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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随剑逐月(二)

当下长剑回撤,急守要害。青衣一试不中,“拂花分柳”“摘叶抖霜”“嫦娥广袖”一招快似一招或挑或扫或刺地递去。青峦见她神色欲狂,知她报仇心切,不禁暗暗地担忧起来,堪堪躲过三招,见她又一招“雨落梨花”,尘丝点点飘飘地朝自己้面门刺来,大喝一声,伸出左ุ手朝拂尘尘丝密处抓去。

谷小满见到“君子”二字不禁心头一震,暗道:“我哪里是什么เ君子!若不是凝眸跟婉儿,我哪里能挖得到七尺,就算是四尺怕也不到,到时候被活活闷死在这里,到เ还不如万箭穿心死得痛快的好。就算真的到了四尺又能怎样,还不是草草地将他二老的遗骸合葬起来,反倒落得个粮尽水绝而忘。”

公孙小刀当先反应过来,以手加额,啧啧赞道:“这泥土邪门地紧,一定不是普通的‘化石粉’!乖乖,我得好好地琢磨琢磨!”也顾不得理会铁板上的刻字,径直转身,仔细捧了好些泥包在衣袋里。余下三人虽是惊讶,却是更加关心铁板上的刻字,不禁凝神去看。

谷小满道:“公孙大哥,我们去看下一件兵刃是什么吧。”他如何看不出公孙小刀与婉儿的感情,情知婉儿所言不过是女儿家的嗔怒娇言,公孙小刀自也不会放在心上,念及于此,心中蓦然一酸,语气竟也淡了许多。所幸三人均未察觉,倒也无事。

柳凝眸沉吟片刻๑,忽而喜道:“会不会是这样呢!这位老前辈有了心上人之后呢,给她打了一把‘花吻’鞭作为ฦ定情信物,后来他们结了婚,再后来他们就有了自己的儿子,又盼望着能有个女儿,所以就有了这把‘衔冰’短剑。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老前๩辈妻儿连遭不幸,独留了他老人家在这世上……郁郁而终。”

铁仙是北宋时的兵刃大师,后人尊称为ฦ铁仙老人。他的兵刃,多少武林人士为求一件而不可得,然而一旦得到,则可一夜成名。是以在他死后的百年间,江湖上为求他所遗留下来的兵刃而数起杀戮,使得得到兵刃的人狂喜之后亦复骇然,不敢轻易示人。

柳凝眸道:“你们看,剑上还有刻字呢!”婉儿将火把靠近,见剑柄下刻着“烛龙”二字。字迹萧杀森然,字体细如柳骨,乃是小篆。婉儿心中ณ一震,暗道:“这剑上的刻字怎么跟哥哥铁雪刀上所刻的‘铁雪’二字如出一人之手呢?莫非……”公孙小刀道:“咦,这桌上也有刻字!”众人一惊,婉儿将火把移近,却见桌上剑的两侧各刻着“柔剑๳封霜”“白骨悲怆”四字,桌上的最右侧另刻๑着“即得我剑๳,且来叩听言”几个字。这些字全是瘦金体,涂以朱漆,火光之下,极为醒目。

谷小满也自狐疑,道:“这也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玉石而已,难道真的有了通灵的法力不成?”公孙小刀道:“也许是我们不知道其中的法门吧?我听前辈们说灵器用起来一般都是很复杂的,有的甚至还要杀鸡宰羊拿鲜ຒ血祭祀เ才行的。”婉儿大为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小心牛皮吹破了没人替你害臊!”公孙小刀无຀奈地双手一摊,闭口不语。谷小满道:“公孙大哥的伤可好些了吗?”

洞内一片漆黑,两人脚步虽轻,却也步步入耳,回声远荡,更增添了这秘洞的诡异。

青衣点头笑道:“不错,正是绝印魔掌!师兄你可还记得,何前辈出手打这小子的时候,绝印那个大魔头虽然身负重伤,仍是不顾ุ性命地跟与自己齐名的‘南慈’对了一掌。师兄你想,像他绝印这样毫无人性可言的大魔头,怎么会为ฦ了别人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除非……”

在当时,私定终身乃是极为人不齿之事,而且他二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昵,就连玄慈青峦他们这些不依俗套陈规的老江湖也不禁为之感到เ羞耻,但谷小满终究乃是故人之ใ子,如今又大难得生,也只有代为欢喜了。

柳凝眸听到“以后”二字,心中闪过一丝不详,脸上惶恐顿时惊起,喃喃地道:“以后,只能ม用一只手……”挣开身子,豁地退开一步,见他的右臂死气沉沉地耷拉在肩上,两行眼泪夺眶而出,玉肌柔滑,一滚而落,颤๶颤地伸出手去,却又不敢碰触,忍不住摇头轻呢心痛如撕。

众人见她说得如痴似梦,甚是凄凉,不禁心下诧异,纳罕这位武功天下第一的旷世才女到底有何怨恨未了,她叫自己前来到底是所谓何事。只有谷小满和柳凝眸未曾理睬这一切,默默体会着这甜蜜的幸福。

花渐染掩面咯咯一笑,腰肢乱颤如银铃຃碎月般妩媚若狐,朝青衣他们道:“青峦师兄,青衣姐姐,若按江湖辈分,咱们也算得上同辈了,妹妹今日຅请各位前来畅怀一叙,何必妄动干戈呢?况且绝印大师也是妹妹的客人,又有伤在身,就算今个儿你杀了他,日后传扬出去,说两位哥哥姐姐非但不顾紫烟观的名声与人联手,而且所对之人更是重伤在身,且叫江湖同道如何评说呢?还望三思。”

好文见父亲已是拔刀在手,先前父亲的告诫早抛之脑แ后,冷地一声,铁雪出鞘。众人只觉眼前一寒,如雪扑面,都是忍不住赞道:“好刀!”陈氏兄弟更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眼中ณ尽显疑惑之ใ色。杨振见已不及阻拦,便也只好装作不见。

谷小满诧异,侧头一看,却是五个老僧远远地走在林间,其中ณ一人身披红色袈裟,另外四人是褐色,一看之下,就知道他们身份不低。绝印低声道:“前面那个叫玄慈,是当今的少林方丈,另外四个分别ี是玄苦、玄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