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也有道理,说:“行,你们两ä个下,我做仲裁。”
他身上清淡微凉的气息传来,令我莫名地心安又心酸。
窗外高树擎盖,小鸟欢唱,不知风雨流年。
我暗扁扁嘴,他低笑出声。
不知何处声响,抬头看时,这些小鸟已“忽”地飞散。
先帝崩,太子即位——现在的昊昂国君文帝慕容毓,比简非大八岁的少年皇帝,亦视明于远为心腹与肱股之臣。
她上前将我轻轻扶起,笑盈盈:“小公子长命百岁。”
可怜的环儿冒着被钟็管家责罚的风险,进进出出,还不得对任何人透露一个ฐ字——因为,我对环儿说,这是我与她之间的秘密,她如果敢说出去——哼,哼!
“丝绸。”我重复一遍。
希望父母接了自己去,哪怕是地狱。
头发如墨油黑,用一枚羊脂白玉的簪子绾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的极薄的棉质长衫,无风而微动,自上而下却没有半点折痕。整个人,如月光下的湖水,明净透澈,纤尘不染,却又有几分不怒自威的神气。
“简兄,介甫新写了一幅字,想请简兄斧正。”他真诚谦虚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真。
这介甫大约是他的字吧。
我自书桌后站起来,笑着说:“董修撰这可找错人了,简非惭愧,对书法并无研究。”
他笑道:“简兄就别谦虚了,明师高徒,焉能有假?来来来,敬请指教。”
不由á分说,在我的书桌上将条幅铺展开来。
我一眼看过去,不觉“咦”了一声。
董以仁面有得失地快觑我一眼。
这字猛看,很有些明于远的风格,但细细看起来,却大是不类。
他这字放意过纵,中ณ锋偏软,有肉无骨,更谈不上骨力韵味了。
如果明于远的字,体象卓然、潇洒不羁、有惊龙矫健之姿的话;董以仁这幅字也就一词:墨猪。
我边看边赞叹,董以仁在一旁笑着问我:“简兄见笑了,不知这字可看得?”
我抬起头,笑着说:“看得看得,简直太看得了。状元郎这字写得真好啊,个个又大又黑。”
董小子听完我这话,瞠目结舌。
他的胸膛开始拉风箱似的,鼓上来、息下去;一张清秀的脸青青红红,最后看向我的眼光,令我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真是一大罪过。
慢慢地他顺好了气,又笑对我说:“不知简兄能否请明国师帮着指点一二?”
他这笑容,如黑板上刷粉,由于底子太黑,这粉怎么看都像是浮ด在上面的。
突然想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