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悦忽然明白路德在说什么เ，惊讶地望着他，说：“你是说。。。”高悦想问：你是说你也充满了罪恶？他的心情象云霄飞车一样大起大落。好像一个探险者，兴奋至极的发现了一个山洞里的宝藏，上一刻๑失望地发现箱子是空的，下一刻不可思议地发现整个洞府都是金子铸就。他不敢相信，心脏跳得口干舌燥。
四、整晚说得太多、听得太少，太失态。下次一定要试探清楚路德是不是gay、对什么感兴趣、可能喜欢什么样的人。这几个基本点有了，往下发展才顺利。
他在宿舍楼里颇认识一些人，但是不敢试，走得近的几个人说起女孩就色迷魂授，也根本不必试。当时中文网站没有同志专区，他找到เ不少英文的同志交友网站。高悦注册了几个账号。里面很乱，上来就要高悦贴照片。这是他不能ม接受的，想了个折中ณ的办法，脱了上衣，把脸卡掉，弄个上半身。贴出去后反响不大。有几个来问的，上来就打听他多大、多粗。这让高悦比较恶心，心里鄙夷：野蛮人，没情调。再一审查对方照片，以老丑为主ว。他看英文网站上别ี人之间的对话也感到很害怕：粗话太多。很多话他根本不懂，但是直觉上觉得很脏ู。其实如果把国内同志之间的对话写下来，脏话也很多，但是在新环境中，高悦很犹豫。有的人照片很好看，高悦又担心：如果是假照片怎么办？就这么见面遇到坏人呢？那时候交友网站还算个新事物，很多流言让他裹足不前。
实验室的杂事平时是一个叫安德森的技术员管理。高悦从教授那里出来，马不停蹄去安德森那里拜山头。安德森是个高高瘦瘦的白人，大概四十多岁，长的算是有型，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帅哥。然而他人很不随和，给高悦感觉很差，但是必须搞好关系，所以假装不敏感。安德森领ๆ他在实验室里转了一小圈。设备不错。很多仪器看上去很玄幻，为了公关甚至还有专门的装饰灯光，置身其间有点象科幻电影。其实不少仪器高悦原来的大学也有，不过本科生没资格知道。
这件事情，让高悦觉得自己确实似乎成人了，不再是小孩。以前无论跟谁在一起交往，都是两个人的事情，涉及的不过两ä人之间的感情。但是和齐飞，却牵扯了自己的前途、齐飞的家庭–齐飞的外婆和母亲需要照顾，导致他不可能ม远行。高悦不可能放弃学业，齐飞不可能放弃对家庭的义务，他们的关系在两个分道而离的命运车轮前一拉即断ษ，毫无反抗的余地。事情就是这样。
齐飞没有说话。两ä人沉默起来。风吹过湖面，波浪ฐ鳞鳞，按照复杂的数学规律在岸边反射、衍射、慢慢衰减、又再次兴起。
齐飞忽发奇想：“这么说，本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