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一些人醒的比他早,已经换了朱武等人的岗,在山寨里巡哨。
看着满地的酒肉,一些被陈达强留在此的匠人都有些想落草,跟着这些好汉过这大碗吃酒、大块吃肉的日子了。
他们过黄河时,便是先让几十人扮作商队赚几只大船靠岸,然后再控制船夫,才让他们老老实实把所有人渡过河。否则ท看到大队人马拿着刀枪,那些船夫无论如何是不敢靠岸的。
孙二娘听得张青这般说,这才转怒为ฦ喜,白了丈夫一眼,道:“好端端的说这不吉利的话干什么。我们在这里虽然不缺钱财使用,但那些官吏隔三差五便来啰唣,怎地快活的。跟着史大郎便再不用怕那些做公的了,手痒时还能跟着他们去杀贪官恶霸,岂不痛快?”
他给众人定下新的规矩,希望众人没了律法后仍然有规矩约束他们,但是他也不得不入乡随俗,默认之前他们的一些行为。
孙二娘正要说话,已经看见一个ฐ少年打马跑了过来,摇头道:“现在要走,他们必然追赶,两只脚如何跑得过四只腿的马。我们且看看这些厮们是何来路,便是厮杀起来时,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杨春愣了一下,笑道:“全凭哥哥做主,小弟绝无二话。”
杨春皱眉道:“哥哥每天给他们多加一餐,让他们好酒好肉吃着,还能怎样?难不成每天再给他们发上钱?”
打家劫舍、草菅人命的江湖败类,同样该杀。
虽然不会很多,但是山寨也不用伤亡,而且细水长流,隔一段时间就可以去借粮。
陈达拍着脖子喊道:“哥哥来砍我脑袋,我要是缩缩脖子,我是驴鸟日的。”
北宋户籍制度开放,只要在一地居作一年,便可落籍,包括百万人口的东京。
朱武正要附和,就见史进一脚踩空,往前面扑去。
就算鲁智深麻药劲一时解不了,虚与委蛇一番๘后,也一定会杀了张青、孙二娘。
啐,不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吗?
张都监要害武松时,也只诬陷武松做贼。
史进率人上山后,也没停止收粮,不过百姓却都不敢来这里卖粮了。
现在十里八乡都传遍了,一伙强人占了梁山。
一者害怕梁山众人抢了去,二者被做公的知道了,也不是好耍的,私通强盗的罪过可被不轻。
史进看收不到粮,就派人扮作粮商,直接到เ附近州县粮店购买,当然价格要高一些,不过也省了很多事。
每天都有一船船粮食通过水泊,运到梁山。
在水泊上冻之前,梁山便存粮七千多石了。
山前三关也都落成了,如今梁山尚在建设的便是史进规划ฐ的聚义厅,南北六丈,东西三丈,足可容纳上百人。
在山寨众人努力下,山寨共建成营房一百五十多间,食堂三处,粮仓两座,府库一处,关隘三座,头领小院也盖了三座,军政司、钱粮司也都落成。
张青、孙二娘分得一座小院,史进、朱武等人住的仍是营房,不过他们是一人一屋。
上山没几天,史进就把朱武、陈达赚上山的几十个匠人放了。
不过有几个ฐ匠人害怕走漏消เ息吃官司,也不敢独自下山,请史进派人和他们下山搬了老小上山入伙。
多数匠人则拿了一笔丰ถ厚的工钱离开了。
好在山寨喽啰中也有几个会泥瓦活的,加上众人打下手,进度倒也不慢。
随着房屋的大量落成,山寨众人的操练也逐步走上正轨。
从刚开始时每天一个时辰,到现在每天三个时辰,山寨上下已经习惯了这种强度的操练。
史进这种安排既是赶工ื,也是给众人一个适应的过程。
当然现在山寨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操练三个时辰。
后来入伙的匠人便不用参加操练,分出去的火头军也只操练一个时辰。
休整结束后,史进也把山寨人马重新整合了一下。
因为每间营房住五人,所以史进也把人马编制改为五人一伙,设伙长;十伙一队,设队正。
分金银时,伙长拿一份半,队正拿三份,史进六个ฐ头领拿五份。
头领拿的比之前多了一点,但是相比过去还是少了许多,而且山寨上下级别ี也多了一级,众人倒是也没意见。
朱武、陈达、杨春都不是爱财之人,自己又都有些积蓄,倒也不在意这事。
张青、孙二娘则资历尚浅,而且二人入伙也不是为了金银而来。
山寨人马也分作马军、步军、水军、火头军,其中马军两队,一百人;步军五队,二百五十人;水军两队,一百人;火头军四伙,二十人。
陈达、杨春每人管两队步军,剩余两队马军、一队步军、两队水军暂时都由史进管着。
为了让山寨众人熟悉军纪,朱武掌管的军政司暂无固定统属,马、步、水三军轮番到军政司听令。
张青、孙二娘也把泊外酒店张罗起来,附近做公的都已经知道这处酒店是梁山所开,也没人再敢来啰唣。
当然百姓也不敢来了。
只有外地过往客商不明就里,多有在这酒店歇脚的,张青、孙二娘也不伤害这些过往客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