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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龙的含义(5)

故圣人作则,必以天地为本,以阴阳为端,以四时为柄,以日星为纪;月以为量,鬼神以为徒,五行以为质,礼义แ以为器,人情以为田,四灵以为畜。……何谓四灵?麟、凤、龟、龙,谓之四灵。故龙以为ฦ畜,故鱼鲔不淰;凤以为畜,故鸟不獝;麟以为畜,故兽不狘;龟以为畜,故人情不失。

据古代文献记载可知,古人历来认为,凡是统治者的作为顺乎天意,就能导致年景风调雨顺、社会平定昌盛,于是就会有奇禽异兽出现来显示祥瑞。这种观念至今仍有影响。作为祥๷瑞象征的奇禽异兽可以有多种,其中主要是龙、麟、凤、龟四灵。《礼记·礼运》云:

与龙卷风关系密切的雷电,往往产生巨大的能ม量。闪电细长勾折的形状、雷击树木之时的巨เ大威力都会引起古人的惊怖和联想,于是就产生了雨时雷电为龙升天的说法。东汉王充在《论衡·龙虚篇》中说:

元代学者杨瑀撰《山居新话》记载,元代至正七年(1้347年),“是日忽二龙降于豪强之家,凡厅堂所有床椅窗户皆自相奋击,一无完者……龙所过之ใ地,作善之家,分毫无຀犯。”同书又载至正戊子(1348年)“小寒后七日,即十二月望,申正刻,四黑龙降于南方แ云中,取水,少顷ั又一龙降东南方,良久ื而没。俱在嘉ล兴城中见之。”上述记载的年、月、日、时均具体、准确,可信程度极高。215读者不难现,文中ณ所言诸龙显然指的是龙卷风。龙卷风经常成串生,有时从同一云底伸下几个龙卷,这就是文中所记的多龙并现的现象。

这里描述的龙的形象完全是经过深度艺术化了的各种动物形体的大杂烩,现实中根本不可能ม有这样的动物。宋代罗愿撰《尔雅翼》基本重复了王符的“九似”说法。在宋代绘画中,龙的形象也与这种说法一致。龙这种九๡似的奇异形象一直延续到明、清,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总而言之,我们可以看出,所谓龙的“九似”,只是学者们对较晚时期的龙形象的描述。

龙)其形有九,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类。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头上有博山。

昔者三苗大乱ກ,天命殛之。日຅妖宵出,龙生于庙,犬哭乎市๦,夏冰,地坼及泉,五谷变化,民乃ี大振(震)。高阳乃命玄宫,禹亲把天下之瑞令,以征有苗,四电诱祇,有神๰人面鸟兽,若瑾以待,搤矢有苗之柞。苗师大乱,后乃遂几(衰)。

这一段对三苗出现的境况的描述颇带有恐怖味道,然而用我们今天的眼光来理解,应当是一次自然灾变。像日຅宵出、雨血、夏冰,都属于异常天候;“地坼乃泉”显然是指地震。我们知道,在地震等自然灾变前夕,动物的生态行为会出现异常,像龙(很可能是鳄一类的爬行动物)离开水域出现于庙堂、狗大声嚎叫,都是自然灾变前比较典型的动物前兆。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合理想象,或许正是自然灾变引起社会动乱,使得禹乘๖机征服了三苗。

到了汉代,龙降灾祸之事被称为“龙蛇之孽”。《汉书·五行志》云:“易曰‘云从龙’,又曰‘龙蛇之蜇,以存身也。’阴气动,故有龙蛇之孽。”像夏衰时二龙“以同于王庭”和昭公十九年“龙斗于郑时门之外洧渊”,在汉代都被认为是“龙蛇之孽”。其实,昭公十九年的见龙根本没有预兆任何灾难。《汉书·五行志》中还有一段关于“龙蛇之孽”的记述:“惠帝ຓ二年正月癸酉旦,有两龙见于兰陵廷东里温陵井中,至乙亥夜去。刘ถ向以为龙贵象而困于庶人井中,象诸侯将有幽执之祸。其后吕太后幽杀三赵王,诸吕亦终诛灭。京房《易传》曰:‘有德遭害,厥妖龙见井中。’又曰:‘行刑暴恶,黑龙从井出。’”西汉初年,龙现于井中,刘向认为ฦ代表贵人的龙被困于庶人井中,象征着当朝的诸侯将有牢狱之灾。并以其后不久吕太后幽杀三赵王、其遗族也๣终被诛灭为这一预兆的验证。京房则把这一龙现于井中ณ的景象解释为“妖龙”出现,是有德者遭遇祸ຖ害的预兆。这种记述把神异传闻与政治事件相附会,颇合乎市井民众的胃口,连学者们也深受影响。其实,当我们理解了当时人们的龙示ิ祥瑞灾变观念的时候,就会知道,这不过是当时人们宗教观念的一种反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