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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秦汉时代龙的含义及形象的演变(4)

4伏羲女娲像

以龙纹表示东宫星宿的作法起源极早ຉ,而在汉代广为流行。汉墓中多装饰有表示天象的图象,其中不乏表现东宫龙宿的龙纹。由于这类龙纹的目的是表现星宿,因而形态也多依星宿的分布而变化。我们在198๖7年现的西安交通大学西汉晚期墓中看到了以龙纹表示东宫星宿的壁画。龙纹出现在墓室东墙的上方แ,“龙高高翘起,两只大龙角延伸至仰角6o度的地方(以墓顶南北中ณ心线处为9๗o度计),四只龙爪踩着星星,腾空而起,飞翔于祥云之上,气势十分雄伟。除了在龙爪之ใ下绘有星宿之外,在龙角及龙尾上还画有星宿。惜龙及颈部残损,原画上有无星无法肯定”。273๑据研究,这幅图中,东宫七宿有六宿位于苍龙的各个部位,因而具有极高的科学与艺术价值。河南南阳市蒲山店阮堂出土有东汉“苍龙星座”画像石,画面上方为一满月,月中有玉兔、蟾蜍;下方แ刻有苍龙星座,兼刻变形龙纹和东宫整体。(图东汉“苍龙星座”)再如南阳市东关出土的东汉“日月合璧”画ฑ像砖,画面上部有鸟形日຅月;下部左侧为毕宿,内刻一只玉兔,右侧是表示ิ东宫的龙纹。龙尾细长,弯屈成环形的尾端有8个小分枝,连同本尾,应是在表现尾宿九星。这类表现东宫龙宿的苍龙图象,是研究我国汉代天文科学的珍贵资料。

作为沟通天、人、地三界媒介的龙纹以长沙马王堆一号西汉墓出土彩绘帛画为ฦ代表。267๕帛画画面呈“Tຄ”形,通长2o5厘米。根据墓中出土遣册上的记录,我们可以知道,这幅帛画ฑ应称为“非衣”。据研究,“当时,凡死者刚亡,都要招魂。……招魂之ใ时,都要拿着死者的衣服。《丧大记》说:‘小臣复,复者朝服。’……这幅帛画,正略具衣服之形,可进而表明复者招魂时就是拿着它来呼号的。”268该非衣所绘内容,自上而下可分为上天、人间、地下三个ฐ世界,而龙纹遍布整个画面,起着沟通作用,使得三界成为ฦ一个整体。上天正中为ฦ一人面蛇身的大神,大神左右各有月、日຅,月日之下为一对长身兽足、展翅飞翔的飞龙。飞龙之ใ下为两位上天使者把守的天门。地下为一对相交的青躯红鳞巨เ鱼,巨鱼之上立有胯ç下乘๖蛇的赤身力士顶托着平板状的大地。根据《楚辞·招魂》王逸注,我们知道,这位赤身力士为幽都的土伯。269天门之下,大地之ใ上,则是人间。人间中部为ฦ一谷纹巨璧,有青、红两龙以身穿璧,龙头高昂直趋天门,龙尾曲长延至地底。谷纹巨เ璧之上有双豹顶承白色平台,平台上正中为一位曲裾长袍,拄杖徐行的老妪。老妪前有两位男子举案跪迎,后有三位侍女拱手相随。这位老妪无疑ທ就是墓主人的写照,而双龙与璧结成一体,刚好组成了一副升天龙舟,负载墓主人的灵魂升入天堂。值得注意的是,穿璧双龙的颜色不一,当有雌雄之分,它们也就是我们前๩面谈到过的“交龙”。综观全幅帛画共有四龙,皆长角、尖耳、兽足、蛇躯,其形象与后世龙已๐基本无异;四龙纵横驰骋于天、人、地三界,充分体现出其通天神兽的特性

自龙诞生以来,通天神兽一直是龙最主要的身份之一。我们所能ม见到的汉代以通天神兽为含义的龙,主ว要在墓室壁画ฑ、画像砖(石)、帛画中作为沟通天、人、地三界媒介,或是神仙的坐骑,或是背负、引导墓主ว人灵魂升天的神兽出现。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