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行程,走了六天。
我忍笑听着他的话,最后不得不上前打断:“那就烦请您帮着……”
惟一的遗憾,明于远不能ม同行。
当飞云崩雪赶上那黑色的妖孽时,我已去了半条命。
他笑起来,伸手在我头上一拍:“傻小子。说吧,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他眼底的光亮一浓,伸手轻抚我的背:“简非,你这傻小子——”
不一会儿出来,只一句“简侍讲,进去吧——”
诧异间,走上前去,在书桌旁站定。
谁有意思?
我同意与否又有什么关系了?
耳边传来低笑声。
醒来时,晴光满室。
难怪明于远总说我是傻小子。
整个寝宫,器具近明式,简洁朴素,一种惜墨如金的沉静典雅。
我看着他们,轻声问:“你们是早ຉ就知道阿玉是谁的,对不?”
哦?还有后来?
“我模样怎么了?男子哪有整天关注自己容貌的道理?他们说什么与我何干?”我辩解,“再说,他也并没有盯着我看。我与他下棋,他输了我要在他脸上画画,他也没恼……”
我转头看向他:“知道吗,第二次他来到倦勤斋,说话怪里怪气,我被他激得火起,所以拉着他重新下棋,他输后,我在他手上画只斗败的公鸡。他当时口中称着郁๗闷,可看样子,也没真恼。”
啊?
我立刻皱眉、作苦恼状:“唉,我也没办法啊,可是每次只要拿起书,就犯困。”
想了想,才记起我与这宋言之还颇็有些渊缘。
我想穿衣起来,被他制止了。
他笑道:“简兄就别谦虚了,明师高徒,焉能有假?来来来,敬请指教。”
这字猛看,很有些明于远的风格,但细细看起来,却大是不类。
这话我并没往心里去。
“这两年朝中开科简选人才,你为什么坚持要世袭?”简宁微笑问我,“也好,你这样子,我……”
他笑得那叫一个ฐ狐狸,“走吧,用过早餐我送你回家。”
我恼怒,走得更加快了。
左侧窗外,潇潇疏疏的竹子,光影斑驳。
“我看你是太闲了吧,把今天的书背来听听吧。记住,错一字,罚写字五十张。”
分给他们品尝,看他们兴奋、激动的神情,就可以知道松子糖做得有多成功。
是啊,我怎么想到的?我当然知道这制ๆ作方法,可是简非知道吗?
但我知道,也许从此后我将不再寂寞。
我或许可以试着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只是顺着自己的喜好,做一个ฐ机心全无的孩子,在简宁的羽翼下,分享原本属于简非的父爱?
他一拍我的头:“这么เ快就忘了?那哥舒阳不是个ฐ大危险?”
我一愣,想起那人深沉霸道的目光,不禁微一瑟缩,可嘴上却不认输:“怎么见得就是危险了?说不定我可以跟着他去草原玩……”
草原。
成群的牛羊,无边的白云,牧歌……
“傻小子做美梦!”明于远笑着说。
“美梦就美梦,”我说,“唉,说真的,我如果治好了青江,阿玉会不会……”
明于远的目光看向窗外,遥远而无焦点,眼里是一片沉暗,慢慢说:“不会。”
什么?
我不服气:“怎么见得他不会答应?毕竟青江水患是昊昂心腹大患。”
他问:“如果他不答应,你还打算治理青江不?”
我一愣,想了想,慢慢说:“应当还会试试的吧。”
他轻叹一声:“所以你如果拿这个ฐ去要求他放手,你说他会不会答应?”
我发呆。
不行,我得争取争取。这机会太难得。我假装他不答应,就坚决不去治理青江,哼,看他答应不答应。
我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不禁心中微微得意,忍不住笑起来。
明于远看我一眼,似笑非笑。
看他这样子,八成又知道我在想什么。
哼,这次我偏不相信你,说不定我能说服了阿玉,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我……
我偷瞄一眼明于远,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滚烫了脸。
只听得一阵低笑声传来。
明于远斜飞我一眼,却又作惊慌状:“简非,你刚才想什么呢?”
我大窘,却将他的身子一拉低,飞快地咬了咬他的耳垂,挑衅似微抬了下巴,说:“怎么?怕了?”
他疼痛般一吸气,皱着眉说:“果然可怕,咬得真不轻。”
啊?
不会吧,我刚ธ才明明没有用什么เ力……
他闷笑起来,却只将我圈进了怀里,叹息一般说:“简非,你这个傻小子……”
“我怎么傻了?”我闷声问,“明于远,这十年,点滴皆在我心。至于别人的心思,我了解与否重要吗?他们与我是没有关系的吧?”
明于远听着听着,将我越抱越紧,紧到เ几乎能听到他的心跳。
唉,我轻轻叹息。
“你要试,尽管去试吧,”他慢慢说,“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哦?
我暂抑下心思,对明于远说:“你帮我找一下何太医吧。我得做好准备工作,以提高说服力。”
何太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