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您说的哪一个啊,我们凤庭轩今天收了好几个。”
他猛一用力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痛得皱紧了眉头,牙都几乎ๆ要咬碎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对她而言,等待就意味着带来死亡,这是等待全部的意义。
“哦,你有事先走,面钱赵捕头会回来给的。”
“这大半夜的逛什么啊?我要回去睡觉。”谁要去谁去,爱咋的咋的,沈云儿头一次对人耍了混,蛮横的站起身来要走。
她忍住笑,绷着脸问:“我这算不算卖身求食?”
玉儿点点头,把手中的碟子搁在边上,只提了灯笼,低声道:“你跟我来。”
他带着沈云儿走了左边的月亮门。这后院的园林不小,游廊石径曲曲折折,初次进来的话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
夜已经深了,纵情寻欢的人们大多也疲惫之极,后院的厢房虽然大都亮着,却静悄悄的,两ä个ฐ人轻手轻脚的穿过游廊花圃,来到เ了院落深处。
玉儿在一丛翠竹后停下脚步,抬手指给沈云儿看,声音有些发抖:“那里,人被送进去了。”
眼前不远处是一座低矮的石屋,看上去只有一人高,进门也得要弯腰,四周似乎没有窗户,密不透风。
“在里面?”沈云儿转头看了看玉儿,“是什么地方?”
“不听话的人都送到那里面去……”玉儿害怕得厉害,说话间牙齿磕碰得响。
沈云儿猜想大约他也经历过,定然是十分不堪回首的记忆。她伸手拍拍他:“谢谢,你去吧,我自己้进去。”不知为什么,她没有按照安全的办法将他打晕,似乎在心里很笃定的觉得,这个瘦弱的男孩子不会出卖自己。
“你颈上的伤怎么回事?”沈云儿注意到了他颈上有几道青紫的勒痕,微蹙了眉。
玉儿下意识地把脖子缩了缩想把痕迹掩住:“是一个客人……”
见他不愿意多说,沈云儿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抬脚向石屋走去。
她轻轻的用力推开了厚重的铁门,这才发现原来这个ฐ石屋是半截埋在地下的,门口长长的石阶延伸到底,大约有一丈来高。
沈云儿十分小心谨慎的迈步沿石梯往下走,埋于地下的石屋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怪异的味道,腐臭,草药味,还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