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叫我帮他,但这事我帮不上忙,说漂亮是真的漂亮,但还是纯欣赏就好。”阿居拍着亚勋的胸脯说。
这样的循环无聊得紧,而且戏码如出一辙,只要有对象就可以演,不需要导演编剧灯光制片,也不需要美工创意特效总监,只要记得演“错”事就好了。
如果我们在学校里头遇见,可以的话会一起吃午餐,不行的话也会一同走一段路。
“原来皓廷在开赛前离开球场,就是为ฦ了打电话给她啊。”我跟阿居都搓着下吧,一副原来如此地说着。
如果这真是一首歌,我想写这首歌的人,也不快乐吧。
“我也希望,不过,我更希望他到了新学校之后,也要有个新า成绩。”我语重心长地说着。身为我的第一个家教学生,小蒯着实让我吃了好大一碗挫折羹汤。
我想,人都是这样的吧。
水爸爸是个国中老师,一脸文人至圣的模样,稍带福态的身躯,让他看起来有点像神仙。他写得一手好书法,左邻右舍在年节期间都会请他挥毫几张。
所以,当有心人把那些陈年老友一个个串起来时,总会是我们的脆弱泛滥的时候。
我几乎可以在那一刻定义แ出所谓爱情里无怨的付出,但我无法接受付出之后的结果竟然是回到เ同一个地方等待自己้的心回来,然后把自己的悲伤送走。
我好想问她,付出的时候是无怨的,那么现在呢?当她告诉我“我在这里等待我的心从马祖回来,同时要把我的悲伤,送回马祖去”时,我真的好想问她,现在的等待与送别,也都是无怨的吗?
“你真的很…”
“什么?”
我们走在往基隆车站的路上,一阵阵寒飕的海风吹来,我觉得好冷。
我想跟她说“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你真的很寂寞”,但话到嘴边,我还是放弃了。
“没,没什么。”
“你要走去哪里?”
“火车站啊,你不用回台北吗?”
“已经没有车子了。”
“什么?”我大喊了一声。
“是啊,已经没有车子了。”
“你…你早就知道了吗?”
“是啊。”
听完她的“是啊”,我心想完蛋了。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啊?”
“你很怕啊?”
“不是怕,只是不知道我们留在基隆干嘛。”
“我们没有要留在基隆啊,我们搭出租车回去,而且一定要回台北去。”
“出租车?”我面有难色,心有苦涩地说:“出租车很贵耶。”
“我们平分,到เ台北车站只要八百块。”
“你怎么เ知道八百块?”
“因为我是徐艺君,徐艺君不只是漂亮可爱而已,还有一张会讨价还价的嘴吧。”
我不懂她在说什么เ,只是她很轻松地踩着步伐往前进,我竟然也没有怀疑地跟着她。
到了较接近车站的码头边,她好象很熟悉似的走进邮局里,用提款机领了一些钱,然后又拿起手机不知道打给谁。
“等三分钟็,出租车快来了。”她挂电å话的时候这么เ跟我说。
“你真是不可思议。”我有些吃惊地说着。
“怎么เ说?”
“该不会这三年来,你连出租车司机都认识了吧?”
“那当然,因为我是徐艺君,徐艺君不只是漂亮可爱而已。”
果然不到三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她很快地上了车,我跟着坐上后座。
时间正好十二点整,中广电台永远不会更改的报时音乐在我耳边响起。
“你想真正了解什么是zhr吗?”她转头问我,这时司机正在等待她说出目的地。
“呃…你该不会…要去看流星吧?”又是一阵惊讶,我不可思议地说着。
“嘿嘿,你真聪明!”她瞇着眼高兴地笑了起来。“阿茂伯,麻烦你,我们要到เ阳明山。”
她拿了一千五百元给司机,也就是这个阿茂伯,我顺着她的称呼往出租车行驶执照看去,司机的名字叫陈百茂,看来已经有五六十岁了。
“小君啊,好一阵子没看到你了耶,这个男生是谁?你换男朋友啦?”阿茂伯很熟稔地跟她打招呼。
“不是啦,他不是我男朋友啦。”
“耶?啊你男朋友咧?”
“喔,我们没有在一起了啦。”
“啊,为什么?不是好好的吗?怎么…”
后来他们聊了什么,这么久的时间之后,我也没有印象了。
但我记得那天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对于徐艺君这个女孩子,我有了另一个层面的看法,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我很仔细地把我之前遇见的她和现在的她做了比较,我有了这样的感觉。
(10)
“之前的徐艺君像一道题目,现在的徐艺君则是一个答案。”
不管是在神奇宿舍遇见的徐艺君,还是在洗衣坊遇见的徐艺君,甚至是学校餐厅里的徐艺君,都是一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