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倒忘了小穗不认字,就这几个ฐ字还是我偶尔空闲的时候教她的,她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可见小穗的资质其实很不错。唉,男尊女卑的社会,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连女孩子识文断字的权利都给剥ຓ夺了,真是太荒谬。
听着他的叙述,看着手中ณ的沙袋,我脑门上一阵冒冷汗,心里开始发虚,飞上“紫禁城之颠”的梦想当即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开玩笑!遥想当年,一听说要跑八百米俺就腿肚子打颤,现在竟然要我挂着两个死沉的沙袋跑!这不是要我老命嘛?还不如学骑马射箭算了。
那匹疯马和我骑的马都及时地被控制住了,在场的人见我一个四脚๐朝天地摔倒在地,都大惊失色,七手八脚地把我扶起来。我站起身来,痛得龇牙咧嘴。如果有一面镜子,这时候我的五官肯定是纠结到一块儿了。
好嘛,还没进来就把人往外撵。我转头看了看孝庄,孝庄朝我笑了笑,捏了捏我的手,抬手敲了敲门,道:“玄烨。”
半晌,外面传来一个ฐ声音:“大公主,您开开门,皇上来看您啦。”我一听,是梁九功的声音。我本想过去开门,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对着门外说高声道:“梁公公,麻烦你跟你们家皇上说一声,就说我这儿没什么可看的,我呀,正奉旨禁足,老老实实地呆在屋里,请他老人家放心吧。”
“皇姐,皇姐!”好像听见胤禛在叫我,往殿门外一看,果然看见胤禛的身影,和他一起的自然还有胤祉้。
小穗着急地,用哭腔喊道:“不,不,奴婢不上去,您也下来吧,啊!”
永绶有点底气不足,脸一下子红到了脖ๆ子根,一时语塞,“我”了半天,没“我”出个ฐ所以然来。我在一旁้看着都替他着急。
那掌柜的瞟了我一眼,道:“没什么,有人要住店,又付不出钱来。这位小爷,您喝您的茶。”
“是,那又怎么样?”
“大公主,秦义回来了。”小穗进来禀告说。
“我刚从慈宁宫出来,你匆匆忙忙干什么เ去呢?”我说着话,发现永绶身后的小太监一直低着头,身形跟平常看到เ的那个ฐ好像不太一样。
顾八代敢情还一天一报,我的动向康师傅竟然这么清楚。这阵子,我的确比较收敛,风头,不可不避!伴君如伴虎,可不是开玩笑的!每天在晨曦阁在乾清宫的范围内,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敢造次嘛?
这时候,秦忠跑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大公主,三阿哥,四阿哥都已经在门口侯着了。”
我拿起一个ฐ薄荷糕,放入口中,边吃边道:“剑兰是你妹妹?二公主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小穗?”康师傅又问了一句。
“托大公主的福,奴才很好。”
永绶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阿玛回来会骂死我的。”
“王爷留步,臣这就跟皇上复命去了。”
我陪坐在西鲁特氏身旁้,握着她的手,安慰她,她小声地哭了一阵子,心情才像才有所好转。擦干了泪,对我说:“大公主,今天臣妾失礼了。”
我微笑道:“没有的事。人本来就是有喜怒哀乐่的,遇到不高兴的事就是要发泄发泄,否则ท会憋出病来的。”
西鲁特氏拍拍我的手背,娴静地笑道:“怪不得皇上视大公主为掌上明珠,就连王爷们一提起大公主也都是交口称赞,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啊。”
听了这个话,我感觉脸上腾地像发烧了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恭维听得不少了,按理说我对这种话已经很有免疫力了。可是看着西鲁特氏的眼睛,听着她的口气,我能感觉到她的这番称赞是发自内心的,对于真诚的东西,我还是无法免疫。
我摸了摸脸,笑道:“二伯母,您谬赞了。禧儿哪有您说得那么เ好。您不知道,在宫里,皇阿玛隔三差五地就训我一顿ู,哪儿来的掌上明珠啊?是吧,二伯?”我说着对福全眨眨眼,暗暗指了指他老婆,福全愣了一秒,随即明白过来,走上前来,在我额头弹了一个爆栗子,道:“你还说呢,还不是你自己太皮!”
我揉了揉额头,抛给福全一个“卫生球”,对西鲁特氏控诉道:“二伯母,二伯他又欺负我,您可得帮我报仇啊!”
此时西鲁特氏的情绪显然已经完全拧了过来,抓着帕子,掩嘴轻笑道:“哎哟,我可没那ว个本事!”
这时候福全假装愠怒道:“哎呀,小丫ฑ头,还告状,平时二伯都白疼你啦!”
我躲到西鲁特氏坐的椅子后面,对福全做了一个ฐ鬼脸,道:“谁让你以大欺小!”
“哟嗬,小丫头片子,我还治不了你了,你别跑!”说着福全佯装要过来抓我,于是我跟福全在客厅里上演了一场“老鹰抓小鸡”的游戏,那其中的“母鸡”,自然由西鲁特氏充当咯。
一场游戏下来,以三个人最后都坐在椅子上喘气告终。西鲁特氏右手抚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说:“王爷,您陪大公主坐会儿,我呀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说完,笑盈盈地离去了。
看着西鲁特氏的背影在跨院门口消失,福全才回头略๓带感激地跟我说:“你二伯母可有一阵子没像今儿这么高兴了,这得多谢你呀,禧儿。”
我摆摆手,道:“二伯,瞧您说的,有什么เ可谢的,都是自家人。”说罢,我犹豫了再三,还是问出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