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郭梅摇头，“重来。”
“要不少钱吧？”
“一百四。”老陶站在阳台里边说朝楼ä下看，老马走到旁边也朝下看了看，“高高在上的感觉真好！格局不错。很适合居住。”
孙小惠摇头：“受不了。”
老薛把面前的钱数了数，递给老袁：“真好，轻装上阵，逼我破釜沉舟。”老薛说完开始洗牌，房间里响起清脆的牌撞击声。
“没了。”老马摆手说。
“都是敌人给逼出来的，”老马说，“我原来特悲观，总认为世界整天都一片光明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找不到一个ฐ黑暗的角落好好休息休息。多单调，多没意思。我开始了悲观。可后来现世界原来不单调，是有很多黑暗的，我可以在这样的黑暗里随处游走。我于是有了信心，也有了乐观，世界不单调，是如此的丰富多彩。我这样说你能ม听明白么？以你的智商应该明白的，起码明白七八分。”
“才不是呢，刚ธ才有很多人买，”女孩说，“就是你们来了，不停的谈价，要这个要那个ฐ。才没有人的。”
“算了，这种残忍的小事，他肯定不愿意干。他都干杀人越货、卖国求荣的勾当。要不，放点盐在水里？”
“你也够狠的，伤口撒盐你也会了。”郭梅说，“都是他教你的吧？”
“我自学的，”孙小惠伸手从调料盒子里拿起勺子，慌忙舀了一勺味精，闭着眼睛撒在盆里，“安乐死，安乐死。”
“你舀的是味精，”郭梅拿过孙小惠手里的勺子，从另一个盒子里舀出一勺糖，快地撒在盆里，“快点死，快点死，死了就不疼了。死了就不疼了。”
“你舀的是味精。”孙小惠笑，“盐在是那ว个盒子里。”
郭梅把调料盒拿到自己面前仔细看了看，把勺子重新伸到一个盒子里去舀了一大勺子的盐：“这下可以了。一定能盐死它们。”
“别放了，”孙小惠看着盆里已经奄奄一息的鲫鱼，“已经被我们甜味甜死了。”
“这不算是毒手吧。甜死的。”
“不算，不算，安乐死，安乐死。”孙小惠煞有介事地说，看着盆里不再游动的鱼，“走的很安详，很安详。轻轻地，它走了，正如它轻轻地来。”
“正如它轻轻地来。”郭梅看着盆里一动不动，身体已经完全侧躺着的两条大小鲫鱼，“原来糖也是要命的！”
“说不定鱼是被味精鲜ຒ死的。”孙小惠补充着，“奇妙的很。味精还有这种功效！”
五十二
老马在去老陶住处的路上，接到了老陶的电话，让老马先去附近的上海人家饭店等他，他要去接个人。老马到了站之后，便直接沿着大街寻找“上海人家”。果然没走一百米远，老马就看见了一家新า开业的“上海人家”饭店，门牌上的字还熠熠生辉，金光闪闪。老马继续向前走了一段，从十字路口的斑马线跑过去。
“您好，先生，几位？”几个穿着旗袍身材高挑面容可人的女孩齐声对刚迈进饭店门的老马边笑边鞠躬边和声细语地问。
“目前一位，”老马也报以微笑，“马上还有几位，具体数字我还也不太清楚。”
“请跟我来。”其中一个女孩走过来，领着老马朝大堂走去。
“我想坐靠窗户的。”老马用手指了一下靠窗户的四人位置，服务员笑着说：“可以，你们人是四个么เ？这些靠窗户的位置都是四个人的。”
“来多了再说，先坐再说。”老马说，“我向往光明。”
“嘿嘿，”服务员笑笑，把老马领向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您请坐。”
“就说你就行了，我们都是普通食客。”老马说，“我没那么高级别，也没那ว么老，嘿嘿。”
老马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脱了外套。服务员马上把老马的外套用专用的套子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