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阿飘说话的时候，几片金属屑从嘴里飞了出来“反正有总监你在，饿不着我的！”
“小萌不怕！”小姑娘的脸上有些和年龄不符的坚定“我要当秘书！”
“总监……”弗拉基米尔的摸样更可怜了，身高一米九体重两百斤的壮汉挂着这种表情实在让人看不过去。
“该死的……”我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两脚并拢，脚๐后跟一磕报告道“报告长官，我谨代表深空局一千两百名同仁向您请战！我相信，在您英勇不屈的战斗意志鼓舞下，深空局的调查人员将把组织内一切别有用心的邪ิ恶之徒一网打尽！”
“那么，我免除你的债务。”对面传来的完全不紧张的声音更让我觉得气愤“你现在可以跑了，上尉。”
“别提了。”老吉米的眼神里有些落寞和尴尬“今儿早上跟陆军部的泥腿子吵架……结果被我砸坏了”。
“我也不想这样……”我握着钢笔的手不停的颤抖，笔尖上甚至甩出了几滴墨水。每个被处决的士兵档案里，考核评语都必须手写。而我现在，就负责着这样的工作。
我可不想变成那样，不仅会死的毫无价值，而且一点都不优雅。
桌上的电话响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数据。
中尉摇了摇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从布莱德上将手里抢东西了，总监。”
虽然情报让人沮丧，不过还是有些东西可以拿来参考。
电话那头许久没声音，直到我举ะ着电话的手有些酸了，哲君闷声道“那就这样吧！明天我派人去把她接来，人事档案一起交过来好了。”
那ว道题目是“根据晚礼服的设计判断此人的银行密码类型”
“是啊！好久不见了，唔，总监。”许夜宴转过身来，笑的挺灿烂“好久ื没回局里了。这儿可比前线舒服多了。”
“知道舒服你也不早点回来。”我走到他面前，在对方的肩膀上狠狠来了一下“扔我一个人在这儿忙死忙活，你倒是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清净去了。”
“要不咱俩换换？”许夜宴的笑容多了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似乎是玩笑，又似乎是认真。
“回来就好。”我拍拍他的肩膀“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前线虽然没什么大事儿，但也没太多的时间让我怀念过去。”许夜宴挠了挠头“这次我回来，有事儿求你。”
“怎么，把哪个姑娘肚子搞大了，回来找我托孤？”我开着玩笑，不过似乎这个玩笑开的不是时候。
“你少来。”许夜宴正色道“就算是托孤也不能托给你这种家伙，谁知道你会不会对我家女儿下手。”
“真是女儿？”
“别惦记了。孩儿他妈还不知道生没生呢。”他的神色忽然严å肃起来“前线有麻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前线的部队里就开始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所谓外星人，其实是上帝ຓ派来清扫人间的使徒，他们手持火焰，携带着能ม够净化邪恶的光芒。而现在的一切不过只是审判日到来前的预演，等到审判ศ日降临，一切罪恶都将消失，而无罪的人将带着荣耀和不朽升入天堂。神爱世人，所以依旧给一般人留แ下了赎罪的路子——粉碎一切企图阻挡神的荣光传播的罪徒，用他们的血来洗刷自己的罪孽。只有这样，审判ศ之日时才能获得永存的机会。
“听起来像是邪教的说法。”我沉吟了半天“末日审判，应该是脱胎自基督教的说法。这些东西在前线流传的很广么เ？”
“不只是末日审判ศ这么简单。”许夜宴的表情也很严肃“明王净世，湿婆睁眼，几乎各个宗教的说法都有。虽然听起来很荒诞不羁，但是有人相信，这就足够让我们头疼了。”
虽然申请加入了一线作战部队，但许夜宴依旧从事着情报工作，这些基层情报人员有时候截获的东西会让整个情报部门都陷入被动，比如说这种反人类的新型宗教正在我们的一线部ຖ队里大行其道。
“布莱德没有清洗一下内部ຖ么？”我似乎抓住了什么“这种东西的危害，他应该很清楚才对。”
“你猜得没错。”许夜宴证实了我脑海里最坏的猜测“我们怀疑，布莱德已经加入了这个新兴宗教。如果没有他的默许甚至纵容，这种东西在前线里不会有这么夸张的传播速度。已经有些部队开始明目张胆的设立祭坛了，局里必须尽快对这种事情做出反应。”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情报。”我直起身来，跟许夜宴握手“他们怎么称呼这种宗教？”
“eaele。”许夜宴的手总给人一种很单薄的感觉“他们每次祈่祷之后都会对着天空呼喊这个词。”
“回去的时候，要小心。”我不放心的叮嘱着“实在不行，干脆回局里算了。”
“每次看到เ局里的大楼，我总在想。”许夜宴仍然带着微笑，但说的内容却让人觉得异常沉重“那么เ多优秀的情报人员都死了，那么多专业的行动人员都没能逃过那场劫难，为ฦ什么活下来的会是我呢？你和我不同。”他盯着我的眼睛“你有足够的能力，这一点和咱们同期的那ว群家伙都知道。就算没有那次的袭击，局长的位子迟早也是你的，可我不同。像我这样平庸的人活了下来。这甚至让我觉得有些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