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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情人(10)

吕仲元随云小兰进了屋,他没有打量云小兰家的房子是什么样的?没有注意屋里是如何的布๧局?两双眼睛在无຀声中凝视着,两张脸庞越贴越近。吕仲元觉得浑身的热血开始沸腾起来,闲置已久的阳具也๣突然苏醒。于是,他便猛然抱住云小兰狂吻起来。许久ื之后,吕仲元的心开始趋于平静,那狂吻也变得缠绵温柔。他凝视着云小兰如流星般闪烁的眸子问她道:“小兰,我想……可以吗?”云小兰没说话,只是面色潮红地点了点头。于是,吕仲元便像一只饥渴的雄狮一样,迫不及待地把云小兰抱起来放在了炕上……

所以,《销魂丽人》是云小兰用身体和隐私写出来的。

云小兰同情梦羽的不幸,便好言安慰她找份正经工作,别ี干三陪小姐了。梦羽却乐呵呵地说:“小兰姐,你呀!还是太想不开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做三陪小姐太下贱了。是吗?”云小兰怕梦羽不高兴,解释说:“梦羽,我不是这个ฐ意思。”梦羽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小兰姐,咱俩既ຂ然成了朋友,说话也就用不着遮掩了。说实话,如果是黄花闺女做了小姐,这辈子必定会在心灵蒙上一层阴影。可我是过来人了,有什么เ呀!”云小兰说:“可干这一行毕竟不光彩呀!”梦羽苦笑一下说:“小兰姐,这都什么年代了,纯洁已经一文不值了。我当年在单位的时候那才叫纯洁呢!工作积极思想进步每年都是先进工作者,和男同事不搭话不开玩笑正经得像圣女一般,可最后呢?落得比谁都放荡了。你说我想干这一行吗?不想!都是生活逼的,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走这条路。”云小兰理解梦羽的苦衷,感慨地说:“唉!大家都一样,要不是下岗,要不是生活逼迫,我也不会到夜总会跪着给人端饮料é、端咖啡的,真没有尊严呀!”梦羽冷笑一声说:“是呀!没钱๥就得伺候人,没钱就得出卖自己能ม卖出去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尊严å了。我要是个ฐ富婆,非他妈的叫几只鸭子好好伺候伺候我,也享受享受花钱的乐่趣。”云小兰听得眉头一皱,说:“梦羽,你说的多脏呀!”梦羽鼻子一哼,说:“脏?哼!这世界谁干净?我看他妈的没有一个干净的。越是衣冠楚楚,自视清高的人越脏ู,反倒是浑身脏兮兮的苦力比他们干净。别看他们一个ฐ个人模狗样的,那灵魂恶心着呢。记得我第一次是和一个ฐ税务局长做的,那老东西快6o岁了,像头肥猪一样。真不知道他平日在单位是种什么形象,反正看见我时便两眼色迷迷地,那模样恨不得把我生吞下去。我当时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正眼看他,更别说主动脱衣服了。可那ว老东西急不可耐,竟亲自上手替我脱。还嘲讽我说:看你这年龄和身材不像是处女呀,怎么扭扭捏捏的?要做小姐就别ี怕羞嘛!我一听来了气,操你妈的,快6o的老东西了还能ม有多大点能耐?今天非把你整得让你连回家上楼ä梯的劲儿都没有才算。人呀!其实就活着这张脸຀,脸皮一抹有多大点事?我就是这么做起这一行的。”云小兰听了,没再说什么,只是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梦羽用安慰的口吻开导她说:“小兰姐,你总叹气干什么?你对生活的理解不一样,对生活的态度就不一样;对生活的认识不一样,对生活的要求就不一样。有钱人说花钱快乐่,没钱的人觉得攒钱๥快乐,看问题各有各的角度和体会嘛!就说做小姐这一行吧,这一行和做乞丐一样,入门时难出门也难。为ฦ什么?来钱快呗!要说人这一辈子,也就那么回事。灿烂辉煌是一辈子,醉生梦死也是一辈子。别ี说像我这样的了,你去问问那ว些没结过婚便出来做了小姐的,哪个的第一步都不好往外迈呀!不是生活所迫,不是被逼无຀奈,不是为了生存,谁肯拿自己嫩藕般的身子让那ว些醉鬼和老东西糟蹋?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เ下贱事,如果说做小姐下贱,那ว给当官的做情人下贱不?给大款当二奶下贱不?你打听打听,有几个打工ื仔来泡小姐的?有几个卖苦力的来泡小姐的?有几个老农民来泡小姐的?来泡小姐的不是有权的就是有钱的,别ี看他们表面上高贵,其实呀,数他们下贱数他们不要脸了!”云小兰驳不倒梦羽,也不想和她争论,便笑笑说:“梦羽,你这是有偏见吧?我看出来泡小姐的男ç人还是少数。”梦羽鄙夷地哼鼻子说:“小兰姐,你呀,还是没有看透这个ฐ世界,如今的男人可以分为ฦ三个群体,一是年轻的这些人不泡小姐,但都在玩弄爱情;二是年老的这些人都快入土了,虽然也喜欢女人,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再就是中年人了,这些人穷人不说,只要生活能过得去的,一个个ฐ都快疯了。你看看来泡小姐的,有外遇的,养情人的,形形色色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夜总会,霓虹闪烁。

吕仲元觉得这个社会有许多不公平的地方,文联养着那么เ多闲人,每人每月拿着上千元的工资,除了喝酒就是搓麻将,活得逍遥自在,一年写几诗,写一两ä个短篇还打不出北原,只能在自办的刊物上勉强表。而,像云小兰这样才华横溢的文学青年却下岗回家了,就算一年拿出一个可以达到省级水平的长篇小说,2o万字的小说挣6ooo块钱稿费还是给书不给钱,一本书定价2o元,拿3oo本书再以五折的价格放到เ书店寄售,卖完了6๔oo块钱变成了3oo,平均一个月2๐5o块钱,还不及中等城市的最低生活保障,她拿什么生活?还有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