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收口了,痛倒不会痛,就是有时伤口会有点痒。”冯平抓了她小手去触碰自己的胳膊,见她不忍地抽手,笑了笑,捏了她柔柔嫩嫩的手掌把玩着,把头几天家里招贼的事详细讲了给她听,只是略๓过老刀子那件事不提。
“你还记得头天说过的话啊,赶紧吃饭,一会天热了可就是自己้找罪受。”
“不是吧,你要勾搭人家良家妇女,叫哥替你挨砖?”冯平鄙视地看看他,“亲嘴摸nǎi啥的要不要哥顺便一手包办了?”
“也不看几点了,大呼小叫的再把邻๑居都吵起来!”刘ถ淑云从屋里拿了毛巾被出来,知道这宝贝儿子在医院给闷坏了,也不怪他贪玩,把毛巾被丢他身上,“夜里凉,别伤了风,玩一会就早点睡觉,伤口没好清,留神别ี再崩了线。”
“嗯……不是啥要紧东西,二哥说弄支气枪给我打麻雀玩。”冯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人民公~安……”冯平差点欢呼起来,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两夜,痔疮都快躺出来了,冯健笑着瞅他一眼,“先别高兴得太早,有个ฐ事得先问清楚。”
冯平看看李红卫带来的人参蜂王浆,这五盒东西买下来怕得花上大几十上百块,心说李红卫十几年后能混到富甲一方的地步,倒真不是老刀子那种有勇无谋的莽夫能比的,入门即是客,也不好意思往外赶人,反正家人都不在,就从床上坐起来,笑着说到:“红卫老兄来了,条件简陋,凑合着坐下说会话吧,还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
冯平压住老爹的筷子不让他把东西夹回来,笑着说:“昨天人家送好几兜子鸡蛋,就是一顿吃四个鸡蛋布袋也吃上月把的,咱家这两天好歹挣了点外块,也不用这么省俭吧?”爷俩正推让,见一辆八成新的21้2从路口转过来,冯平眼神极好,隔着十来米远就看见是二哥冯健,跟老爹说了句:“二哥来了。”顺手把鸡蛋布袋丢他碗里,站起身来。
“爹,我这儿没事,你跟娘回去吧,猪厂虽然不点名,去太晚也不好看,别ี再耽误下午摆摊儿。”冯平见屋里只剩下自己้一家三口,就开口往外撵人。
“你兄弟……”
“打死过人才蹲了七、八年?这人命也太不值钱了吧?”
冯平在院里走了几步,把小平头和花衬衫翻过个ฐ儿,见俩人都不省人事地任他摆布,回头劝了冯长军一句:“爹,少说两ä句吧,这儿没啥事了,墙头外面还有一个,你去看看他跑了没?”趁老爹拿钥匙开锁的空,弯腰从地上捡起花衬衫掉下的跳刀,在老刀子惊疑的目光注视下合上刀刃揣进裤兜,和善地笑了笑,稍微打消เ了些他心中疑虑。
把雷达切换成ing确模式,仿佛镜头被由远拉近,虚拟透视图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四个红点也被虚线构成的人影所取代,从体形上判ศ断,率先跳进墙来的是小平头,墙上蹲着的是花衬衫,墙外望风的是他们另一个同伙小个子,只有正在往墙头上爬的粗壮汉子有些眼生,心想总不会是什么好鸟,一并打了便是!
冯平摇摇头,“闪开闪开,尿布给我。”
冯平笑而不答,利ำ索地拆开箱子,二话不说把电视柜上那台18๖寸老黑白给挪了窝,新า彩电随即取代了它的位置,接上电线和天线,屏幕一亮,老爷子就是一惊,“哟,咋搬来个电视机?”
“你这会也清醒不到เ哪去。”刘淑云一伸手,“拿过来!”
“你就没事偷着乐去吧,这么เ帅的流氓是打着灯笼就能找着的?”冯平口花花,心痒痒,按捺不住想去亲她的脸颊,李想转过身来看着他,“就这么เ坐着,不许乱动,不然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冯长军随口答应了,引着冯长征和几个大腹便便商人模样的中年人进来看东西。
“除了你们的本钱,我再出5……8千块……”花衬衫嗑嗑巴巴地接口说到。
“我找鞋。”冯平直起腰来答了一句,见老爹脸sè难看,“爹,你以为我干啥?”
冯平爷俩跟在赵猛身后,等前面抓奖的人拿了奖券去边上刮奖,冯长军迈上一步和赵猛并肩而站,闷声道,“抓奖!”从衬衣里面拿出装ณ着钱的袋子,搁在摆着三个ฐ券箱的桌子上,攥得钱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见老娘点头称是,冯平跟老爹商量好在农信社门口碰头,便当先出了家门。
信步走到影院广场前,见高高的奖台给几大块塑料彩条布蒙得严严实实,平ri里火爆的抓奖现场难得的消เ停一会,倒是少有的凉爽天气吸引了不少学生、混混们在雨篷下打台球,挥杆撞球的声音不断,冯平放眼看去,见露天的台球案子居然有八成以上的上座率,心里一动,径直进了风sāo老板娘的台球厅。
借着接连几道闪电å的亮光,冯平迷醉地看着女孩羞红如蔻如丹的俏脸,见李想偏头看向一边不敢跟自己对视,轻声问她,“怎么เ没戴眼镜,刚才都没认出我来?”
冯平笑嘻嘻地拿了小巧的折叠伞出来,顺手装塑料袋里,外表倒也看不出来,“姐,再打个赌?”
“抓奖?你说电影院弄的那个?嘁,全凭手气的东西,能当买卖干?”
冯燕扑哧一笑,“你就可劲儿吹吧。”
“你又咋知道省钟表厂造长城表呢?”
王大娘正对门口坐着,一眼看见冯平进来,不等他跟屋里众人打过招呼,冲他招手,“虎子,快来快来,看你姐给你买啥好东西了,你姐藏得严严实实的,你不回来她都不肯亮宝。”
“猜的。”短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