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郭梅疑惑地看着老袁，“你看着他长大的？”
老马正在冲盹。
“哎呀！”老马因为被孙小惠用脚๐狠狠的踩了一下脚背而出惊叫，饭店里很多人朝老马看过来。
老马仔细听了听听筒，感觉确实是对方แ挂断了电话，便哈哈大笑起来。还没等老马完全笑完，电话又响起。老马一把抓起电话。
“您需要服务么เ？”电话里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要不这样，”老陶说，“您先投这部戏，这位小姐呢，也别上了，我们还有下一部ຖ，是写人的。绝对把你放在显赫的位置，绝对的级女一号，所以的演员都当她的绿叶，都用仰视的目光看着你。保证你又火又红，红的紫。怎么เ样？”
“不，不，不，”老马说，“我从来不认为您说过什么瞎话。我们也不承认我们是在说瞎话，或者准备说瞎话，是一片真心实意的为国为党，忧国忧民。”
“别当着外人表扬人家嘛！”女子做要命的害羞状，老马和老陶同时想把早ຉ上吃的油条豆浆呕吐出来，幸好及时地克制住了。
“不喝了，不喝了。能者多劳，你们喝吧。”女孩摇头，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拿到身体右侧，老陶只好把葡萄酒的瓶口转移到老马面前：“既然她这么关照我们，那ว我们就继续浪费吧。”
“一杯。”老马头也不抬的看着菜单上的各种菜肴，服务员应声离开。老马放下菜单，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玻璃外的景色，然后开始给老陶拨电å话。闭上眼睛冲着话筒说：“陶老，我已经胜利到达延安了，备好酒菜等你部来会师呢？什么เ时候能到เ啊？”
“你也够狠的，伤口撒盐你也会了。”郭梅说，“都是他教你的吧？”
“还是不好听。”
“忠言逆耳利ำ于行！”老薛继续补充道，宋霞冲着老薛边笑边摇头。
“那是，”老袁从洗手间走出来，“真大，洗手间都那么辽阔！一望无际。”
孙小惠刚要把肥肉放到เ旁边的碟子里，老马赶紧把碗端过去，接住了孙小惠筷子上掉下的肉：“没瘦肉的情况下，肥的也是我必吃的。浪ฐ费多可耻！”
“你借我点吧，”宋霞对老薛说。
“黑豹”汪汪地朝孙小惠叫了两声，不停地摇尾巴。孙小惠看了一眼老马：“你刚才说什么？阿姨？我有那么老么？叫我姐姐。‘黑豹’，别听他的，叫我姐姐。快叫，叫了我给你东西吃。”
“那你就写不真不假的。”
女孩转身走到后面的长柜台里，从架子里拿出一个一个五块不同颜色包扎在一起的清洗布，走到老陶面前：“就这个，效果一样的。”
“那你不是要取代安南的位置了么？”
“人家比安南厉害多了，马老不仅要安南，还要安北，安东，安西，最后还要安中国。多了多少个安呢。”老袁又坐到了床沿上。
郭梅伸大拇指：“了不起，我病好了要对你刮目相看。”
“谢谢。”老马说，“你现在就是我想伸手拉一把的苦难人民之ใ一，你中午想吃什么เ？尽管跟老袁说，我命令他去买，然后由他来做，最后由他来喂。一条龙服务。”
“我还以为是你出什么力气呢？”郭梅说完又把被子盖在头上，“睡觉。”
“我主要是负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属于最高指挥官那种小人物。督察老袁是否办事不力？是否尽心尽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老马说，“这胆子多重！有时候我都不敢挑了，怕把腰压弯了，撑不起这强健的躯体。”
“老薛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一两天吧。”
“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好准备点礼ึ物啊，虽然咱不富裕，但起码可以准备一两根像样的鸿毛吧。”
“我已经把鸿毛般的祝福都送给他了，让他务必带给他弟弟。哦，对了，孙小惠找到เ工作了么？”
“没呢，”郭梅从被子下面出沉闷的声音，“你以为ฦ找工作和失去工ื作一样容易啊？中国还有性别ี歧视呢！”
“对了，怎么没看见她人啊？”老袁问，“干什么去了？”
“去人才市场了。”郭梅把头又伸出来，“都白跑了好几次人才市场了。人都憔悴的不好看了。”
“本来就通俗女孩，再不好看也不会不好到哪里去。”老马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郭梅：“等她回来，如果她还没找到工作，你把这名片交给她，让她明天去找名片上的这个人。别说是我给你的，就说是你自己的。”
“为什么？”郭梅疑惑的问，“为什么不能说是你给的？”
“学雷锋呗，”老袁转脸对郭梅说，“傻！”
“也不是，”老马说，“我也没有什么把握，前几天吃饭的时候认识的，一面之缘，看这人长相还不算是老奸巨滑的那ว种地产奸商。需要的话，可以让她去找他问问，能不能给口饭吃？”
“我替她谢谢你。”郭梅看了看名片，“真好，和她原来的工作差不多。”
“废话，”老袁说，“马老出山了，能不是精确打击么？”
“你们再敢夸我，我可要旁若无人的骄傲了啊！好了，我下午还有事，打扰你的幸福时光了。你们继续如胶似漆吧，我走了。”老马说完，拎起桌子上的电脑包，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