糊糊地任他摆布,但却仍不满地提着意见:“不用脱衣服了吧?”
“师兄,以前我们都是这样睡的啊!”张无忌理所当然,手中ณ的动作也随之加快。
宋青书叹了口气,便由他去了。直到张无忌的上半身压过来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他习惯性地打了个冷战,却意外地说道:“无忌,你胸口和小腹那两处还是很凉,但身体很烫啊。”
黑暗中张无忌面红耳赤,却不知道怎么เ回答师兄的这个问题。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异于平日,全因为小腹那里升起的火热。但他不知道该如何纾解,只知道他想把师兄抱在怀里,可是如何继续,怎样继续,他浑然不知。
宋青书觉得压在上面的身躯渐渐变得越的火热,反而让他有些说不出的压抑感。一时竟然睡意全消,苦笑道:“无忌,你可比两年前沉多了。”
张无忌一呆,“师兄,你不喜欢我长大吗?”
宋青书哑然失笑道:“怎么会?我巴不得你长大呢!等你娶ດ了娘子,自然不会再这样粘着我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