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场上,一贯灵巧的莫九章最近一连几天不知为什么显得很笨拙。今天更是异常,跑了两个来回,就气喘吁吁。最后一道障碍是钻铁丝网,他磨磨蹭蹭,艰难地爬出铁丝网就一屁股瘫在地上,脸上一副痛苦模样。
全连下午组织了二十五公里的奔袭训练,个个疲劳过度,鼾声如雷,谁也没听到枪声,酣睡依旧。
“你究竟写的是末?”
大院里的口令此伏彼起,连队在指导员的带领下,“一二三四”跑出营门。挡住了我的视线。突然,我现队伍的步伐越来越慢,越来越乱。
“你誓替我保密,我才告诉你。”
“神了,你会算?”我感到惊讶。
班长为莫九章端来了饭菜,这个川ษ娃子不好意思地端起饭碗,没吃几口,竟呜咽起来,搞得大家好没心思。几个老兵,你一言,我一语,逗他开心。
莫九章也跑进来,急得直跺脚。恰好墙边的一位正低着脑袋慢吞吞地擦屁股。莫九章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憋死了,快点。”
“我把棉袄套在了腿上,拽不下来。”马三江在新兵连经常犯这种错误。
我知道莫九章的家很穷。新า兵连十天,他刷牙不用牙膏用盐水,食盐面还是向炊事班要的。他有钱包倒是头一次听说。
“不懂吧,告诉你们,小新兵,放水是撒尿,蹲坑是拉屎,这叫军事术语。”通信员陈贵摆老兵架子。
“你对病号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我们是战友,来看看他,我能ม做什么?”
“你对他说了什么?”
“除了安慰他的话再没说什么เ。”
“狡辩。手术以来,他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就在刚ธ才,他受到异常了刺激才会这样,在医生面前也敢说假话,胆大妄为ฦ。你别急着走人,等你们连长来领你。”
“等就等,吓唬谁?”马三江故作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