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对坐下，歪嘴盯着我的脸，说：“老大，你脸色好像有点青，没事吧？”
阿松他们会让桃子轻轻松松地走吗？我知道阿光是个色鬼，越南按摩店都给他逛了个遍。那ว些按摩女能算女人吗？头枯黄，嘴唇厚厚的，黑不溜秋的皮色。阿光连这种货色也要，他能放过桃子吗？阿松说过进门先一拳打昏，他们两个面对一具由á人摆布，又秀色可餐的躯体会不动心吗？
“要请也是我请你，我只是怕你老婆不让你跟我们见面，弄得你为难。”
阿松说：“半个小时就够了。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只要几分钟็就可完事。
阿光说：“姑娘是有的，好就谈不上了。女人做了那个行当，还有个ฐ好的吗？大哥要去玩我带你去就是了。”
阿松说：“老大，你消เ消气，歪哥只是一时糊涂，过段时日想明白了自会回来……”
我答道：“我在想怎么把歪嘴弄回来。”
外面响起卡车动的声音，歪嘴站起来走到窗前，向楼下叫道：“桃子，你上来一下，跟大哥他们告个ฐ别。”
一只狐狸混进狼群，不管她的毛色怎么漂亮，不管她有多少狐媚的手段，也不管她如何狡猾善变，到头来先被咬死吃掉的肯定是这只异类。你没有像我们这样强劲锐利的犬牙，你没有像我们撕裂一切的嗜血渴望，你没有像我们这种自噬其尾的狠劲，所以，你跟我们混在一起，你就死定了！
如果杰米那家伙真是i设的局，昧了我们二十万余款，目的是让我们找上斧头帮寻仇，等到两帮人马火拼得差不多了，i就会出现了，拍拍我们的脑袋：玩够了吧？现在是坐下来算账的时候了。
阿元说：“有些案子的调查期很长，拖个三四年也是有的。”
我咬牙切齿地道：“你试试。”
歪嘴不理我的嘲讽，继续道：“我们并不是野猫，我们是人，是人就会想过一份像人的生活。你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也好，你说安安定定的小日子也好，我以前都没有想到过。只是当桃子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后，一切都变了样，一切都仿佛在对我说，你从前的日子过得多么糟糕！在桃子答应跟我结婚之时，世界在我身上翻了个个儿，我再也不可能ม回到以前的状况中去了。老大，你口口声声地说我是你的兄弟，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兄弟，那ว么เ，兄弟我要找份舒心的日子，你该支持我才是，而不必如此跳脚的。”
看看，看看，这个女人说出来的话滴水不漏，又改口叫我大哥了，又套起了兄弟之了，你哪里是看重兄弟之，明摆着要来拆家门挖墙脚๐嘛！我才不和你兜圈子呢，兜来兜去最后着了你的道。我伸了个ฐ懒腰，说：“我说是又怎样，我说不是又怎样？你们等了我一上午，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歪嘴讶异地看着我：“老大，你怎么啦？”
我吃完馄饨，把面前的酒杯斟满，盯着歪嘴。歪嘴在我的注视下显得不安，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抿紧了嘴唇就是不开口，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划来划去。
栾军交叉着双臂，望着窗外，久久不一。末了他背向着我说：“说了也无益，世界上哪有不散的宴席？合则聚，不合则散，江湖本来如此。老大，我也不想使你为难，不管我栾军到了哪里，只要你用得上我栾军的，一个电话，我回来为你出生入死。但现在这种样子，我一个礼ึ拜也挨不下去。”
我说老弟看来你手下人也不少，也有几个狠角色，怎么เ会玩不过那些南美洲人呢？
“什么？”我回过神来，“你去问问阿松，我是不是条子？”
“谁开枪？”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酒吧回响。
歪嘴接过去把玩了一阵，突然他“啪”地一声拉开枪栓，把枪口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开玩笑地问我：“这颗子弹进去不知道是什么เ样的一个ฐ滋味？”
大潮落去，水底的石头一点点冒了出来。我的直觉没有骗我，俗话说冤家路窄，她就是那个ฐ女人，我当着她的面枪杀了她第一个未婚夫。
我简单地跟歪嘴和栾军讲了下去医院的见闻。歪嘴惊讶地问道：“你真的确定那是臧建明？”
“想不到，想不到เ。陶小姐也有兴趣来这种地方坐坐，还有老大，我昨天还翻出你们的宗卷，正想过两ä天给你们打电话呢。”