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儿同情杜明陶,还有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
我小姑说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让我这个凶手绳之以法。
“你放了我,要不然,我就让你们陪着我一起死!”年轻男人用力卡住徐妈的喉咙,甩动着徐妈的脑袋,借以威胁常月。
扫了抽屉里头一眼,他用膝盖关上了抽屉。
我挤到任酮旁边,“你帮我查查,要是有虫子,赶紧帮我弄出来,我太害怕这个了。”
等任酮回来,我早ຉ就吃饱了,并且体贴的给他又要了一盘菜过来,以免他被桌子上的残羹败了胃口。
这种固定好的状态,平和而没有攻击性,是美的,却也是最让人无法记住的。
于锦瑟肯定是八点档的言情剧看多了,以为居于上位的有钱人,都偏好那种识大体的善良可怜白兔子。
“你们是不是查清楚了?我家红儿,我家红儿,是不是冤枉的?”李红爸爸李琛刚渴求的看着我们,苍褐色的嘴唇细细哆嗦着。
我疾走几步,追到他身边,“那杜蘅飞是什么啊?能ม用花蛆做粥的,除了苍蝇,还有什么啊?”
终于来到电梯门口,任酮按下了开门键。
我赶紧朝后缩,脚跟抬起来,随时准备跳开,以免他摔倒的时候压到我。
怪不得在她吐露心声的时候,我一直有种违和感。这会儿我想明白了,那ว些话都是她故意的,都带着暗示呢,所以我才觉得怪异。
他手有些抖,看样儿是高兴的。
难道,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定理?她地盘意识比较浓厚,所以不喜欢她的地盘上有两个母的?
路峰可能ม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惊讶的半张了嘴巴。任酮颤动了一下,我以为他在笑,可等我转过头看他,却发现他十分严肃。
我要趁乱从这里逃出去。
我心中一荡,情不自禁的咧开嘴角,心里陶陶然升起一股幸福的感觉。
“跟我走,来啊,来啊。”那ว哭声和笑声的主ว人轻声呼唤着我。
原本让我感到恐惧的声音,现在却奇异的让我想亲近,甚至,让我有些痴迷,急切想要多听几声。
这感觉,来的快,也来的怪异,我深深陷入其中,却又仅存一丝神智在挣扎,警醒自己้不能着了她的道儿。
随着女人呼唤我的声音,我头盖骨正中间仿佛开了个小洞似的,灵魂轻飘的从小洞朝外飘,想要靠到她身边。
“来,过来,这里有漂亮的花儿,你闻闻,好香啊。”女人的身影,破开浓重的黑暗,渐渐浮现在我的眼前。
她又矮又胖,横着比竖着宽,有一个ฐ如同八月怀胎似的肥硕大肚子;大肚子将青绿色的长袍子撑的很紧,绷出了很多褶皱。
这样肥壮的身体,应该配一个ฐ肥大的脑แ袋才对。可她的脑袋,却极其小,小到出奇,头顶尖尖的,像是竖着的梭鱼嘴儿。稀疏ຕ而枯黄的头发覆盖在脑袋上面,像是梭鱼嘴不小心沾了水草儿,很是滑稽。
她脑แ袋小,眼睛却不小,黑眼珠不正常的朝下吊着,左上右这三个部分漏了白,像是三白眼长倒了似的。
“来,过来,我带你去看花儿。”她笑着朝我招手,又薄又红的嘴唇,像是两片沾了血的刀片似的,在我眼前不停开合着。
不能,我不能过去!
我那仅存的一丝理智,强烈抗拒着到她身边。
用力闭上眼睛,我一甩脑袋,大喊一声,后坠着脚跟,让身体沉下来,拒绝朝前走。
她脸色一变,黑眼珠越发下压的厉害。
“来,跟我来,过来。”转瞬间,她又换上笑脸,用柔和的声音蛊惑着我。
在她挥手间,一股浓郁的苹果清香,扑向我的脸面。
我一阵恍惚,那仅存的理智也消失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只想追寻她的声音,跟着她的声音走。
“宁彩!”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喝,唤醒了我被迷惑的神智。
刚才那是任酮的声音!
我快速朝四处看,可任酮并不在这里。
难道刚才是我幻听了?
可如果是幻听,我不可能炸然醒过来。
对面那个女怪物,在我清醒过后,突然高高扬起了头,双手也举了起来,像是在朝树上挂绳子似的,做着诡异的上吊准备动作。
她桀桀桀怪笑着,笑声刺耳,让我的耳膜一阵阵抽疼。
“宁彩,把她的心脏掏出来。”任酮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任酮?”我惊喜的低叫一声,却引起了怪物的注意。
“闭嘴!打爆她的肚子,掏出她的心脏。”任酮严厉的训斥我。
他话音还没落下,怪物就像是牛犊子似的,脑袋对着我,直愣愣的冲了过来。
“不要躲,冲上去。她是有实体的妖怪,只有身体,没有法术。你实打实的和她打,杀了她。”任酮对我说。
“好。”我应了一声,闪过怪物的攻击,然后快速别身,一脚踹在怪物的肚子上。
明明挨打的是怪物,可怪物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倒是踹的脚背巨疼,像是骨裂了似的。
“要想活下来,就打死她。”任酮声音阴沉,又狠又绝。
他的声音,仿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