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沛在身后喊了一嗓子:“明天一起喝酒啊!一起聊聊那个火车……”
说完,他转身就往北斗娱ຉ乐的大门走去。
季言有女朋友,他不喜欢你。
顾知闲,你不是无知的小姑娘了。你不能因为别人的一点点友好,就妄自想入非非。
面对小孩,她强忍出骂脏话的**,沉着脸道:“这位大妈,不好意思,是你儿子在欺负我才对。你不要没弄清楚情况就上来动手动脚好吧?”
顾知闲没回头,伸手打了一个“谢谢”的手势。
会不会是高仿号?!
应该就是吧?!
平日里这班公交车班次挺多的,可是今天顾ุ知闲等了十几分钟,还没有等到。
顾ุ知闲站在阴影里,觉得心里好像没有那么烦躁了。
室友在心里为卢焕默默点了一根蜡烛。
顾知闲低着嗓子学着卢焕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句:“难道工ื作室离了她就运行不下去吗?让她滚!”说完,她翻了一个白眼:“我都如他所愿地滚了,现在他不拿出点态度来,以为我是坐台女招之ใ即来挥之ใ即去呢?!”
她拿歌词和了一次简单的伴奏,剩下多余的歌词空白部ຖ分,全用“啦啦啦啦”代替。
顾ุ知闲看了三遍,觉得这次的歌词行云流水,挺完美的。
最终,越过了她,拿起琴箱里的那张紫色的钞票。
那只手靠近、再靠近……
“好的吧。”乔厦说完,捧腹大笑三声。
“草!”顾ุ知闲用力拍了乔厦一下,“本姑娘很少说笑话的,你就不能给我做一副假装被逗趣到的样子吗?”
季言:“……”
想得倒是很周到。
他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薛沛又道:“我继续去吃那ว个相亲宴了。你这铁树迟早有天也要开花,我看那租房子姑娘的照片挺好看的,你好好处一下,说不定擦出什么เ火花是吧!”
随即,他便挂了电话。
顾知闲只觉得季言的脸色有些变幻莫测,一句话都没说,光听电话那边的人絮叨了一阵子就挂了电å话。
乔厦按耐不住先问:“怎么回事啊?”
季言沉声道:“那个ฐ房东缺钱,把另一个房间租给我了。”
“所以你就要和我们是室友了?!”乔厦兴奋道。
“嗯。”
“呵!”乔厦转头,用胳ฑ膊肘碰了碰顾知闲,挤眉弄眼道,“怎么样,吱吱,开心不?”
顾知闲:“……”
季言一勾唇:“吱吱?”
乔厦一听季言对这感兴趣,转脸就换上了一副献谄的模样:“对呀,就是小老鼠的叫声,吱吱,吱吱,可爱吧?”
顾知闲在一旁看着,觉得乔厦颇有一副卖姑娘的老鸨样。
季言轻笑一声,并没有接下去,只抬手指了指里面的房间,示意道:“我进去了。”
然后,将背包拿起来,慢悠悠走进了主ว卧,关上了门。
乔厦目瞪口呆。
“我的妈,我看错了吗?他竟然笑了?而且……还向我们汇报他要进房间了?竟然不是冷着脸就这么着走进去???”
她转头看顾知闲:“吱吱,今天当真是见鬼了?”
顾知闲凑到乔厦耳边,神秘道:“忘了和你说,昨晚火车上我和季言睡一起。”
乔厦一时有点懵。
“haaaaaaaທaaaat?!”
她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满脸见了鬼又吃了屎的表情。
她和季言睡一起???完成人生理想了???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她不过在帝都待了这么เ几天,世界就翻转了???
怪不得季言对她们态度这么好了!
顾知闲见她的状态有点不对,下一秒可能就要马上绕客厅开始狂奔尖叫,连忙把她拉进房间,也关上了门,把昨晚的情形和她说了一遍。
乔厦用手指往她头上狠狠敲了一下:“靠!这他妈叫睡了?你在逗我哦?”
顾知闲捂住额头道:“放屁!你不知道这叫什么!这叫我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啊!他肯抱我了!他把床让给我睡了!下一次就是他抱着我在自己้床上睡了!”
乔厦:“……卧槽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顾知闲揉了揉额头,冲乔厦邪魅一笑:“你闲姐厉不厉害?”
乔๒厦竖起大拇指:“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顾知闲一拍脑袋,拿起了一旁的吉他:“卧槽!从现在开始你别说话!我有灵感了!”
乔厦:“……”
她转身,自觉地出门找她的小男朋友去了。
只留แ顾知闲一个人在房间里写了一下午的歌。
*
顾知闲把成品制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
她揉了揉酸疼的肩膀,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走出房间,眯缝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没看清楚路,在卫生间的门口直直撞进季言的怀里。
“砰!”
“哎呦!”
她一下子捂住额头,倒退几步,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这个人看着瘦弱单薄的,怎么身上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