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现在你明白我问你积木问题的用意了吧?积木的性质多少与德谟克里特斯所说的原子相似’,这也是为何积木如此原因。首先它们是不可分割的,其次它们有各种不同的形状与尺寸,它们是硬而且不可渗透的。它们也有“钩”与“刺๐”,使得它们可以组合在起,形成任何你想象得到的形状。组合完成后,你也可以将它们拆掉,用同批积木再组成新的东西。
然而,这并不仅仅是解释的问题。
今天,信箱里却只有封信,而且是写给苏菲的。信封上写着:“苜蓿路三号,苏菲收”。只此而已๐,没有写寄信人的名字,也没贴邮票。
苏格拉底的母亲是位产婆。苏格拉底也常说他的谈话艺术就像为人接生样。产婆本身并不是生孩子的人,她只是帮忙接生而已。同样的,苏格拉底认为他的工作就是帮助人们“生出”正确的
思想,因为真正的知识来自内心,而不是得自别人的传授。同时,唯有出自内心的知识,才能使人拥有真正的智慧。
说得更明白些:生小孩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同样的,每个ฐ人只要运用本身的常识,就可以领ๆ悟哲学的真理。所谓运用本身的常识就是搜寻自己้的内心,运用内心的智慧。
借着假装ณ无知的方式,苏格拉底强迫他所遇见的人们运用本身的常识。这种装ณ傻装ณ呆的方แ式,我们称为“苏格拉底式的反讽”。
这使得他能够不断ษ揭露人们思想上的弱点。即使在市区广场的中ณ心,他也照做不误。于是,对于某些人而言,与苏格拉底谈话无异于当众出丑并成为众人的笑柄。
因此我们不难理解为ฦ何当时的人愈来愈将苏格拉底视为眼中钉,尤其是那些在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据说,苏格拉底曾说:“雅典就像匹驽马,而我就是只不断ษ叮它,让它具有活力的牛蝇。”
“我们是怎样对付牛蝇的?苏菲,你可以告诉我吗?”
神圣的声音
苏格拉底之所以不断地像牛蝇般叮他的同胞,并不是想折磨他们。而是他内心有某种声音让他非如此做不可。他总是说他的心中ณ有“神明指引”。举例说,他不愿伙同众人将他人判处死罪,也不愿打政敌的小报告。这终于使他丧失性命。
在公元前三九九年时,他被控“宣扬新的神明,腐化青年人”。
在五百名陪审团员的投票之下,他以些微的票数之ใ差被定罪。
他大可以恳求陪审团手下留情,或至少可以同意离开雅典,借以免于死。
然而,如果他这样做,他就不是苏格拉底了。问题在于他重视他的良心——与真理——更甚于生命。他向陪审团保证他过去所作所为ฦ全是为了国家的福祉้。然而他们还是要他服毒。不久ื,苏格拉底就当着友人的面喝下毒药,结束了生命。
为ฦ什么เ?苏菲,为什么苏格拉底非死不可?两千四百年来人们不断ษ问着这个ฐ问题。然而,他并不是历史上唯坚持不肯妥协,最后落得被定罪处死的人。
我曾经提过的耶稣就是其中之。事实上,苏格拉底与耶稣之间还有若干极为相似之处。
他们两ä人都是谜样的人物,即使对于与他们同时代的人也是如此。他们都没有将他们的学说教诲撰写成书,因此我们只好透过他们门徒的描写来认识他们。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两个ฐ都是通晓谈话艺术的专家。他们说起话来都充满自信侃侃而谈,虽然引人入胜,但也可能ม会得罪别人。此外,他们都相信自己是某种更高力量的代言人。他们批评各种形式的不公不义แ与腐败现象,向地方势力挑战,最后并因此丧ç命。
耶稣与苏格拉底所受的审判显然也有雷同之ใ处。
他们原本都可以求饶,但他们却都觉得如果不成仁取义,就无法完成他们的使命。而由á于他们如此从容就义,所以吸引了许多徒众追随,即使在他们死后仍然如此。
我指出这些相似之处并不是说耶稣与苏格拉底相像。我只是要提醒你注意,他们所要传达的信息与他们个人的勇气是密不可分的。
雅典的小丑
苏菲,接下来我们还是要谈苏格拉底。我们刚才已经谈到เ他所使用的方法,但他的哲学课题又是什么?
苏格拉底与那ว些诡辩学家生在同时代。他就像他们样,比较关心个人与他在社ุ会中ณ的位置,对于大自然的力量较不感兴趣。
就像几百年后罗马哲学家西塞罗所说的,苏格拉底“将哲学从天上召唤下来,使它在各地落脚生根,并进入各个家庭,还迫使它审视生命伦理与善恶”。
不过,苏格拉底有点与诡辩学派不同,而这点很重要。他并不认为ฦ自己้是个“智者”,即博学或聪明的人。他也不像诡辩学家样,为赚钱而教书。不,苏格拉底称自己้为“哲学家”,而他也的确是位真正的哲学家,因为哲学家的英文r这个字的意思是“个爱好智慧的人”。
苏菲,你现在坐得舒服吗?你必须完全了解“智者”与“哲学家”之ใ间的差异,这样我们才能ม继续上以后的课程。诡辩学家教人道理,并收取学费,而他们所说的道理或多或少都有吹毛求疵的意味。这样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