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正摸着自己被他握过的手腕发愣,卫司锦却已经背过身在桌边坐下,自己动手解去了外衫,逐渐露出蜜色的肌肤。
温热的掌心里揣着冰凉的小瓷瓶,再看宋晚气呼呼的小脸,卫司锦虽然哭笑不得,但心中暖软,面色也不似方才那ว般冷然了。
“今晚要是没有你,我和阿倾就葬身狼口了。”宋晚絮絮叨叨,跟个话痨似得。
它身上的伤口,宋晚已经用热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过了。再用碾碎后的草药敷上,用纱布缠上几圈,扎个蝴蝶结,才算完事。
看见宋晚趴在宋秉川身上,少年心里有些吃味儿,可他后背湿漉漉的一片,虽然隐藏在夜色中无人注意到,但那蚀骨的疼意却不容他忽视。
可大兜是她的亲人,无论如何,宋晚也是舍不得它受伤的。
宋晚落座在树上,方才反应过来林倾和大兜还在下面。
“晚晚!”林倾折了回来,她虽然知道自己跑回来可能下场是和宋晚一起葬送狼口,但一想到宋晚独身一人,她便不能心安。
无奈,宋晚只好找了一颗枝干粗壮的老松,让她先休息一下。
“没错,晚晚的确破格参加了这次考核。她有陛下赐的特邀函,笔试和考核其实都可以掠过,直接报道即可。”
宋晚倒是说到做到,韩子卿一开口,她便改了赌约。
林独秀将特邀函递还给宋晚后,直起腰,面色一沉,“都给我闭嘴!”
宋晚实在瞧不过眼,从宋秉川身后探出头来,反倒是将他护在了身后:“敢问林副院长,按照规定,学子如何才能参加天字班的考核?”
另外一个一身红衣劲装,眉目英气,英姿飒爽,似乎是大将军的女儿,叫西凌霜。
以卫司锦的性子,只会早到才是,怎么今日这么晚还不来?
宋晚只身一人,哪个小团体都融不进去,索ิ性她抬腿,朝韩子玉那边走过去。
说起来,宋晚笔试没过,卫司锦还没来得及细问怎么เ回事。
可偏偏卫司锦那小子却是不为所动,甚至还将目光投落到了她这边:“晚晚,你没事吧?”
宋晚恰好从屋里出来,瞧见雅晴摔倒,再看看气势汹汹的韩子卿,她双眸一冷,便拎着裙摆,迈过门槛ນ步了过去。
她忍俊不禁,转眸再看卫司锦时,眼含诧异:“少月兄,你可知司空大师今年多少岁?”
不过她可清楚的记得,在观月台的时候,司空对纪绾绾是何种态度。
她还在回味宋淅川和西陵珏的事情,一颗心激荡澎湃。
宋晚回过神,侧身往车窗外探出脑袋,只见乌漆麻黑的天空似乎开始飘雪了,洋洋洒洒的雪花摇曳落下,而路边的宋淅川,背对着她,孤零零的站在雪中,背影镌刻在宋晚眸底。
里间时而传来宋炳申和西陵南爽朗的笑声,可见他们两人唠嗑得很开怀。而这外头,宋淅川安静品酒,一杯接一杯,西陵珏则时不时与宋晚闲扯两句。
西陵珏是征战沙场的血性男儿,一双眼如狼眸一般慑人,仅仅只是被他看着,就有一股强压,迫得人不敢大声喘气。
司空合上眼,呼吸浅淡的假寐着,脑海ร里却浮现出宋晚的背影。
被迫挨着宋淅川坐下,那ว男人凉凉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将面前精美的糕点、蜜饯什么的,推到她面前。
所以宋晚对那次叛乱尤其感兴趣,反复翻阅了许多史籍。
“小施主ว年纪尚轻,三十年的桃花醉后劲十足,还是不喝为好。”男音落定,他已๐施施然半蹲在她身侧,仔细的将桃花醉的红布又蒙上。
心腔被猛烈撞击了两下,她圆睁杏眸,满是愕然的瞧着跟前那只手……
既然纪绾绾都走了,想来司空大师也不会久呆,她再耐心等一会儿好了。
坐了片刻,宋晚站起身,拎着桃花醉往观月台正面去。
“浅粉色那ว件是二公子送的,桃红色那ว件是老爷送的,水蓝色那件是大公子送的。”雅晴耐心解释,只见宋晚毫不犹豫挑了水蓝色那件。
“晚晚,莫要胡说。你们乃是亲兄妹,血浓于水,你二哥他……”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名字写的是少月兄?所以……”
言外之意,韩子妃也想告诉宋晚,即便是她输了,其实可以耍赖。
换句话说,笔试过了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拿到了准考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