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前些日子病了,奴婢们可是担心了好一阵,如今总算大安了,可不得多小心。”玉簪系好披风,笑着屈了屈膝走到曲轻裾身旁,扶住了她的手。
“不是妹妹有好气魄,而是木槿姐姐越威风了,”半夏撩开脸颊๐旁散乱ກ的头,“怪不得这些狗奴才各个上赶着讨好呢,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如今几个王爷都惦记着那个ฐ位置,这些与王府不熟悉的人还是少来往,不然出了问题,端王只怕要提前掐死自己了。自己嚣张死可比被别人陷害死来得好一点。
“谁在那?”贺珩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ฐ人影,明明暗暗的烛光印得他瞳孔上多了一丝光亮。
什么警告,什么เ先礼后兵通通不用,先是一顿好打,把人唬住了,这事倒还好办了。那些人以为王妃会因王爷想法而束手束脚,连他也这样认为ฦ,所以当时事闹出后,便找了个借口出府免得为难。哪知王妃直接把人处置了,连王爷也没通知一声。待王爷当夜宿在正院,第二日早ຉ上神清气爽的上朝,他就知道,这事又让钱常信与明和捡了个大便宜。
“让三弟取笑了,”贺珩虽对贺渊这般态度不喜,但是面上却无异色,“天色不早,弟弟不如与为兄一道走。”
“知道你孝顺,”敬妃见他不想接话头,也就按下这话,谈起一些日常生活的话,把贺珩平日里吃的穿的问了遍。
“丁嬷嬷客气,”曲轻裾坐在椅子上,伸手虚扶一把,“托母妃与王爷的福,这些日没能来母妃面前伺候,是我这个ฐ做儿媳的不孝了,娘娘不气反倒关心,是我的不是。”
曲轻裾听闻黄杨打听来昌德公府的笑话后,中午心情很好的多吃了半碗饭,下午又赏了正院下人一通。
可怜天下慈母心,田氏年纪轻轻没了,外面都言她是被气病而亡,可是到了最后还惦记着给孩子订做玉葫芦的女人,真就那么เ脆弱被气死吗?所谓为ฦ母则强,田氏也并不是悲春伤秋的性子,怎么就舍得刚ธ出生不久的女儿气病而亡?
魏氏微怔,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以往她都是这般讨好姑母,今日被曲轻裾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方才惊觉坐在自己้对面的不是往日曲家大姑娘,而是高高在上的端王妃。
任你是谁,在皇家人面前也要矮上两ä分,更别提一个ฐ继母。
内院花园,梁氏接待着女眷们,看着今年比往年更热闹的景象,梁氏心情有些复杂,往年这些人只送了礼并不露面,今日反倒各个有空了。还不是因为那个曲轻裾做了王妃,这些人还话里话话讥笑她对曲轻裾不好,仿似说这些她们就能高贵两分几分似的。
几人自然不敢真的接了这句歉,只笑着说并未等多久,然后便等着曲轻裾训话。
贺珩一走进正院,就见到一溜丫鬟端着空食盒出来,挥推给他行礼的丫ฑ鬟们,贺珩心里有些复杂,大有一种“王妃居然不特意等我用膳我地位似乎不那么高”的失落感。
木槿接过锦盒呈到曲轻裾手里,曲轻裾打开盒子,眉梢微微一动,伸手拿了出来,顿ู时屋里一阵轻叹。
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曲轻裾搁下茶盏,用手绢试了试嘴角,“想必云倾姑娘知道本王妃所为何来,不知是否有幸欣赏一下云倾姑娘的笛声。”她可没有兴趣喝什么花儿草儿上的露水,谁知干净不干净。
出了正院,三人才松了口气,罗吟袖忍不住低声道:“如今正院的气势愈吓人了。”
贺珩确实是不在意这种小事,只是有些意外王妃还能做出惩罚人的事情来,他虽对王妃无甚好感,但是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下她的脸:“对主子不尽心的奴才,便是撵了也不可惜。”
其他三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低头喝粥的曲轻裾,王妃这是疯了么,韩侍妾虽不十分受宠,但好歹也是开导王爷人事的老人了,她一个不受宠的王妃怎么敢真的让韩侍妾伺候用餐。
离金盏有几步远的木槿闻言便强笑道:“王妃,前几日您病了,王爷便告诉后院,让其他妾侍不要扰了你休息。”
曲轻裾面上笑意更加温和一些:“我觉得以冯侧妃风采,水色更适合你,不过既然你喜欢,便拿去吧,我那里红色的锦缎太多了,瞧着眼睛疼。”说完,对木槿道,“木槿,把这些剩下的都送到冯侧妃院子里。”
“王妃放心,奴婢定让人好好送到,”木槿福了福身,指挥着人把桌上所有的锦缎收起来,给冯侧妃院子里送了过去。
江咏絮嘴角含着笑,埋喝着上好的碧潭飘雪茶,纤细的手指在听到เ王妃的话后微微一弯,随即放下茶杯,试着嘴角对冯子矜道,“妹妹真是个急性子,那石榴红你虽喜欢,我瞧着倒与你不配。”
韩清荷听到江咏絮明明白白的表明立场,斜眸瞥了眼江咏絮,随即道:“奴瞧着,冯侧妃与石榴色也不大配呢。”一个ฐ侧室还想穿红,做什么เ白日梦?当王爷是那ว不知规矩的浑人?
冯子矜面色极其难堪,本来江咏絮开口,她已๐经心生不悦,这会儿见到韩清荷一个侍妾也敢这么说她,当下斥道:“你一个侍妾,这里有你开口的地儿吗?”
“冯侧妃这话言重了,奴等能不能ม在此处开口是王妃说了算,可不是你说了算,”韩清荷讥笑道,“难不成冯侧妃以为ฦ自己能做王妃的主了?”
“住嘴,你胡说什么?”冯子矜家室不错,本不稀罕几匹锦缎,被曲轻裾这般轻慢已经觉得难堪,如今见韩清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